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龙盒子_【景恒】望雪(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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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恒】望雪(1) (第5/6页)

厨房,客厅传来电视节目的声音,听了一耳朵是在说今年北极圈会有盛大极光。景元不见得有空可以去,军校对出境管理好像很严格,再加上就算过去了也不确定会不会就那几天有极光。

    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应该坐在沙发上的人抱了个桂花糕造型的抱枕歪着脑袋枕在布艺沙发扶手上阖眼睡了过去。丹恒放轻脚步将水果搁在茶几上,咪咪蹲坐在电视旁的猫爬架上摇了摇尾巴背过身留个白绒绒的圆润背影,而睡在沙发旁的大白猫毫无觉察有人靠近兀自睡得香甜。

    累坏了吧。摸过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小,丹恒俯身把睡得呼吸平稳眉眼舒展的景元抱扶到沙发上,换个高度合适的靠枕给他垫着,沙发旁的木柜里放了两条空调毯正好拿来用给看起来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大白猫盖的严严实实。

    茶几下面还放着那本相册,丹恒坐在方才景元坐着的地方蹭了被体温温暖过的地毯。相册摊开在腿面,里面有些许多关于回忆的照片,有些镜头一看就是三月七拍的,他这个朋友非常擅长拍摄人像,照片里的笑脸像是浮动的光能让人回忆起拍照时的记忆。还有很多其他朋友的照片,教授武艺现在已经内定是景元上司的镜流和她的好友白珩,终于长高了十厘米的白露,警局特殊案件处理部的姐妹两个,现在如日中天的街头艺人闺蜜组,甚至还有特写的变态辣红油牛杂。

    丹恒的社交圈很狭窄,自从被迫离开旧导师的研究小组后他就尽量和外人保持距离,一方面是鳞渊堂的人雇佣了个怪人来制造麻烦,另一方面是从小生活在相对封闭环境的自己是不是那么擅长社交。比起和很多人通过交谈加深了解还是看书比较轻松,但事情总有变化,他遇到了姬子和她带领的研究小组,在以前辈的身份照顾后辈的时候再认识了景元。

    新闻播放到了尾声,接下来是天气预报。丹恒食指摩挲那张去年冬天的照片,照片里景元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校门口,来来往往不知多少师生驻足观看,景元本来个子就高,再去军校待了两年穿上风衣根本就是个衣架子,去年冬天许多学生都跑去买了景元身上那件卡其色风衣。三月七急着赶场去新开的咖啡厅打卡拍照,姬子刚好也想去尝尝咖啡豆品质如何与三月七结伴离校,有相机的人总是手比嘴快,丹恒刚出办公室就收到了七八条消息,其中三条消息是连拍的照片。

    当时他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想从学校西门溜走约景元换个地方见面。然而在手指点开照片放大时又舍不得了,照片里景元那么开心,分明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视线却无法集中在花束上。到此丹恒不得不承认,他很想念景元。

    后来阮·梅教授来办公室带茶叶时难得打趣了一句,说向来稳重可靠的丹恒教授也会违反校规在走廊里跑步还翻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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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讨写了也被扣了奖金,丹恒的存款仍旧没超过五位数,绝大部分时间丹恒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勤俭持家的人,饭这个东西能吃饱营养均衡就可以了。但唯独他不喜欢让景元等,丹恒知道景元有事情没有告诉自己,然而丹恒觉得那不是什么必须要尽快知晓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景元会愿意告诉他的。

    他只是很想见见景元,在雪覆盖玫瑰之前,在吐息凝成的白雾挂在眉睫之前。

    “丹恒?”

