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向导总惹疯批觊觎_你没有理由这样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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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理由这样做。 (第1/1页)

    但这次任务的难度却显然超出了他的预计,

    楼下来接他的是宴昇,坐上车季跃才知道这次接任务的不仅仅是他们四人,还有不久前在白塔楼底下遇到的那群哨兵,而他们的任务目的地是南六区与南七区交界处的S-II-3深渊。

    南边区域是异种生物的频繁出没地,南六区更是一直以来的重点监控地,那里的变异生物出现频繁且数量杂多,在和七区的交界处还有因为大型地陷而逐渐扩裂而成的深渊,那道绵延数百公里的深渊时不时就能检测到变异生物的生命波动,今天早上监控地的队员反应深渊底下的生命波动值持续上涨,很可能会出现异种生物暴动的迹象。

    宴昇接上他就直接一脚油门地往集合地飞驰而去,

    车窗外的景象在季跃的身侧飞速掠过退去,密集的居民楼被远远地抛却在身后,

    季跃低着头快速地略读过手里平板上的资料,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身旁的宴昇,“你后背上的伤好全了吗?精神力有出现什么问题吗?”

    宴昇的精神力波动很大,季跃第一次接触宴昇的时候对方的精神力甚至还隐隐处于失控的边缘,无论是对于哨兵还是哨兵身边的人来说,这种潜藏的失控迹象都是很危险的,更甚至是致命的。

    季跃不知道宴昇这样的危险状态在白塔的精神检测报告中为什么会显示‘正常’,他没有问其中的缘由,但是作为宴昇的向导,他得确保宴昇待在他的身边时精神力能够得到最大可能性的疏导和平复。

    宴昇没有看他,双唇却微不可查地轻抿了一下,然后声音淡淡地开口,“后背没事,精神力……等到了你再给我检查一下。”

    季跃看着宴昇冰冷锐利的侧脸,修长的眉毛微微蹙起又缓缓松开,他点了点头,应声道,“好,”,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我会尽力满足你的。”

    工作是工作,私事归私事,季跃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现在并不是扭捏和闹别扭的时候,和命相比,一切都变得无关轻重起来。

    尽力满足我?

    宴昇轻轻地眨了眨眼,浅灰色的瞳孔里眸色暗沉,

    脚底的油门被一下子踩到了地,发动机的轰鸣声划破烈烈风声,车子如同光影飞速前行。

    宴昇把车子停在南六区的检测院门口时,那里已经听了好几辆的车子了。

    季跃解开安全带就想要下车,手腕却一下子被坐在驾驶座上的宴昇给扣住了,

    冰凉的指尖触上温热的皮肤冻得季跃一个激灵,他这才想起来还得给宴昇做精神力检测。

    他反手握住宴昇的手,两人掌心相贴,温度交融,浑身冰冷的男人像是暖阳洒落下的冰块,一点一点地,被逐渐染上了温度。

    宴昇垂眸,看着面前精神集中,神色专注的向导,视线滑过他的眉眼五官,最后停留在两人交叠的双手上。

    季跃的手指纤细白皙,骨节修长笔直,落在他的掌心里如同白玉暖手般触感温润柔和,很舒服。

    掌心里的温度很舒服,被抚慰过的精神图景也很舒服。

    “小昇,你的那个小向导很好用吧,本家发过来的检测报告显示你的精神力正在逐步地改善和恢复。”

    “……尽可能地掌控他,无论用什么方法,如果可以最好是让他留在你的身边,只被你一个人所用,”

    “……这是爷爷的意思,季跃身上的藏着的秘密很重要,他或许能够救……”

    宴臣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快速掠过,

    阳光透过挡风玻璃洒落在面前人浓密的睫毛上,泛起好看的细碎金光,

    宴昇的视线落在季跃饱满湿软的唇上,那是他从未触碰过的地方。

    他吻过摸过,甚至是不止一次地进入过面前人的身体里,唯独那一张柔软的唇,他从未靠近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可以称之为禁忌的地方,是禁锢,也是某种底线一般的存在。

    车子里的氛围宁静平和,空气在四周静谧流淌,密闭的空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存在,季跃握住宴昇的手,仔仔细细地又给他疏导了一遍精神图景,确定他的精神力暂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后,松开握住对方手的五指。

    “好了,暂时没什么事。”,季跃说着,就想要往回抽手。

    指尖还未分离,手便再次被紧紧地抓住包裹,掌心相贴,热意传递,季跃眼里一愣,刚想抬头就听到头顶传来宴昇叫唤他名字的淡淡声线,“季跃。”

    “怎么……唔!”

    话还没说完,唇上便贴上了一片柔软,季跃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呼吸在那一瞬间甚至都停止了,

    周遭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停滞在车厢里,车外的一切景象都变得遥远而模糊起来,唯有唇上的柔软触感是如此地鲜明鲜活。

    季跃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精神都变得恍惚起来,强烈的震惊甚至让他觉得唇上的触感是一种错觉。

    宴昇在此之前从未吻过他,也是这三个人里唯一一个没有吻过他的人,

    其实比起zuoai和握手,拥抱和亲吻在向导和哨兵中反而更为常见和有效,但这两者都太像是情侣间会做的事,所裹挟的含义也太过亲密隐晦,所以宴昇从未拥抱过他更别提亲吻了。

    这其实很好理解,季跃一直觉得像宴昇这样的人应该是存在着心里洁癖的,他们可以上床,可以握手,却唯独不该拥抱,更不能亲吻,因为这会打破某种禁忌,越过了心理界限。

    对此,季跃一直是选择尊重的,甚至在每一次疏导前,都会刻意地提出两人接触范围最少的‘握手’方式来疏导。

    因为他知道宴昇心里有喜欢的人,也能理解他对这道底线的坚持,所以当宴昇突然莫名其妙地亲吻他的时候,他除了震惊外,还带了丝难以理解和无端的抗拒。

    这不正常,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回过神来的那一瞬间,季跃立马就抬手去推面前的男人,同时身体往后缩去,紧紧地贴在车门上。

    他满眼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神色平静的男人,说话的声音都难以抑制地结巴和震惊,“宴、宴昇,你、你做什么?不是,你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宴昇出声给打断了,“他们能亲你,我却不能?”

    宴昇静静地看着他,浅灰色的瞳孔里平静无波,就连声音也是一贯的平淡如水,仿佛他们现在正在谈话的内容不是关于亲吻而是关于天气。

    “不是,”,季跃皱起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脑子在宴昇吻上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变得凌乱了,思绪成了一团乱麻,心脏在胸腔里快速地跳动着,失了节奏。

    “那就是可以。”,说完,俯身向前,竟像是又想继续刚刚被打断的吻。

    季跃望着他,抬手抵在他的肩上,阻止他的进一步靠近,直接说道,“你喜欢常钰。”,

    宴昇的身形一顿,眼眸微垂着,浓密的睫毛在他的眼底洒落下一片漆黑厚重的阴影,

    季跃搭在他肩上的手指微微蜷了蜷,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他没好意思直接把‘亲我’这两个字说出口,只能选择直接跳过,“你没有理由这样做。”

    宴昇直起身,静静地看了他两秒,然后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声音平静地叫他‘下车’。

    季跃收回手,看着宴昇毫不停留直接转身下车的背影,心底隐隐泛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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