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怨自艾_cater33 结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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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33 结婚 (第1/1页)

    吴献琛大步走过去拥住了常艾,死死勒住他的腰在耳边吹气:“好美。”常艾不好意思地笑笑,抬手抚摸上吴献琛的脊背,“是嘛···”

    二人就这么腻歪了好一会儿,常艾才兴奋地拉着吴献琛进屋子,指着炕上的手风琴说道:“你看,给我翻出来了,这是我爸的东西!”

    吴献琛凝视着那台老旧的巴扬手风琴上,问常艾:“我能拉一下试试吗?”,常艾眼睛里迸射出惊喜的亮光,挽着吴献琛的胳膊贴面答道:“当然可以啊。”

    月下花影,有关于和他父母的事情在记忆中隐隐作痛,应该是仲夏之季他半夜醒来,站在落地窗前看到父亲坐在湖中心的亭子里拉手风琴,而母亲就靠在一旁的石柱上,合眼聆听,白色蕾丝睡裙在月光下如游鱼般飘飘荡荡,晚风难以传来曲子的悠扬,他小心地猜测应该是《莫斯科郊外的夜晚》。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去问吴枫,吴枫告诉他是《斯拉夫女人的告别》。

    贵人坐在炕上将手风琴搁置在右腿上,开始拉一曲《莫斯科郊外的夜晚》常艾就也依靠在旁的樟木箱子上,合眼,静静地聆听。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手风琴声很特殊,琴声浑厚带着金属感的簧声,变奏时贵人刻意拉缓的曲调,似乎想延长那个不曾遇见的郊外夜晚,吴献琛从始至终都是注视着常艾微翘的嘴角和扇动的睫毛,日光下他可以如此清晰地去看常艾陶醉沉溺的表情,贵人太过于熟悉这首曲子,尽管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在常艾身上,可也没有弹错一个音符。

    一曲毕,吴献琛放下手中的手风琴,敞开怀抱想要常艾抱住他,常艾大方一笑投入了温暖的怀抱,二人嬉笑着在炕上玩闹,贵人的食指勾住常艾有些毛躁的刘海,“自怨自艾,我不喜欢,谁给你取的?”

    常艾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不正常,有些许的震惊和自嘲,转而低头不敢和吴献琛对视,不自然地干笑两声:“嘿,我爸妈以为自怨自艾是个褒义词呢···”

    贵人没有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摸着常艾圆溜溜的脑袋和他提议道:“改个名字,你和我姓好不好,我给你寻个好名字。”

    常艾依旧不敢抬头,心虚地在玩衣服上线头,“行呗···你找到好名字就给我改呗。”

    “是,寻到一个好的。”

    改名字这件事就这么被敲定了。

    这个星期的星期六是张齐孝和李白灵的婚礼,期间常红霞扯着一家三口人来找过吴献琛好几次,都说要把金饰退还回去,奈何都被挡了回去。

    常艾也终于彻彻底底地闲了下来,只等着结婚那天当伴郎了,婚礼前一天张齐孝送来两套西装,一套是常艾的尺寸,一套是吴献琛的尺寸,贵人也不推辞,二人穿好衣服站在镜子面前一照——常艾不磕碜,吴献琛帅得惊天动地。

    吴献琛很满意张齐孝的举动,他搂着常艾两人紧紧地挨着,吴献琛趁机捏住常艾的下巴,“像不像我们两个结婚?”

    镜中的常艾羞涩一笑:“滚犊子···”可手又忍不住整理起胸前的红花别针,“是···是有一点。”

    “不对,有很多点!”

    接亲那天因为吴献琛是个大高个儿,加上一张帅炸天的脸,就给伴娘团灌了迷魂汤似的,随便问了问题就放人进去接亲,吴献琛是看板郎,常艾是伴郎兼摄影师,举着相机跟录这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一群人闹闹哄哄到下午,摄影师也换了人,常艾和他的贵人终于能闲下来吃顿饭,屯里办的酒席排场大,虽然比不上酒店里那么有仪式感,但也绝对是热闹喜庆的场面。常红霞给他们两个单独开了一桌,农村办酒席很特别,这边客人吃着席面,那边就是支着大锅炒菜,常艾忍不住多吃了些,而贵人还是贵人,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一边侧目注视常艾可爱的吃相,一边为他布菜。

    张齐孝挽着刚换好敬酒服的新娘来敬酒,常艾立马站起身来恭祝道:“哥,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吴献琛晚一步起身,但也附和道:“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或是真的开心,常艾眼睛里有些许的泪花,捧着分酒器将白酒一饮而尽,新人走后,吴献琛就陪着常艾吃点菜喝点酒,常艾醉醺醺地对吴献琛说道:“其···其实,我去帝都···就是为了···两件事···”

    他扳着手指算起来,“还···还钱,挣钱娶···媳妇···”

    吴献琛捉住他的手指,“那实现了多少?”

    常艾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吴献琛,“如果···如果你愿意···”

    司仪这时候突然大喊一声:“新郎倌儿和新娘要拍照了!”这一声打断了常艾要接着说下去的话,他跌跌撞撞地拉起吴献琛,“走,我们两拍照去。”

    常艾连路都走不稳,吴献琛也不纠结他没说完的话,反正来日方长,他单臂搂住常艾的腰,几乎是抱着他走到红台子上,他们两站在离中心很近的位置,快门落下那一刻,百灵突然转身抱住张齐孝,给了他一个深深地亲吻。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常艾也转身亲了吴献琛。这个吻带着酒气的苦味,绝对不会比他的信息素好任何一点点,这个吻发生在喧闹的农村席面上,谈不上任何浪漫,可就在这一瞬间,吴献琛那颗冰封冷酷的心再次被撼动————他从小就告诫自己婚姻只是一种社会制度而已,并且在婚姻里最不必要的就是爱情。

    可当常艾像只小蜜蜂出现在他被毁坏殆尽的花园里左飞飞右飞飞的时候,他就想握着这个人的手步入婚姻。他能想象到常艾穿着白色的西装带着纯白的头纱,像电影画幕一样——有神父或者证婚人询问他们:无论贫穷富有,无论生老病死,你是否都愿意和吴献琛步入婚姻的殿堂。

    常艾会不会流泪,还是会点点头,腼腆地含着笑?婚姻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在碰见爱的人时才会具像化。

    吴献琛少见和张齐孝主动地讲话:“这张照片麻烦多洗几张,底片我也要,麻烦了。”

    张齐孝受宠若惊,“不麻烦,不麻烦···”

    这场婚宴持续到很晚,常艾就这么和吴献琛坐在棚下靠角落的那张桌子上聊着天,常艾从一盆猪头rou中找出最嫩的猪上膛喂到吴献琛嘴边,其实他不会吃,可还是吃了,等吴献琛吃完常艾才问:“你会吃吗?哎呀···”

    吴献琛掐了掐他的脸蛋,“喜欢。”

    常艾一直伏在吴献琛肩头说话,说得乱七八糟,剥离百分之五十没用的内容,简化提炼剩下百分之五十的内容:谢谢你,我爱你,我要对你好。

    当新郎新娘入了洞房,宾客都逐渐散去,常艾趴在吴献琛的怀里睡着了,贵人就只能背着他回家,走到院儿门口的时候常艾在他耳边迷迷糊糊地嘟囔道:“下雪了···”

    吴献琛抬头望去,漆黑无际之下洒落了漫天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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