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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你打算什麽时候让我追上 (第1/1页)
今早严末不用进律所,因此他难得赖了床,把近期不足的睡眠全给补足了。 待他打理好自己准备出门赴约,开门却见一位nV人站在门外。 是他这辈子最不愿再见的人之一。 nV人貌似被突然打开的门吓着,退了一步才稳住脚步,而後抬起眼看着严末,嘴角弯起一丝端庄典雅,看似温暖的弧度:「严末。」 他装作没看见似的,迳自步出门外,锁好门,准备下楼。 「严末。」那nV人又喊了声,声音更往上提了点。 不尖锐,可听着刺耳。 严末没有停下脚步,直直走到电梯旁,长指按了下楼。 nV人见状,踩着跟鞋跟了过来,脚步声都能显露她的不悦,开口便是教训:「身为一个儿子,你就是这样对待母亲的?」 额角用力跳了几下,严末拧着眉,竭力压抑心底正冒上的火。 「儿子?」单单二字,他说得凉薄,配以上扬音调。 nV人一愣。 低沉嗓音响在宽敞的楼道间,字字如经冰川底层的砥砺,边刃刮过心头,一刀一刀,细密的伤口逐渐渗出血水,毫不留情。 「原来陈nV士认为自己是位母亲。」 严末放任电梯来了又走,挺拔的身影在宽阔的廊道上更显孤寂,几盏壁灯不足以照亮他的脸,面对陈玉香的一侧是微光不及之处,却g勒出高挺的鼻梁和削薄的下颚线。 可能只有这张五官,是他与陈玉香之间,母子关系唯一的证明。 陈玉香皱着眉,稳了稳心绪:「什麽意思?」 严末缓缓抬起了眸,「时隔六年,现在才想到该演位称职的母亲了?」 这话说的陈玉香眼皮一跳,想拔高音量,又生生压下,「严末,我们一直都有在关心你。」 「是麽?」严末撇开视线,「今天来这做什麽?想让我回去?」 严末心里有底,大学毕业,出了社会,家中两老无非想让他回家接事业。 「当然,你在外头也待得够久了,是时候该回家住了。」陈玉香保持着自己在外的气质,温和道:「家里随时欢迎你回来。」 无声半晌,严末讽刺地笑:「我何必进陌生人的家?」 他完全可以凭自己的实力将生活过得舒适无忧,何必寻求他处的温暖? 尤其对方压根儿是陌生人。 收到这种回应,陈玉香越发觉得自己的儿子不可理喻,脾气也不藏了:「你这样擅自离家多久了?到底有没有把父母放在眼里?」 语落,时间无情地沉寂了几秒。 最终在一道清绝冷声中划破:「父母?」 严末面sEY沉,眼神从未如此冰冷过。 彷佛眼前的人不是母亲,是世仇。 面对外人,他是深入骨子里的寡冷,可面对双亲,始终是一颗心打底的残冷。 「既然身为父母,当初又怎麽会想带着我一起去Si?」 全曲对眼前这位正缠着她的男人早有印象。 通识课上若为同组的关系,组员通常都会坐在附近以方便G0u通讨论,故而一开始还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今天下课,这男人打从十三楼便跟着她到大楼门口,话是一路说个没完。 简直跟个话痨没两样。 话痨也就算了,现在好了,他正邀约自己一同进用午餐。 面对他的难缠,全曲明摆着表示不舒服,冷冷拒绝:「我没空。」 「那你要去哪?我陪你去。」萧何也不甘示弱,脸上堆着虚伪假意的笑,全曲看了就不舒服。 她瞄了眼手表,尽管讨论结束的时间早了些,但也不足以让她先回一趟宿舍再出门赴约。 是以全曲的表情更冷了:「请你别跟着我行麽?」 萧何白目地摇头,表情彷佛在说「我是个热烈追求心上人的X格,再困难的对象也难不倒我」。 全曲:「??」 正当她想直接了当地告诉他,自己对他完全没意思,身後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小曲。」 全曲怔了怔,全校目前会这麽叫她的,也只有林芷一人。 平常他还是喊自己「全曲」的。 严末在姑娘还愣着时已站到她身侧,散发的气场具有不容忽视的宣示意味,同时以冰冷的目光投向在他眼里特别不顺眼的男子。 等全曲缓过来,萧何正面对严末,用着十分不屑的口吻问道:「你是她的?」 真是个尴尬的问题。 岂料严末没有半分犹豫,目光深沉,声线缓而沉:「男人。」 流动的空气瞬间凝结,周遭的喧腾顿时静止,心跳更是不争气地大力漏了两拍。 全曲看着高出她一个肩膀,语不惊人Si不休的男人,一脸懵b。 他刚刚说啥了? 那位语不惊人Si不休的男人也不给点反应时间,迳自拉起全曲落在身侧的手,从容不迫地将她往反方向带离。 一句话同时说傻两个人,功夫了得。 被拉着走了段路,全曲在回过神时喊了严末一声,见他Si都不答,乾脆直接止住脚步。 前头的人发现拉不动,不露痕迹地轻叹了口气才回过头。 转身後,印在眼底的就是她用着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瞳,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 目光也不闪烁,就这麽直直地看进他眼底,一副想看进最深处的模样。 严末神sE浅淡,漫不经心:「怎麽了?」 明知故问。 全曲扬了扬眉:「我才要问你怎麽了。」 她发现严末今天怪极了,又是喊她小名,又是自顾自的拉着她走,还被她发现他当时看着萧何的眼神不只冰冷,甚至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狠戾。 懂的人就会明白那是占有慾。 然而全曲不懂。 她没见过他方才似乎有些失控的模样。尽管素日里他也总是面sE清冷,以毫无温度的方式待人,但从未让她感受到有隐隐怒气存在。 就是吃醋也不该是这种程度。 严末薄唇抿得Si紧,有些烦躁,总觉得眼前的姑娘快看穿他了。 见他绷着下颚,坚持行使缄默权,全曲眯了眯眼,换一个问题:「你在吃醋?」 好问题。 还不是你酿的。 严末蓦地失笑:「你也知道我会吃醋?」 全曲耸肩,实话实说:「反应有点过了。」 严末垂眸看着她眉目清秀的小脸,发现只要这姑娘一出现在自己面前,所有情绪中卷着狂风浮动的、暴躁的粒子,都能在无形之中被压制下来。 虽然不久前碰上人生头一回吃醋,确实有些反应过度。 若是没有早上那段cHa曲的加成之下,他甚至会觉得自己疯了。 默了一阵,严末淡淡地开口:「单纯觉得你让我等太久了。」 yAn光穿透枝叶分层,洒在发梢上圈出一轮浅sE绒毛,结合些许零碎的绿叶剪影,柔和了不少男人方才过於清凛的面容。 「我没什麽耐心。」 全曲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 她知晓自己心里隐隐有道槛,不高,但就是越不过去。 严末沉着眸,黑瞳中有着不明情绪流动,他稍稍俯身,细碎发梢擦过姑娘双颊,最後停在她肩上的位置,吐息毫不吝啬地缠上她的耳尖。 接着,一把清冷的声音摩娑过耳膜,引得全曲一阵轻颤。 「你打算什麽时候让我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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