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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事后 (第1/1页)
明彦给姜谌简单冲洗之后,就把浴缸放满水,让他坐进去。 姜谌抱着膝盖出神,哭过的眼睛被氤氲水汽蒸得有些发酸,他盯着池水摇荡的波纹,仍然未从刚才的性爱中完全抽身。 旁边明彦在淋浴房冲凉,也许是太困倦,姜谌体感等了很长时间,房里的水声才彻底停止,明彦走过来,像往常一样坐到他身后,长长的手臂和腿将他圈起来,几乎让姜谌忘记这是在离岛,错觉又回到明彦宽敞温暖的公寓。 然而旅馆处处窄仄,两人共浴只能身体紧贴,几乎将小小浴缸填满,明彦动了动,水波漾起来,两人像是累了,静静的,一时都没言语。 姜谌闭上眼睛,背靠在明彦胸口打盹,困意漫上来,但古怪的侵入感依旧残留在他体内。 刚才给他清洗时,明彦覆住他被射得微微鼓起的小腹,不轻不重地向下按,让精尿都流出了大半,浑浊的污糟液体涌出xue道,轻微地冲刷过刚刚经受cao弄的敏感阴户,那感觉像极了一个小高潮,微妙的色情感让姜谌发软的两腿又有些打抖,只得连忙扶住了墙壁。 然而有些实在埋得太深,他在浴缸里不安地挪动,心想,如果不伸手抠出来,接下来几天他连内裤都会流脏。察觉到他的动作,明彦立刻问:“怎么了?” 姜谌难堪地说:“还有东西留在里面……” 明彦顿了顿,稍稍坐起身:“我来吧。” 他学东西很快,手指也很长,一手的两指将肿胀外翻的yinchun分开,另一手的食指轻松地伸进去抠弄,姜谌乖顺地张开腿由他动作,一面侧过脸看他脸上稳静的神情。很奇怪,不知道明彦在想什么,但他看起来竟然对失禁这件事毫无愧疚。 像察觉到他的目光,明彦开口了,“你会怪我吗,”他看着水面说,“刚开始的确是意外,但后来意识到了,我也没想停下来。” 他又轻声说:“只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宽容,你说得对,姜谌,我没办法不介意那些东西,所以我想多做些你我以前都没做过的事。” 姜谌感觉剩下的东西都流了出来,水压到他胸口,让他未褪去潮红的脸又开始发热。明彦给他清理完,就环住他瘦白的胸口,歪头去亲他的脸,手掌有意无意地磨蹭着方才缺乏抚慰的乳尖,说:“姜谌,不要讨厌和我zuoai。” 姜谌微微侧过身,用嘴唇迎接他的亲吻,明彦的手在他后颈柔和地摩挲,刺激得他身上升起一阵酣甜的麻意。离开他的嘴唇,姜谌开口:“我不讨厌。” “这是我做过最好的爱,”姜谌握住他的手,慢吞吞地说,“以前每次zuoai结束后,我都觉得自己很脏很脏,可是唯独今天,我不这么想。” “我很怕你再受伤害。”明彦苦涩地说。 “不会了,”姜谌低着头,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爱我。” 他软绵绵地靠着明彦,浸湿的柔顺黑发贴住后颈,散发着刚洗过的湿热香气,如此甜蜜而美丽,以致明彦无条件地尽数将他接纳。他说“知道你爱我”,明彦也不否认,又说了一遍“爱你”,一边去吻他的湿发。 姜谌轻轻说:“而且明彦,我确实有过很糟糕的性爱,但是,我并不觉得zuoai是件坏事。” 这话他在说自己,也是在意有所指说给明彦听,明彦听了,果然眼睫猛地一眨,不自觉躲开姜谌的眼神,又听得他问:“你会觉得破灭,然后怪我吗?毕竟以前我们从不谈性,我却诱你做这种事。” 破灭吗?当然有,从发现照片的那天开始,完美生活的一切都开始脱轨,在此之前,明彦甚至不知道姜谌会zuoai,而那种yin秽的冲击感至今仍然还在,可他会因此责怪姜谌么?怎么可能。 于是段明彦说:“我没怪过你。” “是我自己想。”他说。 直到现在他才敢承认他对姜谌有性欲,甚至比那一天更早,更深重,这是用蓝莓乳酪挞、酒精与分手所无法掩盖住的,姜谌在他梦中幻化成圣特蕾莎不是偶然,那代表他从很久以前就在潜意识里做准备,并等待这一天的真正到来。今天他终于做了,不但毫无悔意,反而感到一种真正意义上的轻松。 姜谌笑起来,像是想到什么,抬头笑意盈盈地望了明彦一眼,说:“你知道吗,你和买我的人最大的区别。” “什么?” 姜谌示意他靠近一点,于是他低下头,眼神飘向水面上荡开的细小涟漪,听到姜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而柔,消解了他话语里的一点尖锐。 “他起码不掩饰,但是明彦你,你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明彦闭了闭眼,心甘情愿地点头:“我是。” “现在承认算不算晚?”他不确定地问。 “不晚,”姜谌握住他的食指,“我们以后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三年没做的,想做的,都可以补回来......” 后来他们就回到卧房,姜谌默认明彦不会走,从柜子里拿出两条备用的被子,铺上一片狼藉的双人床,一副将就着睡一晚的模样。明彦也没多说,随他一起躺了上去。 姜谌不着寸缕,背对着明彦点了一支烟,淡灰的烟雾顺着他垂在床外的手慢慢升起,奇怪的是,明彦并不反感他的烟味。 窗帘未阖,一缕月光顺着他细瘦赤裸的脊背倾斜下来,衬得脊沟凹陷如幽静的河谷,更远的地方传来微弱的涛声,而姜谌久久地沉默,仿佛一种无关困意的思忖,所以明彦没有睡,他有预感他想要说什么。 又过了很久,久到明彦以为他先睡过去的时候,姜谌终于有了动作。 他背过手去,把明彦的手牵住了,随后缓慢地移到自己的小腹。他zuoai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用白色背心挡住此处,这一次,他向明彦掀开了白色背心,而明彦的手比眼睛先感受到那里,平坦瘦白,但仿若暗涌横生,蕴含着一份女体的秘密。 “我以前,怀过一个小孩,”姜谌很慢很慢地说,“那时我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没有人告诉过我会怀孕。而且老板不想要,留不住,最后连同zigong一起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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