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游戏_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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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邝伽勋下楼买杯咖啡的功夫就又碰上了昨晚在家门口抱着偷情的两人,要不怎么说港城小呢?

    他端了咖啡坐着,朝对面落地玻璃窗里望。

    郎才女貌的一对你侬我侬的,瞧着倒是十分般配。

    邝伽勋盯着齐准看得津津有味,顺便怀疑起自己什么时候有了戴绿帽的癖好。

    等齐准起身离开,他赶紧跟了上去。

    整整半个钟,他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跟在齐准身后,等拐进深水埗踩了一脚的污水,他再没忍住上前按住那人的肩。

    面前的人似乎被吓了一跳,露出兔子受惊般的仓惶,他起了逗弄的心思,“偷人”两个字刚出口,就见齐准的脸上泛起绯红,饱满地嘴唇也略微颤抖。

    邝伽勋忘了,他不过是个刚出校门的孩子,怎么受得住他的冷嘲热讽。

    只是这孩子胆子忒大,勾引有夫之妇,受不起也得受着。

    齐准的心跳砰砰如擂鼓,他有些慌,但好歹这是光天化日的大街上。邝伽勋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总不至于当街打人吧。

    他扬着下巴目光不避让地瞪着邝伽勋,却不知道自己这副倔强的表情看得人家心痒痒。

    邝伽勋低头轻笑了一声,眼眸抬起:“附近有家不错的上海菜,一起吃个中饭,我想跟你聊聊。”

    齐准听温美仪说起过,她和邝伽勋的婚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两个人连搭伙过日子都算不上。

    早两年温美仪还会因为邝伽勋搂着别的女人上新闻而大闹,现在她早就习惯了。

    其实温美仪没说出口的是,她不敢再闹。

    邝伽勋的生意越做越大,而她父亲的公司每况愈下,仰仗着邝伽勋给一口饭吃,她就算要闹,她父亲也不许。

    他又想起温美仪嘲弄地笑,她老公不介意她在外面找人消遣,但心头惴惴不安的情绪仍没消散。

    和自己聊聊?聊什么?

    是要约法三章还是给自己一笔钱让他滚蛋,齐准跟在邝伽勋身后,想找个借口离开,可等入座也没想到什么借口。

    他低头坐着,从邝伽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垂下的一片睫毛。

    邝伽勋随口点了几个菜,就那么打量着对面的人,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合他的胃口。

    轮廓长得秀丽不说,五官生得英气混着魅气,特别是略微上扬的眼尾简直要飞到人心窝里去。

    前些日子邝伽勋见过拍卖会上一尊白玉观音像,眉如小月,眼似双星,最特别是通身端庄冷肃却又慈悲的气质,恰似面前这位。

    可惜长得好,眼神却不好。放着自己这么一尊金佛不去勾搭,缠着温美仪,她能有几个钱。

    “还没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邝伽勋。”邝伽勋朝他伸出右手,笑眯眯地看他。

    齐准抬起眼皮飞快瞥了他一眼,投过去的眼神里带点惊诧:“齐准。”

    “我这人习惯开门见山,你跟Mandy的感情应该也不深,跟我怎么样?”邝伽勋手肘靠着桌面,十指交叉,像是在谈判桌上那般气定神闲。

    齐准闻言刹那间抬起头来,脸色变得铁青,他的身体僵在原地,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听错。

    戏过了,邝伽勋暗自评价。可他实在觉得齐准太对胃口,他愿意演想必也是为求得一个更好的价钱。

    他不介意。

    他刚想说话,包间的门被推开,服务生端了菜上桌,毕恭毕敬地道了句:“邝先生慢用。”

    门复又关上,包间里静得只能听见白瓷炉里火苗跳跃的声音。

    齐准想过邝伽勋叫他来的一百种可能,独独没有想到是这一种。

    “你大概不知道,Mandy私房钱不多,她搞得画廊也是连年亏损,自己都要贴钱进去。”邝伽勋赤裸的眼神让人倍感压力,“跑马地你觉得怎么样?那边的翡翠园有一间三千尺的公寓,明天有空的话我让人带你去办转让手续。”

    齐准在决定勾引温美仪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没有自尊了,可是被人拿钱侮辱要自己委身另一个男人,他还是怒火中烧。

    邝伽勋见他迟迟不答,看他的眼神愈发轻蔑,嘴角不可察觉地露出目中无人的嘲笑:“如果不满意,还可以...”

    没等邝伽勋的话说完,桌上的腐衣rou丸整碗倒在他的头上。

    齐准扔了碗,头也不敢回,跌跌撞撞地冲出酒楼,一口气跑回他的租住的小楼。

    齐准倒在床上,嘴角咧开露出一个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

    又是一个温志辉。

    学历不高又带着过逝亲哥的孩子,齐秀文一天打两份工,不舍得吃穿,婴儿肥的身材很快瘦得骨感。

    可即便这样,她实在天生丽质,只是穿着酒店的制服也难掩出众姿色。

    温志辉在酒店饮茶的时候一眼就看中她,甜言蜜语、糖衣炮弹地哄骗她,齐秀文还真当自己找了个好归宿。

    温志辉哪里有真心,玩够了就将齐秀文甩在脑后。原先让她辞了工作,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半年的时间齐秀文就连他的人影也不见了。那时候她才知道这个山盟海誓说要和她结婚的男人,孩子都已经十二岁了。

    齐秀文认清之后,温志辉却断续又来过几次,扯着她的脖子虐待般地性交。

    直到最后,他搂着一个风sao的女人在酒店开房,送餐的正是齐秀文。他甩了她几个巴掌,污言秽语辱骂之后,又将她推下楼梯。

    齐秀文头部出血,整个身体扭曲地跌落在那间套房的楼梯上。二楼房门没关,她能听见里面传来的yin叫声。

    不知撑了多久,终于还是没有撑过那个晚上。

    齐准最近常梦到姑姑干活的时候拉他在身边,半夜做工回来搂他在怀里,齐准感觉眼中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是太蠢了,以为随便了解过温美仪就万事大吉。仅凭一腔孤勇,想了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复仇计划。

    可他也确实,什么也不剩了。

    缓过神之后,齐准打开电脑,在搜索框输进邝伽勋的名字。

    邝伽勋是富二代出身,早年家里经营一制衣工厂,不满16岁就被送去英国念书。回国接手制衣工厂之后,把生意从港城拓展到东南亚和澳洲,赚足几千万港币。公司随后上市,邝伽勋也进入股坛。

    那时候恰逢华江置业内斗,各方势力缠斗下,邝伽勋趁乱偷偷吸纳华江置业的股票。等到华江股票飙升之后,他高调宣布介入华江置业的收购战,成功获得对华江的控制权。

    随后邝伽勋多次狙击老牌上市公司,次次凭借毒辣的眼光和攻心之术,以小搏大获得成功。

    年仅三十岁的邝伽勋如今坐拥百亿身价,是城中有名的富豪。

    而自己刚刚浇了他一碗菜。

    齐准盯着屏幕上邝伽勋那张英俊的精英面孔,心沉得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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