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无期（1） (第2/3页)

得不接受他有时皱起的眉。我本想原原本本的告诉他，我本性不好，实在做不成好事。然而他本来就不爱我。我只好有时也积极做事，确实是为了他一声赞许。

    ????赞许不是爱。同情也不是。理解也不是。

    ????但我本来也没想到他能爱我。我觉得这样也还过得去，虽然我时常觉得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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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撞破，使我一时难堪。

    ????我的手整个儿按进胃里。疼。我受不住。几乎是有点儿想哭了。这一个月，今儿晚上是最疼的。我天天睡不着，所以头也疼。上下都疼，好想去海里游泳。我自信瞒得很好，至少从来没有发出过丁点儿声音，哪怕把下唇咬破。那日这么疼，我眼前又黑又发虚白，想要咬进手腕里忍一忍。

    ????那一刻，他攥住了我的手腕。

    ????“你怎么了？”他一下挪过来，扳我的肩，“你哪不舒服?胃疼？”

    ????我第一反应是向后躲。因为我实在没想到会被他撞见。这是对我业务能力的奇耻大辱。所以我疼得哆嗦，却还是一个劲儿向后撤。

    ????但他铁抓着我手腕。他声音急迫，有点儿冒火的意思，揽着我的腰捞我回去，问：“我看看。”

    ????他又不疼，比我有力，我顺他的意，靠近他。事实上我是有点儿高兴的。毕竟他又没叫错名字，这是难得的好事。我边疼边蹭他的肩，说：“亲亲吧。”

    ????亲嘴儿是不能止疼的。但是我觉得好，我高兴，我觉得下次还这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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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翻我旧帐，说这是怎么个事儿。我说我不到啊，就昨儿晚上突然疼一阵，没好意思叫你。他点点头，说，下次喊我。

    ????他不爱我，所以他不是很在意。谎话也许是顺理成章的台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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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下次还不喊他。我实在是懒得看他，谁家好人儿天天吃辣啊。但和他吃也挺有意思。所以不能不吃。

    ????我因为爱他，所以现在出去看美人儿觉得都一个模样，并不让我心悸。然而他不是。他不爱我，而迷恋一个虚影。只有寂寞是真的。漂泊需要新人来调剂。他有一些道德底线，所以并不出轨。然而面对若隐若现的暧昧，他照单全收。

    ????我有时看着他驾轻就熟的说情话，觉得有趣。好像看到了从前那个漂泊无依的自己。也不该这么说。即便现在，他也不是我的港湾。我仍然在同一个地方寂静地漂泊。

    ????回过神来，他仍在酒吧昏暗的灯光里左右逢源，说着总也不重样的情话。

    ????我不像是来捉爱人jianian的。看他混得这么飒意，我感到五分怀念，四分感概，一份疼。终究我是因为想和他厮混余生，所以不能只欣赏，不涉足。最后，我走上前，叼着烟请他回家，他便点一点头，跟我回去。

    ????“爱我不？”我拿开烟，和他在车上接了个吻。

    ????“爱。”他回答时，我特意亲着他的喉结避开他。假装听不见后面那一声似有似无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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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阴雨天多，所以右臂也时常疼，有时肿起来。事儿主要是我前几年走山路摔了一跤，落下病根儿。我是不在意它的，说实话，我还觉得我像杨过，有点儿小帅。恰好那天心情好，亲手洗碗切菜做了顿晚饭。恰好那天天气怪，突然就下一阵暴雨。恰好那天他有应酬，回不来。

    ????想收菜已经是不想收了。右边儿手疼，不想动。但又没事干，于是开了瓶啤酒，在沙发上小酌。

    ????该多穿点儿的。过了一会儿，右手疼，胃疼，头疼。??我从半躺在沙发上变成整个人都窝进去，还是被疼痛找上门来，意识一时模糊一时清明。我打算睡一觉，一般疼狠了睡过去就不疼了。然而今时不同往日，除了冷汗，一种呕吐欲不时冲到喉咙口。嗓子里好像有一种铁锈气儿。

    ????最后还是一口吐在沙发旁。

    ????幸而没吃东西，所以都是脏黏水。是有点儿血色，但是也就一丁点，不算大事。

    ????吐出来便好一些，除了还是疼。我面朝着靠背缩进去，将右手放好，然后才有了困意。

    ???凌晨一点出头儿，我醒过来。此时雨停了，空气也不太潮湿，只是冷。我身上总体来说不疼了，除了胃还是有点不适。收拾过地面，这时我拿过手机，看见我一哥们儿给我发的消息。竟是他在酒吧里畅饮的身影。

    ????他向我说的是去应酬。然而照片上，他孤身一人，对面坐了两个看着乖巧的美人。他拿着酒杯，好像在笑。

    ????我这个哥们儿有点挑事的问，这不是你家那位吗，出来打野食啊？

    ????我哥们这话不得不说，是有点儿贱的。但其实周围人都知道我不过是他的替身。尤其是我的朋友们，常常想让我回头是岸。

    ????但我想笑了，摇了摇头，叹口气，回他道，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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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我在家等他回来也行。但我愿意去，原因有二。其一，我也想酒吧了；其二，我身上不太舒服，我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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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料想外面还这么阴冷。于是本来消停的右手又从骨髓里渗出痒与痛，似乎还浅肿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