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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搜索着自己的身体试着找出一道合理的伤 (第2/2页)

个人的房间好像随时会吞噬掉其中的人。

    谢今朝知道黎越需要自己,但光是坚持活到黎越出狱,对谢今朝来说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能量。

    “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他定定地看着黎越。说出拒绝的话时,谢今朝自己也会难过,就像他小时候每次离开邻居家时,看到房间窗户上的人影,傍晚的路口人声嘈杂,自行车和电动车像鱼一样一条条游进游出,路灯是昏黄色的,那时候的路灯好像没有现在亮,但那个窗边的人影和这一切都没关系。

    只是谢今朝过去总以为自己是窗户外的人,后来事情一件件接连发生,他才看清楚,原来他才是那个一直被困在窗户后面,艳羡地看着外界的一切的人。

    现在他决定要打开窗跳下去了。

    黎越沉默地把剪刀放回抽屉里,收拾地上的垃圾。

    “走吧,再等下去舞厅的人就来了。”把一切恢复原状后,他站在谢今朝身后说。

    “我走累了。“谢今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路过这条小巷时,黎越就注意到树下这辆堆满落叶的车了。他和谢今朝等了一会儿,午后四下无人时,黎越掸掉驾驶座车窗上的落叶,极干脆地对车窗来了一记肘击,车窗应声而碎,他伸手进去打开车门。

    “好!“谢今朝鼓了几下掌,但他对汽车一窍不通,只能站在一边看黎越cao作。

    监狱里有汽修班,不过老师也是监狱里的犯人,偷窃汽车进来的,除了常规的汽修知识,还偷偷给相熟的学生教了一手自己的看家本领。

    谢今朝看黎越像变魔法一样,一会儿坐在车里鼓捣几下,一会儿又打开发动机盖捋电线,接着这辆看上去已经报废的灰色汽车的发动机再次运转起来,发出豪迈的喷吐气声。

    “上车。“黎越坐在驾驶座上,拍了拍副驾驶示意谢今朝坐上来。

    车一直往前开。

    谢今朝不想承认,但他没办法欺骗自己。他的身体在渴望更加激烈的刺激,经历过濒死的快感,简单的抽插运动像是儿童游戏一样幼稚。

    黎越离开他体内时,他没有克制住,双腿留恋地夹紧。他扶着墙走进浴室,热水从莲蓬头喷涌而出,他的身体却因此更加燥热。

    粘稠的jingye滑到谢今朝的大腿根部,谢今朝鬼使神差的摸了一把,右手缓缓上移,在xue口徘徊。

    谢今朝现在的括约肌足够松弛,很容易就吃进他自己的手指,他新奇地探索身体上这个全然属于自己,却被别人所开发的xue道,手指无师自通地灵活钻动。

    他闭眼抬起头,慌乱地扯过一条毛巾覆盖在脸上,热水源源不断地浸湿毛巾,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胸口剧烈的起伏,却只能吸入微薄的氧气。

    与此同时,谢今朝的手指也找到了目的地,他不断地按动、碾压那个点,窒息中高潮来临、意识空白的那一刻,他张腿跪倒,双手本能地撑地才不至于摔倒。

    羞耻感并快感瞬间褫夺了他全部的体力,脸上的毛巾落地,他缓缓靠墙坐下,身体还在不断的抽搐。

    “你怎么了?”

    黎越听见浴室里有奇怪的动静,直接打开浴室门进来,看见谢今朝的异状,第一反应是他有什么隐疾被触发了,连忙上前扶谢今朝起来。

    谢今朝睁开眼,眼神虚浮地瞥了一眼黎越。

    黎越喉结上下耸动,谢今朝现在的身体在他眼中近乎完美,紧实的皮肤泛着一层淡淡的红,微张的唇与迷离的双眼倾诉着欲望。

    他不清楚克制和放纵的边界在哪里,伤害与爱恋的分别,这时候的他比谢今朝更加迷茫无措。

    谢今朝看到黎越眼中一闪而过的癫狂,激起他更加强烈的欲望。尝过不顾一切的极端性爱后,黎越姗姗来迟的怜惜索然无味。

    “不要走。”他小声地说,但黎越没有听到,很干脆地转身离开。

    谢今朝捡起地上湿透的毛巾,用它遮住脸。第二次做就熟门熟路了,但独角戏终究不完整。

    谢今朝拧开冷水,浇熄了残存的火星。冷静下来后他才开始恐惧不久前的自己,以一个陌生人的角度审视这个轻易臣服于欲望的少年。

    yin荡,sao,贱。关于自己这样的状况,谢今朝能想到的就只是这些污泥一样的词汇。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好好的生活,忽然就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他心里那道在未来长期腐烂溃败的伤口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形成的,纯粹的幸福与苦难都难以造成如此深的创伤,他能用愉悦或者愤怒让自己恢复平静,直到二者开始混合,他被抛入一片无人到达过的荒原。

    黎越叫了餐厅的外送,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初冬的房间里有些冷,谢今朝夹带着沐浴液的人工香味的水汽与热炒的油烟气相互交织,落地窗上凝了一层水珠。

    热气也在黎越的胸腔涌动,在肋骨下不安的翻卷。他意识到,原来他之前是封闭的,和外部世界有一层厚重的隔膜,但直到隔膜开始出现裂缝,它的存在才能被感知。

    碗筷的碰撞声与饮水时的水流声,在他耳中舒畅地合流。

    “疼吗?“黎越问。

    他看到谢今朝身体缩了缩,随即摇摇头。

    “陪我吃饭这么可怕吗?”他不甘心地追问。

    “好吃。“谢今朝答非所问,夹起一筷子的炒鳝鱼往口中塞,尝不出味道,就只是机械的咀嚼,好几次他塞到口中的饭菜要满溢出来,才知道住嘴。

    黎越默默记住谢今朝夹得勤的那几道菜,他懂得如何去找做事的捷径,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

    黎越开始带谢今朝去一间公寓里,公寓有厨房,他们做完以后,黎越就开始处理食材,端出一桌他以为谢今朝感兴趣的饭菜。

    谢今朝躺在沙发上,咬着烟。他穿的背心宽松,右边的肩带滑到胳膊下,烟灰断断续续的落在裸露出来的胸口上,盖住黎越在上面留下的吻痕。他的rutou还夹着一个银质的小铃铛,谢今朝百无聊赖的拨动它。

    他记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走到某个阶段时他就自然而然的拿起手边的烟。他录下玩自己戴着的乳铃的视频,打算发给李白旬。

    黎越对他来说已经不够了,谢今朝甚至开始怀念被李白旬压在地上殴打、拖拽的感觉。对他来说重要的不是谁进入他的身体,而是谁能带他去那里,去那个脑中一片空白的世界,他本能的向往那里,和现在的黎越zuoai就像在瘙痒。

    或许他原本就是一个浪荡的人,黎越只是帮他打破了之前的伪装。否则为什么,他不逃避,连反抗也没有维持太久,就只是这么放任自己变成陌生的样子。

    他假装忘记了这个行为的荒诞与违悖世俗,直到他发觉,他把那个视频发错了人。

    他把视频发给了他的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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