    掺杂nongnong鼻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丹恒捧着相册向左后方抬头。睡眼惺忪的大白猫坐了起来,打个大大的呵欠一脸迷茫地投来视线,蓬松柔软的长发垂下来显得面容格外稚嫩。电视屏幕闪着影像的冷光,落地灯昏黄光芒被景元挡了三分之一,逆着光可以看到翘起的头发随呼吸晃动。丹恒忍不住笑出声,相册落在腿面他伸手想捏一捏恋人睡醒时泛着绯红暖意的面颊,可惜军校的训练让睡意褪去的极快,景元先俯身凑了过来,暖热手掌捧住坐在地毯上恋人微凉的面颊,鼻尖蹭过双唇交叠,舌尖挑开唇缝齿关探进温热口腔。

    ——看着我,只看着我。丹恒,永远看着我。

    吐息灼热耳鬓厮磨,景元伸臂把坐在地毯上的丹恒捞起来让人坐在自己怀里。相识数来已有四载,当年丹恒多高现在还是多高,他的丹恒老师对此有些纠结,同样是早上一杯热浮羊奶的人,怎么高中生半年长了10cm眼睁睁看着当初跟自己平视的少年如今得仰头去看,更别说身形也宽了一圈。

    不应当啊,丹恒抓着往自己腰腹摸的宽掌,跟随镜流习武再加上军校锻炼掌心指腹皆是厚茧粗糙摸上去温热干燥,十指相扣整只手同样小了一圈。丹恒困惑抬眼,正对上景元还有些倦意的金眸,刚睡醒的景元看起来乖巧听话白色长发蓬松柔软,如果不是丹恒需要抬头看他可能会更高兴一点。

    你怎么长成这么大一只,黑发青年转过身双臂环住恋人肩颈,热烘烘的还带着晚饭后一起解决的酸奶芝士蛋糕的味道,有些甜有些……可口。尽管心里念头没有说出来,可怀里这只可是出了名的会察言观色,一向严格的教导主任唯独见了景元会露出个笑颜放人进楼找丹恒,甚至上个月景元周末跑来学校捞他回家时丹恒看到教导主任还给景元塞了俩橘子。

    电视的声音调得很小,勉强可以充作背景音,景元搂着丹恒后腰去摸茶几上的遥控器。咔哒一声屋内重归寂静,咪咪在猫爬架上呼噜呼噜睡得正香,景元不免有点走神,他记得上火车前看了天气预报今晚开始有雪,但不知道几点会下。当年告白时也在下雪,这让景元多少对下雪天有些偏爱,而且他还看到了丹恒白头是什么模样。

    撒娇总是景元更擅长一点,但偶尔丹恒沉默却亲昵的举止格外撩人。景元仍是没睡饱,出了实训区他当时在营区门口拖把椅子抄起笔就开始写报告,室友当时在边上大口扒饭还顺便翻白眼,吃的是红油牛杂嘴里说的话跟倒了三瓶醋似的。什么有对象的就是不一样,什么你怎么不去长个翅膀飞回去,说到后面室友的饭吃不下去了,拎着剩下的饭吸吸鼻子去隔壁都是单身的组寻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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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了吗?去床上睡?”丹恒的声音带了一点鼻音,微凉的鼻尖贴在景元侧颊吐息喷洒有点点痒,景元垂眼额角抵蹭,发丝与衣料碰触在安静的室内有细微沙沙响声。可以去床上,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景元本想开口答应的,然而顺着丹恒微红的耳尖往下看——要怪就怪沙发边上是落地灯——可以一直看到露出的小半边肩头和精致锁骨,而投下的灯光正好能将宽松半挂的T恤内部照亮。景元下意识吞咽口中津液喉结滚动舌尖发痒,手臂揽得紧了点,视线紧紧盯在足够清晰的恋人前胸,浅色的小小的微鼓的乳尖,没人比他更清楚应该怎么咬一咬舔一舔那里使其挺立撑起弧度。

    “嗯?”景元听到怀中人疑问声后颈一凉下意识想挪开视线,想也知道他看太久了,可大半个月没见了想一想不是很正常吗,视线若有若无勾勾缠缠往回飘,再不精此道的丹恒也觉察出好像景元在看什么地方,余光顺着视线方向看去愣了一时片刻,紧接着耳尖guntang匆忙拢了衣裳遮挡胸前,果然不该偷懒穿景元前两年换下的T恤,怎么说都大了一号挂不太住。再抬头,丹恒对上景元有两分心虚五分理直气壮还有三分意犹未尽的眼神,张了张口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丹恒抬头看了眼客厅的挂钟,时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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