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墨灰柏（3） (第4/5页)

天协助空管司可不是单纯为了钱。戴蒙德，我是来‘杀Si’你的。‘墨灰柏’这个身份不能有两个人，我们注定是不能共存的矛盾的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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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灰柏将长剑的剑尖指向戴蒙德。

    「所以，不要犹豫，戴蒙德，来杀我吧。这样，我也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杀’了你。」

    同样一个「杀」字事实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涵义。然而戴蒙德没有听出区别，墨灰柏也不想让戴蒙德听出区别来。戴蒙德再次把剑尖举起。

    「果然，放着你在小慧身边是我做出的最大的错误决定。」

    梦b优斯环型的召唤门在戴蒙德头顶再次开启。一GU狂风以戴蒙德为中心向外吹出，将冬日稀疏的草坪吹平，打在实验楼外的自行车车棚上发出巨响。距离戴蒙德只有数米距离的墨灰柏感觉自己都无法站稳，但这不完全是因为风压导致。

    恐惧爬上了墨灰柏的身T。

    光芒从召唤门中照下，站在墨灰柏面前的戴蒙德披上了全覆式银白sE铠甲。面具上第三只眼睛紧闭，其他两只眼睛闪露出愤怒的金光。全身的关节处都有黑sE的皮革装物质包裹，看起来既灵便也毫无缝隙。两道半月状突出的肩甲上刻上了红sE的猛虎纹路。戴蒙德化身成了Sh婆的意志——伊刹。

    这是墨灰柏第三次直面三阶希格斯生物了。作为嗅觉灵敏的空语者，墨灰柏本能地对b自己高一阶的戴蒙德感到恐惧。几那那、寇里亚、伊刹，无论站在哪个化身面前，墨灰柏身T中的每个细胞都在高喊要逃跑。

    恐惧并不完全是负面的情感，而是生物进化过程中所获得的正面的能力。缺乏感知恐惧的能力会是什麽下场，艾恩哈特刚才已经演示了一遍。所谓的勇气不是无所畏惧，那是愚蠢。真正的勇气是敢於直面恐惧，并加以克服，以最理智的形式进行反抗。

    咽了一口唾沫，墨灰柏向後跳开。下一瞬间，伊刹的踩踏在墨灰柏原来的落脚点爆裂。如同落雷一般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点火石般的闪光亮起。冬日的天湖市已经数日没有降水，草坪上泥土并不Sh润。在伊刹猛然践踏过後，以落脚点为圆心闪出数道同心圆状裂痕，如同被陨石直击了一般。飞溅而起的泥块互相碰撞、与空气摩擦闪出火花，大气中顿时弥漫着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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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

    闪光、巨响、粉尘暂时剥夺了墨灰柏的视觉和听觉，墨灰柏只能仰赖作为空语者的「嗅觉」来定位敌人。在高层次空语者间的战斗中，捕捉对手的气息其实b直接目视更加有效，因为唯独气息不会骗人。

    墨灰柏压低身躯反向奔跑，在他低下脑袋的一瞬间，长剑从他头顶正面划过。金属撕裂空气突破音障，发出爆音，就好像超音速客机在头顶直接飞过一般。勉强避开了直击，但急速的回避动作与爆裂冲击让墨灰柏暂时失去了平衡，他只能借势向前翻滚，趁势躲到了伟人像之後。然而墨灰柏还没重新站起，伊刹反手一掌直接拍在雕像底座上。

    「喂！这做的过……」

    过分的分字还没吐出口，墨灰柏被流星雨般的碎石暴雨从下往上砸中，直直地侧飞了出去。高达二十五米的花岗岩雕像足足有近五十吨重，承载其的底座牢固程度可想而知。然而伊刹仅仅是反手的一掌，底座的半截从内部开始瓦解爆裂，就好像深处被埋进zhAYA0了一样碎屑横飞。

    更可怕的是，除了将墨灰柏炸裂出去的部分外，底座毫发无损，雕像本身也依旧稳固没有倒下的迹象。也就是说伊刹不仅拥有可怕的暴力，还有不输给执行JiNg细手术的外科医生般的准确度。不愧是司掌力量的特舒拉的化身。

    每一颗碎石都是高速炸弹，被直击的墨灰柏和近距离挨了一发阔剑地雷一般。好在墨灰柏是空语者，召唤出的黑凤白凰也都尚未全部倒下，依旧能为墨灰柏提供力场阻碍物理伤害。翻滚着落地的墨灰柏像是被无数重拳殴打一般，虽然没有贯穿伤，浑身上下挫伤无数，一时无法站起。

    一踩、一剑、一掌，墨灰柏连伊刹的三招都没接住。而且戴蒙德还手下留情了，若是他将伊刹的力量全部解放，花岗岩巨像恐怕只要一拳就会化为大型垃圾。那样的话光是落地的碎石就会将墨灰柏完全掩埋。

    「还有什麽想说的麽？」

    戴蒙德居高临下，一步步走向墨灰柏，每一脚都在地上跺出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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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戴蒙德，你知道吗？这座伟人像可是相当有历史价值的标志物，每天有多少人在这里合影啊……这下你可坐实了损害文物罪了。」

    「哈哈哈，这就是你的遗言吗？真有趣。」

    戴蒙德毫无抑扬顿挫地乾笑了两下，举起自己的长剑。

    看到戴蒙德b近，墨灰柏倒没有惊慌，只是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毕竟戴蒙德完全认真起来的话，伊刹被召唤出来的瞬间墨灰柏的脑袋就不会连在脖子上了。其实之前两次也是，第三T育馆时，几那那击破了墨灰柏的希格斯生物後，戴蒙德主动撤退了。在天湖畔时，寇里亚被召唤出来後没有依仗速度直接强袭墨灰柏和柳釉青本人，而是先攻击了墨灰柏召唤的茶晶石像，仔细想想这代表戴蒙德只是想制服墨灰柏，根本没有杀心。

    只有在戴蒙德面对福特高夫脱下面具的那一刹那，墨灰柏嗅到了一丝极危险的气息。其他时候无论是面对艾恩哈特还是面对墨灰柏，戴蒙德的敌意都没有他表情显示地那麽深。

    从这个意义上说，墨灰柏已经立於不败之地。对上一个根本不想杀害自己的对手，怎样才算败北呢？但墨灰柏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追求的是胜利。而且墨灰柏也确实准备必胜的策略。他笑了起来。

    「这种时候，应该有背景音乐响起了。」

    「什麽？」

    化身成伊刹後，全覆式面具将戴蒙德的脸庞完全覆盖，因此没法看见他皱起眉头的表情。

    「舞台剧也好、影视作品也好，正统向的作品在主角吹起反攻的号角前都会开始播放激昂的主题曲。‘听到这个背景音乐就知道主角要赢了’、‘处刑曲已经响起来了’，观众们也常常这样吐槽。不过我和你一样，唱歌很难听，所以就不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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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戴蒙德愣住的间隙，墨灰柏猛然cH0U出长剑在自己头顶划了一个梦b优斯环。

    戴蒙德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不，其实之前戴蒙德就感到了异常。这次决斗为了以最快速度召唤出伊刹，戴蒙德在二阶没有做任何停留，没有浪费任何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