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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卧房的窗帘遮光性极好,齐准早醒的时候看着屋里暗沉的色调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时间。 他目光涣散盯着天花板半晌,昨晚发生的事情才断续被他想起。 床铺另一边早就凉透了,除了双腿和后面撕扯的疼痛感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要不然齐准真要以为不过是一场噩梦。 他掀开被子,脚踏在地上却好似陷进泥沼,扶着床沿才不至于一头栽倒。 “啊...” 行走间被楔钉了一整晚的后xue疼痛难忍,忍不住叫出声,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他的衣服还扔在浴室的地上,湿乎乎的乱作一团。 齐准胡乱穿上身,推开房门只见屋子里仍旧安静。 在他身上作恶整夜的人并不在。 昨晚酒精、情欲还有邝伽勋保证的三重作用之下,自己的拒绝似乎并不那么坚决。可清醒过来,看这空荡的房子,后悔和怀疑像是细细密密的蛛线箍紧他的心脏。 男人在床上说得话是不能信的。 齐准不敢再多待,叫了车直接回家。 他的样子实在糟糕,司机狐疑的目光让他原本就阵痛的脑袋添了几分晕眩。他目光闪躲间,看见后视镜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眼睛红肿,嘴唇破开好几个口子,暗红色的血痂看着就渗人。 到了目的地,齐准扔了整张的钞票,甩下一句不用找了,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屋子,齐准才感觉紧绷的皮肤放松些许,只是刚刚强撑着的身子立刻就瘫软在床边。 旁边玻璃窗映出他残损的面容,他的目光向下才注意到脖子上刺目的几道红痕。 齐准目光一滞,解开几粒扣子,胸前被啃咬的痕迹更是惨不忍睹。 他突然想起邝伽勋昨夜在他耳边温柔缱绻地说着喜欢,有多缠绵今天的他就显得有多可怜。 他早该知道,早该知道,像温志辉、像邝伽勋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心呢? 齐准失去重心般地向后一倒,晕了过去。 昏睡了半日,齐准是被渴醒的。他烧得迷迷糊糊,浑身的水汽都要被蒸发干。 桌上还剩的半杯水是昨天早上倒的,此刻齐准也顾不得,仰头全部喝下。他没有下床,翻身去够抽屉里的退烧药,直接吞了下肚。 齐准看着窗外夕阳偏斜,给领导去了个电话请假。他的嗓音沙哑,不需多说,也能听出他病得严重。 才放下听筒,电话铃声又响。 这次是温美仪。 “Mandy。” 一整天温美仪都没跟齐准联系,难说不是因为昨日被放鸽子心情不爽。可齐准才刚发声,温美仪就怔住,心疼道:“齐准,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是啊,发烧,吃了药,没什么大事。” “我去看你,好吗?” “我正要睡了,等我好一点,再打给你吧。” 齐准今天是真的不想见她,更何况自己一身的吻痕,脖子上的那些印记衣服都遮不住,怎么能让温美仪看见。 他婉言谢绝,温美仪也没再坚持,只让他好好休息。 走进浴室,褪去整身衣服,齐准才彻底意识到昨夜的疯狂。 他赤裸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rou,胸口和双腿之间尤甚。他打开喷头,温热的水扑在啃咬的伤口上蛰蛰刺痛。 他纤长的手指轻触到红肿的后xue,昨晚邝伽勋没有带套,guntang的jingye尽数射在他的体内。虽然不少已经排出体外,但还是有些残留。 齐准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清理,羞耻和厌恶感从脚底滋生,他愈发痛恨自己好骗。 好容易将自己收拾干净,药力带来的困倦让他再次倒在床上昏沉睡去。 第二天齐准是被敲门声惊醒的,他看了眼柜子上的钟,才刚过五点,谁会这么早来? 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做梦,直到叩门的声音越急越密。 “来了。”他挣扎着起床,声音倒不像昨日那般吓人。 门外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齐准仔细看了两眼,确信自己并不认识他。 方与昆一见齐准,便直接开口:“齐先生,我们邝总请您下楼一趟。” 和齐准那疯狂的一晚,邝伽勋自觉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不知节制。以至于早上被方秘书电话叫醒的时候,都有些腿软。 内地的并购案出了点小插曲,对方要求他必须到场谈判。邝伽勋来不及多和新到手的小美人温存一二,就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赶到了北边的海滨城市。 一天一晚的会议协商结束,邝伽勋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港城。 原因无他,想搂着齐准好好睡上一觉。 谁知道推开跑马地公寓的大门,屋子里空无一人,床上的凌乱和其他地方未动一下能看出那个人走得多匆忙。 连轴转了一天一夜,赶回来人却跑了。 邝伽勋简直怒火中烧。 他电话急召刚离开的方秘书,一刻不停地杀到齐准的楼下。 他甩了车门,就往齐准住的八楼赶。可进了楼才发现,这栋几十年前的唐屋因无物业修缮,电梯早两年就不能用了。 爬了两级台阶,他觉得凭什么,合该齐准给他滚下来。 所以敲门的是方秘书。 “齐先生,我看你还是下楼的好。”方与昆看着他,既无同情也无鄙夷,只是毫无感情地陈述,“邝总心情不太好,一般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别人也不会太好过。” “他以为他是谁。”话出口,齐准就知道自己说的话可笑。 邝伽勋是天堃的总裁、港城的超级富豪,打个喷嚏股市也要抖三抖,他齐准才什么都不是。 他的把柄还在邝伽勋的手里,齐准不敢反驳。 跟着方与昆慢慢走下八楼,他的双腿在宽松的睡裤下隐隐打颤。 邝伽勋正靠着车门吸烟,看见黑咕隆咚的门洞里走出来的齐准。清晨的微风拂过他身上的薄衫,勾勒出他身体的曲线,他的肌肤几乎白得透明,脸颊上却晕开两片桃粉。 邝伽勋捏着烟头,直到感受到火星的热度才回神将烟扔在脚下。 半小时前还满腔的怒火一下就熄了大半,随即想到自己匆匆忙忙赶回来也算值得。 “精装公寓你不住,非要来挤这么个破房子,你是不是自虐?”邝伽勋觉得自己是心疼人,牵上齐准的手,就要吻过去。 齐准偏头后撤了一步,躲开他亲密的举动,他想到自己身上那些可怖的伤口,就觉得他说自己自虐简直好笑。 邝伽勋才被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出来,扳住齐准的下巴,直接在他脸上印出两道红痕:“闹别扭了?看来我之前说的话你没放在心上啊。” 齐准挣开他的手,低声冷道:“您还有事吗?如果没有我不舒服,还要休息。” “不舒服?”邝伽勋上下打量他,但见齐准只是略显憔悴,并无不妥,依旧调笑着,“不舒服,那就更得让我回去好好看看了。” 邝伽勋拽着他的胳膊直接将他带上车,齐准闷声不吭地挣扎,可病中加上昨日粒米未进,他哪里有力气。 等被邝伽勋牢牢地锁在车上,齐准胸前的扣子都挣脱了两颗,不住地喘着粗气。 脖子连着胸口上都是邝伽勋留下的痕迹,此刻看见邝伽勋忍不住勾起一个笑,在他锁骨旁的齿痕上落下一吻:“乖一点,回去我好好看看你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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