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爱 (第4/7页)

  立俊盖起课本，大喊：「师父！」

    醒道微微笑，举起帮立俊买的珍珠红茶，将饮料拿在手里摇晃。

    硕西再次来到密神教新竹分会。他坐在一样的圆桌，桌上摆着同款咖啡。

    穿着高跟鞋的淑亚向硕西走来。

    「上礼拜忘记跟你谈，上次在电话提到赞助密神教的事。」淑亚笑得眼睛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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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硕西把刚喝一口的咖啡放回玻璃桌面，他搔搔头，拿起钱包说：「不过我只是想捐个一千元，算是小心意。不好意思，没有赚太多的钱……」

    「没关系，来，你要现在捐献吗？」淑亚拿出一叠印好的纸张，是记录捐献的空白收据。

    硕西接过收据，看着淑亚把一千元放进一只褐sE的信封袋。驱魔人除了看得见鬼怪，对人的心灵也会有所感应。硕西不是察觉到淑亚的贪心，而是嫉妒。

    不过那份嫉妒，在此还没以行为显露出来。

    淑亚将信封和空白收据放回皮包，说：「你今天来是顺便练习法术吗？超信和大德都在韵律教室里。」

    「对。」硕西点点头：「我还想问，石崇老师什麽时候会来？」

    「他都是教课的时候才来耶，每个礼拜四。」

    「我有事想请教他。」硕西挤出笑容。

    淑亚抿了抿嘴唇，说：「他礼拜四下午就会先过来，你可以再跟他约。」

    硕西坐得直挺，他拍拍自己的x口，说：「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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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还有事，先离开。」淑亚将绿sE皮包背在肩上，说：「你再去韵律教室找他们吧。」

    「没问题。」刻意憋气的硕西，努力保持正常的说话。

    现在终於松了口气。

    淑亚会长跟石崇一定有密切的关系，要不然淑亚会长身上散发的味道，不会跟石崇身上的恶臭那麽相像。

    硕西深呼x1，吐了口长长的气。

    薇心，我终於可以帮你报仇了。

    立俊把书包放在阅览室占了位子，等一下吃完晚餐要回去晚自习。

    石砖路上，立俊观察着自己的头脑，顺便等待晚餐要吃哪家的念头自行浮现，他持续往前走，甚至没注意周遭的人群。

    在立俊後方不远处，一名平头男子像是盯着猎物的猎人，跟在立俊身後，并且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位平头男子，就是上次被立俊一拳打倒的，国三老大哥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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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头男子拿起手机，说：「等一下转进眼镜行的巷子，我们在那边处理。」

    立俊看见想吃铁板烧的念头，他轻轻点头，继续往前，朝着学校附近的连锁铁板烧移动。记忆中豆芽菜、高丽菜，还有胡椒猪r0U的香气g动立俊的味蕾，使他口水逐渐分泌。

    此时，後方平头男子加快步伐，跑了起来。

    人行道除了电线杆，还有杂物等障碍物，立俊绕过一袋cHa着木板的垃圾，注意到几名恶煞从四面八方朝着自己过来，他慢下脚步，转头就看见平头男子的身影。立俊瞬间了解到，今天是上次打完架，一定会面临的「後果」。

    咕噜。立俊吞了口口水，在眼镜行前面，被人挡住了去路。

    平头男子露出微笑，嘴里咬着鲜红槟榔，向立俊b近。

    立俊的左边站了三人，前方四人，右边是眼镜行，後面则是平头男子。

    「我看你是没被教训过。」平头男子吐了一地的槟榔渣。

    立俊x腔一GU怒火，但这愤怒没有转化成意识凝结所需要的专注。上次拳头包覆着能量手指虎只是凑巧，这次不知道还有没有那麽幸运。

    「给我打！」平头男子一喊，全部人一齐往前，推挤着立俊，将他推到眼镜行旁边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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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拳打脚踢，立俊用双手抵挡头部，偶尔挥出几拳将几个恶煞击退，随即又有新的拳脚砸向立俊。

    意识凝结……不行，立俊现在思绪混乱，几乎只有挨打的份。

    「g！」

    突然，一名恶煞大叫後软倒。

    立俊持续防御。接着又一个恶煞被打晕。

    此时，殴打立俊的几个人，发现後面有个年轻男子来搅局。

    对方没有拿武器，双手却举在身前，看起来像是拿着一根无形的长棍。

    立俊认出了这名年轻男子，正是自己的表哥硕西。

    硕西站到立俊旁边，歪头说：「发生什麽事啊？」

    「打架。」立俊m0m0疼痛的脸，他也同时认出，硕西所拿的棍子，就是意识凝结而成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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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也知道。」硕西举起凝聚得更坚y的棍子。

    几名恶煞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平头男拍拍其中两人的肩膀，露出黑黑红红的牙齿，大喊：「给我上！」

    立俊捏紧拳头，意识凝结而成的手指虎缓缓包覆在手上。

    硕西看到立俊的武器，便轻轻地微笑。

    恶煞一拥而上。

    「硕西，原来你是驱魔人啊！」立俊边走边说。

    「原来你会驱魔术。」硕西m0m0脸颊的皮r0U伤。

    立俊露出微笑：「我师父叫他意识凝结。」

    硕西和立俊朝着铁板烧前进，刚才的恶煞不是害怕得逃跑，就是已经被打趴在地，没有力气继续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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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板烧差点就没位子，硕西点了牛r0U中辣，帮立俊点了胡椒猪r0U，立俊拿着白sE塑胶杯装了两杯冬瓜茶回来，两人开始聊起驱魔与神通。

    「我有事去教会，结果出来就看到你，接着就是一群人把你围住。」硕西说：「怎麽能让表弟被欺负呢，是吧？」

    「我还以为我Si定了。」立俊夹了一口豆芽菜：「所以你不是普通业务，而是驱魔人业务，常常要去客户家里帮忙驱魔罗？」

    「是啊，通常是在家里执行。怎样，我看你蛮有潜力，要不要加入看看？」

    「驱魔也是拿着凝聚的武器揍人吗？」立俊搔搔头：「本来是看师父从手中变出火焰，觉得帅气而已。」

    「有很多种驱魔方式啦，而且光是看得见凝聚而成的东西，就相当难得。」

    「嗯？」

    「你应该懂这个道理。」硕西夹了口辣高丽菜：「因为你的心灵够开放，才能看到魔法，如果你是个不相信魔法的人，就算魔法师站在你面前，你也只会以为他是个清洁工。当然清洁工只是b喻。」

    「所以你通常都怎麽帮人驱魔啊？」

    「唉唷，有兴趣罗。」硕西喝了口冬瓜茶，用卫生纸擦擦嘴。随後硕西把驱魔人的事钜细靡遗说给立俊听，只要有缺漏的，立俊就会马上发问，硕西看见立俊眼神散发的好奇，因此也乐於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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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硕西很少和其他人提过自己当驱魔人的原因。

    今天说给立俊听之後，x口时常闷闷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也许有些事，说出来会更好。

    也许有时候，家人是最好的依靠。

    吃完铁板烧，立俊就回到学校阅览室拿书包，今天不打算晚自习了，因为全身都好痛。

    立俊坐在家里的米sE沙发上，硕西坐在旁边的红sE凳子，立俊NN右手拿着棉花bAng，往左手上的一罐药膏里挖了一大坨，她盯着立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