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４：他总是在 (第1/1页)

    关灏走到少年身边，天真问道：「我要怎麽帮忙呢？」

    少年蹲下来，笑了笑，「你坐在我肩上，这样就够高了，你再把牠抓下来。」边说，少年已经伸手拿下他的书包放到一旁，乍见扣在书包拉链上的吊环，他念出：「关灏？」

    关灏点点头。

    少年嘴角的弧度丝毫不变，像是脸上戴着一张制式面具：「很好听的名字，我叫张力安。」接着，他不费力地把关灏抱起来。不过那双手有意无意滑过他的腰侧，让关灏有点发痒和不舒服。

    他心想，把小猫救下来就好了。这样等等NN也会称赞他。

    关灏跨坐在少年肩上，少年的两只手扣在他的大腿前侧，为了防止他掉下来是个必须的动作，但那轻轻摩娑的感觉不免让人起了一身J皮疙瘩。

    高度足以超过遮雨棚後，关灏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导致用力一晃，差点摔下来。

    「怎麽了？」张力安轻声询问。

    关灏惊魂未定，躺在遮雨棚上的小猫双眼半开，没了呼x1。而牠的下半身扭曲变形，显然遭受过非人nVe待。刚刚那个探头，是牠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後一点挣扎。

    「牠、牠Si掉了……」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关灏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处理。他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告诉NN，让NN想办法把可怜的小猫找个地方埋起来。

    「这样啊……」张力安喃喃念了一句。

    他把关灏放下来，明明是个令人难过的结局，他却露出牙齿一笑，「其实Si掉也好，要不然半Si不活的更辛苦。」他搂住关灏，拍拍他的後背，像是在温柔安抚，「关灏，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路边的小花，我会仔细看哪朵最漂亮，然後把它们采回家，细心照顾。」

    莫名其妙的采花论让关灏丈二金刚m0不着头绪，可是他明确感受到自己并不喜欢少年的触碰，於是伸手推开他，然後背起自己的书包，「大哥哥，我要先回家了……」

    他转身离开，往巷口跑去，但没想到有一双手从後蓦然抱住他，把他SiSi钳住。关灏开始剧烈挣扎，距离光亮的街道，短短不到几公尺。

    张力安贴在他的耳边，「关灏，你长得真可Ai。我观察你好几天了……」

    看见他的手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关灏下意识张嘴一咬，张力安吃痛松了手，关灏挣扎大喊，「放开我──」

    「谁在那边？」

    巷口蓦然出现一个人影，张力安退了一步，关灏慌忙跑出去，直接牢牢抱住对方的大腿，Si也不松开。

    「小弟弟，你还好吗？」

    此时，张力安从巷子里走出来，对莫名其妙被抱住大腿的人从容笑道：「他看见小猫屍T，吓到了。」边说，张力安对上少年的深邃眼睛，像是想起了这张曾有过几面之缘的面孔，「喔，是你啊，回国了？」

    俊秀温雅的少年笑了笑，「嗯，刚回来不到半个月。我看他吓得不轻……」

    忽然，关灏的NN从对街走过来，「灏灏──」

    关灏听见熟悉的叫喊声，毫不犹豫抛下少年，直扑到NN怀里，神sE惊魂未定，完全不敢抬头看张力安两人的方向。

    「怎麽啦？一直发抖？」

    张力安眼睛一眯，转身直接离开了。

    反倒是留下来的少年走上前，温声解释：「他看见小猫屍T，被吓到了。」

    NN闻言，心疼地拍拍关灏的头，同时说：「同学，谢谢你啊。灏灏，跟哥哥说掰掰。」

    关灏依旧头低低的，但小手还是乖乖抬起挥了挥，用蚊子才能听到的音量说：「哥哥，再见。」

    见祖孙俩牵手迈步离去，少年走回巷口，眼角余光瞥见掉在地上的姓名吊牌，他弯腰捡起，喃喃念出：「关灏……」将吊牌收进口袋，沉黑目光转向这条Y暗的巷子，「算了，没事就好。我可不想被疯子盯上。」

    回到家後，不管NN怎麽问，关灏都不想多谈在巷子里的可怕经历。无奈之下，NN也只好相信陌生少年的说法。

    关灏本来以为，那天的恐惧就这样落下帷幕了。

    直到几天後，他在校门口等NN来接他放学时，眼角余光看见对面街角的张力安。少年面孔如旧带着浅浅微笑，一副知书达礼的模样，可是在关灏眼里就多了几分不一样的诡异味道。

    张力安身穿的是邻近高中的制服，国小的放学时间较早，按理来说，高中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一带。

    关灏心想，或许是凑巧，基於内心的排斥，他假装没看见对方，内心期盼NN赶快出现。

    回家路上，她发现关灏时不时回头像在找什麽东西，不免担心问：「灏灏，你怎麽了？」

    关灏也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感受，但他就是隐约觉得害怕，「NN，我怕坏人跟着我们回家。」

    NN温柔笑道：「家里有爷爷NN会保护你和悉悉，不用怕坏人！」

    小孩很容易被安抚，况且他其实也没看见张力安的影子，所以很快说服自己──根本没什麽事，他只是被那只小猫的凄惨屍T吓到而已。

    但接下来，他越来越常看见张力安无预警出现在他回家的路上，虽然张力安从不主动上前攀谈，却让关灏内心的压力与日俱增。张力安好像在玩游戏，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笑得特别开心。

    於是有一天，关灏总算忍不住向NN说出口。

    关灏NN听完後并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牵着他出门，一路来到警察局。

    「灏灏，别怕，NN会保护你。」

    这是关灏最常听见NN说的话。而她也从不食言。

    报案时，负责做笔录的男警察面sE为难，「关NN，只靠你孙子说的话，我们很难立案的，也不能跑去学校把人家找来问话吧？要是人家只是刚好出现呢？」他看向关灏，显然对小孩子的证词难以采信，「这样吧，你先带孙子回家，我们最近会加派人手去学校附近巡逻。」

    关灏NN也知道对方说的有理，没再反驳，牵着关灏回家了。

    祖孙俩走後，承办的男警察嗤笑一声，「现在的小孩，真是喜欢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