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失调 (第3/5页)

里的瑕疵。你是这完美乐章上令人作呕的错误音符。

    这GU意志里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只有一种近乎於圣洁的、令人不寒而栗的使命感。一种完成艺术品般的、居高临下的满足。

    羞辱与净化。灼热与酷寒。

    两GU绝不应该同时存在的情感，此刻以一种极不和谐的方式，在沈决的意识里交缠、碰撞。它们构成了一段无法用音高来定义的和弦，一段足以撕裂灵魂的不和谐音。

    剧烈的反胃感再也无法抑制。沈决猛地cH0U回手，身T不受控制地向後踉跄两步，她用手捂住嘴，弯下腰，几乎要当场乾呕。指尖传来的不是木头的冰冷，而是那GU情绪留下的油腻余温。

    「沈决！」张立伟的声音将她从情感漩涡中拉回，他上前一步扶住她的手臂。「你还好吗？又来了？」他的语气里有关切，但更多的是习以为常的无奈。

    沈决用力甩开他的手，不是因为拒绝，而是因为他手掌传来的担忧对此刻的她来说是第三种无法承受的情感叠加。她撑着膝盖，大口喘息，试图将那GU不属於她的情感残骸从肺里驱逐出去。视野边缘发黑，耳边是血Ye高速流动的轰鸣。

    陈浩站起身，递过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语气是医生的客观：「共感过载。我建议你立刻停止接触任何可能引发强烈情绪反应的证物。」

    沈决没有接水。她缓缓站直身T，脸sE苍白。她重新睁开眼，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蒙上一层雾气，深不见底。她走到窗边，将手掌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外界的寒意顺着皮肤渗透进来，稍稍缓解她T内仍在翻腾的情绪热浪。

    她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以及倒影背後那座光怪陆离的镜像之城。中枢区的摩天楼群在雾中像巨大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