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愁歌_1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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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褂蓝口罩的医生来做了好几次检查,应该是叫做内检?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深深地探入两腿之间,往内推到g0ng口,试探X地扩了扩那一处的宽度。手套带出来的时候,沾着浑浊的残血,每一次都让我痛不yu生。

    又有人来为我在腕上挂上了留置针,针头连接的还是缩g0ng素。剂量逐渐加大,g0ng缩也渐次剧烈,但是我从医生的脸sE看出,g0ng口扩张的情况并不是很理想,孩子的胎位可能也不是很好。我甚至能感受到,孩子的颅顶y涨涨地顶着右边大腿根部的会Y肌r0U,有沉痛的下坠感,但就是有什么关窍紧紧的卡着,叫我几乎直不起腰。

    “能剖吗?”在又一次g0ng缩后,我忍不住狠狠地锤着身旁的铁皮床头柜。因为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即便疼痛剧烈,也不要叫喊,叫喊只会浪费为数不多的宝贵T力,他们只允许我深呼x1缓解。我珍惜生命,并不敢叫喊,只能在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捶床或者床头柜。

    朦胧之间,我听到傅九舟语气沉沉地问:“我问能不能直接推去剖腹?”

    “情况特殊,他的nVX器官发育并不是很完全,强行打开腹腔的话,能否保得住子g0ng、卵巢等是其次,主要是羊水栓塞的几率会增加——”医生的话音在口罩之后也十分模糊:“傅参,你应该做过功课,直到羊水栓塞是什么。”

    我听过这个名词,和产后大出血并称21世纪生产的两大Si神,主要症状表现为羊水逆行进入血Ye并造成W染,因为很快会进入肺部造成肺部的器官衰竭,所以Si亡速度极快,一般在五分钟左右,一旦发作,生还率基本为零。

    傅九舟会怎么选呢?我迷迷糊糊地想,会让我去剖吗?保住这个他强求来的孩子,冒着几乎无法生还的风险——

    “......那就再试试。”傅九舟沉默了几秒钟,说:“能不能确保顺下来?”

    “这个无法保证。”医生说:“枕后位,头胎,正常g0ng颈条件好的nVX都很难通过yda0分娩,何况是您的Ai人这样的特殊情况。胎儿不大,这是个好消息,但是您要知道,男X的盆骨条件是无法和nVX相提并论的,如果孩子不掉转成枕前位,几乎不能顺产。”

    “怎么才能调转?”

    这次轮到医生沉默了,透过那片空气,我甚至能感觉到这一阵沉默之后她双眼中淡淡的怜悯:“......人工,傅参,简而言之,就是用类似于内检的方式,将手指探入扶住胎儿头部,在母亲腹腔之内进行调转。”

    傅九舟说:“对母亲有危害吗?”

    “危害不大,但是疼痛难忍。”医生说。

    傅九舟很轻很轻地看了我一眼,我对上了他的眼神,这一次,我清楚的捕捉到了他眼睛里的悔意和痛sE。

    我看到他摇了两下头。

    不可以。

    我用尽力气,尽量提高音量:“可以。”

    傅九舟倏然扭头看向我。

    很痛,我知道,医生见惯了g0ng缩的痛,但却还能说出疼痛难忍四个字,那可能真是生不如Si。

    但是,但是我想活。

    可以活,谁想Si?

    我还有淼淼,我要活着保护我的meimei,我还没有给她治好眼睛,我怎么能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我还有、还有这个孩子,我不想和程若晗一样,生下他,却又Ai不了他。

    我不想他和我一样,一辈子渴求Ai意却始终不得。

    我想活。

    我再次咬着牙重复:“可以,我要试试。”

    傅九舟蓦然扭过脸去。

    于是这一次,我被推进了待产房。医生将我转过去,让我抱住自己的腿,蜷缩成虾米状,在后背消毒了半晌,手法娴熟地推入了很粗很粗的一管针。

    大概是麻醉,我想,傅九舟是不会舍不得这点无痛分娩的费用的。

    但还是好痛啊。那根针深深地扎进了脊椎之间,冰冷而尖锐,像极了我将要面对的、未知的恐惧。

    我看着医生拿来一个透明的水球,将我又转过来,弯起双腿,她们告诉我这是助产球,帮助扩张g0ng口的。

    然后十倍于刚才内检的痛楚袭来。

    每次阵痛泛起,会Y剧痛的同时,医生便叫我发力,她用水球配合在下面扩张g0ng颈口。寥寥文字很难形容这种痛楚,就像强行把内里劈成两半,将里面生长的什么东西拖出来。

    我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

    直到她们上手开始调整孩子的T位。

    这时候麻醉已经开始生效,我快感觉不到自己的大腿了。但是腿根的痛楚太过分明,医生的手存在感太强烈,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手m0索到孩子的头顶,尝试着慢慢顺时针转动。而那孩子就好像被拴在我的五脏六腑上,随着它的转动,我所有的内脏都在旋转,带动着从会Y到小腹的全部肌r0U,在一阵又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中痉挛。

    我忍不住哭叫,哪怕是眼泪狼狈的糊满了整张脸,我也忍不住自己的惨叫。太疼了,这绝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极限,我甚至无法晕厥过去。

    医生在我的惨叫声中不得不遗憾地收回了手。

    她们低声商量了片刻,为我推入了更多的麻醉,我像濒Si的鱼大口呼x1着空气,慢慢软下了身T,几乎是瘫在产床上。

    旋即她们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名助产士。

    我等缓过来了一点,努力抓着助产士的手坐起来,就着她的手咽了几口粥。我知道,现在最宝贵的就是T力,我必须保存好最后的T力。

    她的脸被口罩遮得严严实实,但是眼睛却让我感到十分熟悉。

    电光火石之间,我想起来几个月前的某一天。

    “是你——”我喃喃道。

    她轻轻点了两下头,继续给我喂粥,声音很低:“请再坚持一下,大小姐在为您想办法。”

    我露出茫然的神sE。

    “我们都是曾受过程家遗泽的人。”她说:“您是程家少爷的血脉,大小姐宁可放弃今后几十年的平静,也会为您赌上这一回。”

    “请您先努力,生下这个孩子。”

    “我们有程家秘传的吊命汤,能最大程度挽回雌雄子在产床上的那口气儿。”

    “我们可能没办法带走孩子了,但是一定会想办法带走您,这是大小姐的Si命令,也是我们能为程家少爷做的最后一点事。”

    我看着她,她的眼尾有岁月的痕迹,蔓开了浅浅的鱼尾纹,但是眼睛澄净而温和,就像透过我在怀念什么人。

    “请您一定要坚持住。”

    七月二十四日,农历七夕,夜九点十五分,二十八岁的傅九舟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夜九点二十分,联勤保障29387医院住院部十二楼发生剧烈爆炸,伴随有明火燃烧和烟雾扩散。

    夜九点二十四分,傅九舟从七楼新生儿科向上奔跑,被坍塌的栏杆和安全门阻拦在第十一层至十二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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