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岸_60暗下期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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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暗下期许 (第2/2页)

   这真的是一种奇迹,她说她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谁真正在乎呢?”】

    陈不渡微愣,他一点也想不起来这段情节,这些话在他在他脑海中第一次出现,他像是第一次看这部电影一样,被二人之间的对话和氛围深深吸引。

    【“答案一定是在尝试之中。”】

    完全没有印象,因为当时的他一点也不信。

    他再一次看这部电影,从一中的宿舍变成露天,从炎热的夏天到不那么冷的冬天。

    他的右手也比左手暖和一些。

    “饿不饿?”路河凑到陈不渡身边小声问。

    声音被口罩处理得有些发闷,像落在陈不渡心上的小鼓槌,电影到了尾声,镜头给到女主坐着火车离开,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和陈不渡被猛地拉回现实的心一样。

    他扯下让他呼吸不畅的口罩,对路河说:“嗯,有点。”

    “那我们去吃食堂?”路河记得他的饭卡里还有一些钱,实在不行可以回宿舍之后叫外卖,但陈不渡就没办法和他一起吃了。

    陈不渡垂着头没有回答他,路河以为他是不舒服,低下头想去看对方的脸,轻轻叫了陈不渡一声:“陈老师?”

    半晌,陈不渡用手指点了点路河的膝盖,身体向路河那边倾,薄唇若有若无擦过少年的耳垂,声音细若蚊吟几不可闻,但路河听了个一清二楚,一字不落。

    陈不渡离他太近了,那平日一举一动都好像在勾着他心弦的陈老师此时像点了一把燎原野火,路河一下就有些心跳过速。

    “我们回家吃吧?”

    陈不渡是这样说的。

    路河猛地起身,靠在他身上的陈不渡失去着力点,差点从充气沙发上滚下来。

    因为动静不小,前面有几对情侣好奇地回头往这边看,虽然陈不渡摘了口罩,但他们的位置在角落,又是黑天,没人看得清陈不渡的脸。

    他抬头有些错愕地看着路河,眼睁睁看着对方落荒而逃,背影都显出三四分狼狈。

    跑了?

    陈不渡气笑了,起身收拾了一下残局,将沙发放气后还给了学生会的学生们,然后去找路河。

    他知道路河去哪里了,轻车熟路地穿过两片树林和一片低矮的灌木丛,路河站在油松下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河?”陈不渡叫他,对方没有立刻抬头,而是愣了一下后才看向陈不渡这边。

    看陈不渡来了,路河将双手从兜里拿出来,去拉陈不渡,但后者身子微微一侧就躲开了,这让路河心里一惊,忙问:“怎么了?”

    “你怎么了?”陈不渡面色如常,但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开心。

    路河讪讪收手,知道是自己没理,挠了挠头,“没。”

    “不想和我回家吗?”陈不渡问的直接,直勾勾地盯着路河。

    路河没说话,但那不是不想去的意思,陈不渡叹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扔出一颗深水炸弹将路河专门跑到南楼来冷静的伪装全部炸个稀碎,“很久没做了,路河。”

    确实是很久了,路河上学没有时间,上次做是陈不渡来北城大做回校演讲的时候,二人去了北城大对面新开的酒店,那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然后就是今天。

    陈不渡很淡然地看着路河,说出的话让人脸红心跳,“你不想吗?”

    路河从没有如此不好意思过,他不是不想的,他是太想了,但面对平时看起来完全没有这方面需求的陈不渡,他也不好发作,只能一忍再忍,毕竟情到浓时自然而然就会发生的...

    “可是我想。”他听见陈不渡这样说。

    都是狗屁,这都一个多月了。

    二人出了北城大,路河一个人去了学校旁边的便利店,陈不渡站在街边等他,昏黄的路灯照在他的身上,从远处看好像一副油画。

    陈不渡仰起头,眯眼看着以夜幕为背景尽情伸展的枯枝,冬天无情地夺走了它的外衣,光秃秃的树枝互相交错,像死板的蜘蛛网。

    陈不渡从小就厌恶这样的情感,无关紧要的人对他抱有的莫名期待使他心力憔悴,即使一遍遍告诉自己可以不用去在意,但心底那份害怕他人对自己失望的情感一波又一波的涌上来,卡在喉咙里要将他淹死,这样的条件反射已经成为了无解的死循环。

    因为这样,他也不会对其他人投射这种对他来说让人无所适从的情感。他从不奢望路河会喜欢他,也不多贪一分对方的眷恋,他不希望路河背负任何有关于他的一切。

    他看着这些毫无生气的枯枝,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酸涩。

    人总是不能控制自己的,陈不渡这样想。

    罪恶感伴随着一种陌生的感情将他缠绕起来,把他的身体固定在这颗因四季轮回而枯掉的白桦树下。

    没有落叶扫过他的脸庞,是冷风吹过脸颊,带起的一阵刺痒。

    路河不会知道陈不渡抱着这样的心态,陈不渡也不会让他知道。

    “再来一次。”陈不渡翻身跨坐在路河的身上,双手撑在路河的小腹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力摁着身下人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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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不渡动了动腰,又俯下身去亲路河,从下巴一直啄吻到嘴唇,含住那两片唇瓣轻轻舔弄,用尽技巧去讨好。

    “陈...陈老师...嗯...”路河推开了陈不渡,轻轻喘着气,今天的陈不渡异常主动,挺着腰配合他的时候放荡又勾人。

    不对劲啊。

    “不可以吗?”陈不渡没有看路河,将头埋在对方的颈窝处,说话的时候嘴唇故意蹭着路河脖子上的皮肤,让人心痒难耐。

    这个姿势的主导权在陈不渡手上,没有一会他就能感受到身下人的身体变化,陈不渡变本加厉起来,伸出舌头舔弄着路河的耳垂。

    他学东西很快,做什么都是最好,这种事情也不例外,他将路河对他做过的事情都学来然后做回去。

    陈不渡的手向下探去,抓起那被他唤醒的物什,有规律地上下taonong起来,用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刮弄着重点部位。

    “别...”路河有些招架不住陈不渡的攻势,想去抓陈不渡的手,却被对方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他看见陈不渡扶着那物,微微抬腰,在自己的xue口处磨蹭了两下后找准位置,一口气坐了下去。

    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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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河差点没忍住,低喘了一声后抱着陈不渡的腰开始cao干,狠狠顶弄,将主导权夺了回来。

    这个姿势进的很深,陈不渡低头看着自己勃起的性器,伸出手去撸动,却被路河抓住手腕向下一拉,二人的唇舌再次交缠再一起。

    从什么时候开始上瘾的,陈不渡也不知道,这是贪欲的一种,而欲壑难填。

    光是在一起竟然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要亲吻,要拥抱,要水rujiao融。

    他要路河。

    陈不渡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在升拔至云端的快感中丧失理智,宛如濒死的鸟兽,溺水的蝴蝶,他大口喘着气,嗓音嘶哑,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

    灯在他眼中变成好几个光点,跟着他一起律动,像要掉下来将他和路河砸死,那些贴在天花板上的花迷了他的眼,陈不渡在极致的愉悦和惊惧中释放,倒在路河的怀里神志不清。

    路河,就让我偶尔期待一下你,在我这贫瘠而浑噩的世界里开出新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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