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破镜重圆之后_14把他重新骗回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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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把他重新骗回来 (第2/2页)

仅如此,他还带着一块在阳光下散发着碎金光芒的黑金色面纱,整张脸虽然被严严实实得包裹在衣饰里,只露出一双像上好猫儿眼宝石般金灿灿的眼睛,但是他浑身上下可谓称得上流光溢彩。

    他们族对少年好像并没有束发的要求,阿兹萨的浅金色卷发打着转从兜帽和面纱的缝隙间垂落下来,发间还有做工精良的白金长链耳饰,只是他的金发比起同行几位长辈来讲还是浅了很多,导致浅色的金饰在他安详如绿洲羊羔的面庞上显得不怎么起眼了。

    倒是额间的那件发饰,是黄金打造的,在兜帽遮掩下依稀可以看清楚是一件弯月形额饰,弯月中间用一颗暗红的圆润宝石做出太阳的样子,将日月用小金链子串在一起,流苏状的几条长金片从他的正额下乖巧地垂到他挺翘的鼻尖,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会一扫一扫的,所幸阿兹萨年纪不大,行事却十分老成,步子也很庄重,额饰的摆动幅度比起中原人所佩戴的步摇来说都不算大。

    但与此同时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他们族中的上半身衣服,在杨清樽的印象里,阿兹萨的几个长辈虽然将头包得严严实实,却将胸间风光大敞,露出自己灼灼燃烧的圣火刺青纹样。

    而阿兹萨的圣火纹,露在背后敞开的腰部皮肤上。

    杨清樽在当时忍住了帮人拉衣领的想法,他选择尊重各民族文化。

    不过阿兹萨确实是特殊的,不论是从衣着打扮来讲,还是从其他人对他的称呼来讲,杨清樽相信自己的记忆,他记得那群人对阿兹萨的称呼好像是叫——圣子。

    三年前的记忆接踵而来,杨断梦在一旁看着杨清樽思考的样子,又接着往自己嘴里丢了一块陈皮,不幸的是这块相比前面几块来讲酸得离谱,直教杨断梦酸得闭眼去够前柜桌上放着茶壶。

    他喝了口茶出声道:

    “你要真的想拿情报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得出城见阿兹萨本人。他现在不会在西城那一带的,而是在城郊处的凤翔赌庄那。他去年就不接人命买卖了,真要接也是多半让手底下的人去做,他有一条规矩,若是心情好兴致上来了开局玩一把,赢了他就行。”

    “不过也有例外,先前也有输给他但是还是做成交易了的,兴许你得了他青眼,他分文不取就卖给你了?”

    “我从不相信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过杨中书,你对赌庄好像很熟悉?”杨清樽闻言挑眉。

    “也没什么,就是跟着季凌一起去过。暗卫嘛,总是在灰色地带来来去去的。”杨断梦也学着杨清樽的样子挑眉。

    杨清樽嗤笑一声:“赌庄。杨中书拮据到裴小大夫都拉着我怀疑你拐骗了,你有钱去赌吗?”

    “我当然没钱啦”杨断梦很是大方地摊牌了,接着话锋一转,三指捻在一起做讨钱状,促狭一笑“不过杨公子肯定是不缺钱的。”

    杨清樽脸上薄冷的笑意褪去,冷了脸将玉玦砸到对面好整以暇躺着的杨断梦怀里,推开门头也不回的喊道:

    “我去租旁边的驿站租马。你要是还想把这块玉送出去,就赶紧跟上来带路。”

    玉玦刚好丢在杨断梦的掌心里,杨断梦回味着杨清樽出门前不痛不痒的警告,拎起玉玦上的系绳端详起来,心里想的却是,杨清樽离开书院那么些年,准头还是那么好,想来这几年骑射是没落下的。

    嘴里的陈皮已经渐渐没有味道了,杨断梦将最后一块陈皮吐了出来,同先前的残渣收拾在一起,就着半躺着的姿势取过一旁桌案上放着的油纸,包好了之后倏的一下丢进了一丈外的簸箕里,对着自己的准头也很是满意拍了拍手。

    他正准备起身去往最近的驿馆,就看见裴小大夫掀了内室的帘子从里面出来,伸开双臂拦住他从柜桌口出来的唯一路径。

    杨断梦心下了然,这是特地等到杨清樽走了有话要和自己说,于是他摆出一副请的样子:

    “阿涓有什么想说的吗?”

    裴涓看着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为什么会和东宫的人扯上关系,你知不知道你是废太子那边逃出来的,若是老皇帝知道你如今还和现东宫有牵扯,他会怎么想你,你身上的毒在冬天都烫得心里窝火,你——”

    “嗯,我知道,但是抱歉,我还是要这么做。”杨断梦收起了自己的笑脸,用一副正经到称得上端正的样子同裴小大夫说着抱歉的话,但是话中之意却不退分毫“被赐死的先太子也好,遇害的张老先生也好,甚至裴兄和你,都不是仰仗高居已久的天子鼻息就能安稳度日的。”

    “现太子难道就是什么好人吗?他若真是好人,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季凌死在李林甫手里,更不会让底下的人做出这般要挟你帮忙的事情来,亏得这位杨公子还长得一副好样貌。”

    小姑娘依旧在生气,连带着方才因为杨清樽姣好容貌而生出的喜爱都像被冷茶泼得一干二净。

    “唔,我没有要参与太子党争的意思。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保证能够从太子同李林甫权争中脱身出来。我帮杨衎也不是纯粹出于私情,他在杨氏的棋盘上是一枚弃子,我要做的,就是将他拨回原本的位置上。”

    杨断梦的嘴角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好像方才小姑娘同他讲的利害都不存在一样,平静的眼神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裴小大夫咬了咬唇,最终还是选择放下了拦着杨断梦出去的手,然后取出怀里配好的一小瓶药递到他手里:

    “这是缓解毒性的药,你既然提早来了,就提前给你,毒发的日子就在这几天了,老皇帝还没把解药给你,想来是故意折磨你。这次研制出的解药比上次的进步了不少,平常每日还是早中晚一粒一粒地服用,要是路上有什么意外,你就将一瓶全吃了,能暂时压制毒性同常人无异。”

    “但是相应的,压制过后毒性反噬会更加厉害。到时候如果出了意外,你的命怕是真的交代在那个杨公子手里了。好端端的回来还有下一瓶,人没了就别回来报丧了,每次看见你和季凌来就烦......”

    “门在那,滚吧。”裴大夫指了指门,恨恨地转身掀帘回内室了。

    杨断梦摸了摸下巴,取过桌案上的浆糊,帮春护堂门前的春联重新加固了一下,好让春联看起来不是那么容易被风吹走的样子,让春护堂少了几分寂寥感,添了不少烟火气。

    他看着自己贴好的春联由衷赞叹道:“这才是裴兄想要的春护堂哈哈,护春行万里,不如招春护百家,佑妻泽女,长乐安康。”

    杨断梦将手中的浆糊放回柜桌上,他没有掀内室的帘子,就站在外间用裴小大夫能听见的声音对着内室说道:

    “上元安康,阿涓”

    房内没什么大动静,杨断梦走到门口又接着朝门内面带笑意喊道:

    “阿涓你有一句话还是说得很对的,杨公子确实长了一副好样貌,所以,我一定会重新把他平平安安地骗回来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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