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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宋侍奴被重罚,雪灾将至,庄侍妾的小花样(冰火) (第6/6页)
住楚岁朝问他:“妾有个不情之请,过几天是君父的祭日,妾想……祭拜一番,求爷准许。” 楚岁朝睁开眼睛看着庄湛瑜,见他一脸的忐忑,楚岁朝忽而轻笑:“这怎么是不情之请呢,老师的祭日,祭拜一番也是应该的,若是爷有时间陪就你一起去。” 庄湛瑜红着眼眶,紧紧抱住了楚岁朝的腰身,把脸埋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说:“妾出嫁之后就是爷的人了,本不应该在提起祭拜之事,晦气不说,也是不合规矩的,可妾心里实在不安,君父他死的凄惨……” 1 楚岁朝拍了拍庄湛瑜后背,温声说:“爷知道你心里苦,你放心,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你在爷身边,安心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是妾有福气。”庄湛瑜在楚岁朝脖颈上轻吻,知道自己并非是侥幸不死,而是楚岁朝肯救他,他才能有今天的好日子,不然他定是被旁人买去送进庄子里,做那最低等的配种贱奴,生下无数个和他一样卑贱的孩子,庄湛瑜是知道感恩的人,所以他在侯府中是最本分的人,无论旁人有多少心思在后宅里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他是半点不会参与的,庄湛瑜尊重穆端华这个正君,守着他这个侍妾的规矩,只老老实实的等着楚岁朝来。 楚岁朝歇够了才叫水,沐浴之后和庄湛瑜一起躺下,两人抱着美美的睡一觉,大约是楚太师已经回京的关系,楚岁朝这一觉睡的特别好。 穆端华在房中又熬了半宿,眼巴巴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已经月上中天了他还不肯躺下,乳父叹了口气说:“殿下歇着吧,侯爷去了庄侍妾院子,今晚不会来了。” 穆端华把手里正在做的针线活放下,看着眼前炭盆子里明明灭灭的炭火,呢喃着说:“他身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可我……想日日都见到他,一想到要为他纳侍奴进门,我心里……” 乳父收了布料和针线,给穆端华披上件衣服,安抚他说:“殿下得明白,这世道就是如此,身为正君没有拈酸吃醋的道理,奴劝的再多,若是殿下自己想不开也是无用,这侯府将来必定会有数不清的侍奴,殿下是放捏住了命脉的自己人侍奉侯爷,还是放外人在侯爷身边争宠,可要想清楚呀。” 穆端华苦笑了一下,黯然的说:“道理我都明白,乳父放心,我不会犯糊涂的,已经传话下去了,让各家都暗中把人都送来,我要亲自挑选,不亲眼看过我是不放心的,而且我要亲自查看他们的身子,可不能弄出宋侍奴那样的货色进府,会被人嗤笑我这个正君不贤惠的。” “殿下能想明白就好,时辰不早了,不能如此熬着,看了一下午账本子就够辛苦了,身子要紧,想要早日生下子嗣,可不得有个好身子吗?若是不能一胎如愿得男,殿下还得多生几个才好,孩子多了地位才稳固,生出继承主君家业的男嗣,那殿下便可一生无忧了,看看太正君就知道,太师身边有那么多年轻貌美的侍妾侍奴,可太正君地位依旧稳如泰山,太师对他也是尊重信任的,即便是太正君韶华不在,太师也与他恩爱有加。”乳父一番话说完,见穆端华也很是认同,他笑着拉起穆端华往寝室走,“好了,殿下快去睡吧,养好身子是正事。” 穆端华被乳父带回寝房,他躺下闭上眼睛,决定还是听乳父的话,好好休息,可是这么冰冷的夜,他独自躺在床上,即便是闭上眼睛也难以入睡,心里没着没落的。 偌大的侯府后宅里,大部分院子都是空的,可已经住了人的五座主院里,楚岁朝的院子是空的,其他四个院子里的人都是孤枕难眠,他们身份不同,可心思都一样,想着他们的主君。 1 楚岁朝早上没有在庄湛瑜房里吃饭,他要和楚太师详谈的事情很多,打算回楚府去和楚太师一起吃,所以他走的非常早,庄湛瑜也赶紧起来伺候楚岁朝穿衣,把楚岁朝送走之后庄湛瑜才开始洗簌,收拾停当赶紧去了正君院子里请安,侯府的有规矩,去正君院子里请安的人必须在辰时初刻之前到,哪怕正君还没有起身,他们也得等着。 众人坐在正君院子里的正厅,主位空着,穆卿晗打着哈欠看了一眼主位,对身边的思棋小声说:“主君又没留夜,不知道正君摆的什么谱。” 思棋看了一眼四周,见到坐在穆卿晗身边的楚向晚迷迷糊糊的好像在打瞌睡,思棋才压低了声音说:“侧君慎言。” 穆卿晗撇了下嘴,他也知道在正君院子里说话得注意,可他声音那么小,旁人又听不见,而且他也没对外人说,穆卿晗只是心里不痛快,在看坐在他斜对面的庄湛瑜,见他也闭着眼睛好像在打瞌睡,穆卿晗顿时又觉得心里酸起来,他知道主君留夜会与庄湛瑜做什么,也知道受了主君恩幸有多开心,但庄湛瑜实在是太沉默低调了,即便是从前有人看不惯刺他两句,他也是微笑着应付,从来不会甩脸色,实在是软绵绵的像团棉花一般,欺负他都觉得没意思。 不过穆卿晗也不是爱多事的人,他从来都是最会撇清关系的,他是个三不沾,不沾侯府重要事物处置、不沾侯府的宅斗争宠阴私、不沾侯府外面任何人事物,只一心想要做楚岁朝最宠爱的侧君,穆卿晗爱慕楚岁朝,他确实心思单纯,但他不傻,反而极其聪明,他知道事情沾染越多人就越复杂,人越复杂欲望就越多,越来越不满足,日子也就越过越痛苦,欲壑难填,向来是痛苦的根源。 穆卿晗始终都尽量让自己少接触无关紧要的事情,尽量让自己保持单纯的心,他希望他能永远单纯下去,保持着与楚岁朝初见的样子,这样他就可以全心全意的爱楚岁朝,永远不必担忧随着岁月的增加而变得面目全非。 穆卿晗也闭上眼睛,不知道正君要摆谱到什么时候,他正好小憩一会。 四周都静下来,穆端明却慢慢睁开了眼睛,抬头看了坐在正对面的穆卿晗一眼,而后他闭上眼睛,在心中叹息,等着正君本就是他们该做的,即便是正君一上午不出来,他们也得等着,给正君请安完毕才能回自己院子,这就是正君的权利,若是他们敢私自离开,那等着他们的就是不敬正君的罪名。 穆端明是与穆端华同时嫁给楚岁朝的,他这将近一年来始终都在韬光养晦,是因为宫里的苏贵君曾经叮嘱过他,看不清局势的时候要把自己藏在暗处,蹦达最欢的往往死的最早,只有懂得隐忍把握机会的人才能笑到最后,他已经服用紫河车有段日子了,争的就是想最先生下孩子,长子即便不是嫡出,也能得侯爷几分怜惜,何况他是媵君,他的孩子也算嫡出的,穆端明想要长子这也是为自己和孩子拼一个好前程,苏贵君能做到把孩子留在身边养,他也要做到,绝不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正君身边养大,平白让正君捏着他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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