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_21 流言(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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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流言(上) (第4/4页)

了多少?”

    “具体没定,彤史还没回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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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蔓,你最好老实点,到这种时候还不说实话吗?”白茸哼道,“名册都统计出来,你却连行贿数额都不知道?你当本宫可欺?!”

    徐蔓摆手:“我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时间仓促,众人皆无准备,彤史说可以先以信笺方式报数目,他们统计后,我们再慢慢筹钱,出价最高者得到的次数最多。”

    “所以,你到底给了多少两银子才能位居首位?”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样的,但为了能保证第一,我写的是出价最高者的两倍。”

    白茸稍一琢磨,说道:“你倒聪明啊,此话一出,绝对身居榜首。”

    徐蔓紧张地点点头,满额细汗,灯光一照,显得他更圆润了。

    白茸道:“其他人呢,他们给了多少?”

    “这我就不知道了。”

    “宫中规矩,受贿行贿同罪论处。”白茸稍一弯腰,一张脸人畜无害,“徐美人应该知道吧?”

    徐蔓急道:“我无非是给了彤史一点儿银子,让他把名次做的好看些,想争取个高一些的位分。这有错吗?也是罪过吗?我们这些人被皇上忘得干干净净,好容易有个出头的机会,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溜走?您是宠妃,被皇上天天捧在手心里呵护,不知道我们被冷落遗忘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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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茸直起身,心想,怎会不知呢,被遗忘的痛苦太深刻了,以至于他刻意遗忘那段经历,不让自己在回忆中被一遍遍伤害。然而,事与愿违,他越想忘记就越忘不掉。有时是一片天空一片云,有时是谈话时不经意用到的词汇,总之无论何种方式,它们都时刻提醒着他无常宫的存在。从脑海中浮现出的颓废破败的宫门就像个咧开嘴嘲笑的怪兽,嘲讽着帝王的薄情。他受够了那种折磨。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为了不再任人鱼rou,他要专宠,要权力,要瑶帝身边再无人与他一争高下。

    地上,徐蔓情绪趋于崩溃,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出的话越加放肆。

    “我们封什么对您重要吗,我们就是在宫里讨生活的可怜人。我们就是封了贵人封了嫔,也撼动不了您的地位,为什么非要在这上面查个一清二楚,断了我们的活路!”

    白茸气笑了:“做了违禁之事非但不悔改反倒委屈上了,徐美人的脸皮好厚啊。有道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既然梦想荣宠就该想正经办法,你但分把功夫下到自己身上,哪怕是学个弹唱把皇上招引过去,我都不会说你什么。可如今你公然行贿,破坏的是所有人的公平,断掉的是其他人的机会。”

    “昼妃站着说话不腰疼。”徐蔓哭喊道,“我哪有您好本领呢,身无长处却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到圣眷,您天天霸占皇上,不也是断了其他人的机会?”

    “你……”白茸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人,怒火直线上升。

    玄青看了白茸一眼,随后踢向徐蔓:“真是放肆!”

    这一脚力度不大,但足够寸,正踢到后腰眼儿,只听哎呦一声,那肥圆的身体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啃泥。徐蔓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捂住后腰,叫道:“我再不得宠也是皇上的人,你一个奴才敢这么对我?!”心知刚才这一下是白茸默许,连敬语也懒得用了,嚷嚷道:“昼妃搁这儿谈公平也不害臊!你自己上位有公平可言吗?你让我照镜子瞧,我倒还想说你才最该照镜子。也不瞅瞅你自己的模样,这宫里上至皇贵妃下至我们这些人,你比得过哪一个?要皮囊没皮囊,要才华没才华,要性情没性情,你哪一点值得皇上宠爱?!”

    白茸气结,真想过去抽两巴掌。

    也许是压抑的情绪得到释放,徐蔓再不似方才那般胆小懦弱,反而越说越激动,脸色发红,近乎于歇斯底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过什么,守着毓臻宫,近水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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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茸听得莫名其妙,反问:“你都知道什么?”

    徐蔓叉腰叫嚣:“少装清纯,就你那模样能入得了皇上的眼吗?还不是你用妖法在毓臻宫招魂,让亡魂附体,替你勾引皇上。要是没有这些,猪都不会上你!”后面的话越来越污,玄青实在听不下去了,揪着他的头发,连甩七八个耳光,直打得他口鼻流血,嗷嗷惨叫。

    此时,白茸已从初刻的震惊中缓过来,冷下脸,语气森然:“招魂的事从哪儿听来的?”

    徐蔓捂住脸,恨道:“整个宫里都知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白茸在房间来回走了几步,发觉事情比想象中的严重得多,对玄青道:“传令下去,徐蔓违反宫规,不仅行贿谋利、欺君罔上,且满嘴胡话,空口诬蔑上位,本应该处以严刑以儆效尤,但念其曾承恩于帝,免了死罪,暂幽禁雅颂斋内,待皇上回来再行论处。”

    “什么?!”徐蔓几乎跳起来,冲到白茸面前,怒吼,“凭什么!行贿的又不止我一人,凭什么只罚我?”

    白茸冷笑:“好啊,你想要公平,那我给你公平。你这就跟我去尚仪局,我要你去亲眼看看受贿彤史的下场,然后据此处理你。这样满意了吧?只是到时候你可别喊冤。”

    徐蔓傻眼了,心下犹豫不决。他不知道彤史会被如何处置,但听白茸的意思,下场并不会比他更好。

    玄青插口道:“按照宫规,六局宫人受贿四十两白银以上或同等价值财物的要杖毙处死。”

    “这……这……”徐蔓慌了神,急道,“不不,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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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茸道:“这就对了,你还是好好在雅颂斋修身养性吧。”让徐蔓把刚才的话全写出,带着玄青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蔓眼睁睁看房门关闭,又恨又恼,瘫坐在椅子上呜呜哭。没一会儿功夫,又听外面有人说话。

    白茸道:“打今天起,徐美人一天就吃一顿饭好了,免得真长成了球,到时候碍了皇上的眼。”

    徐蔓听后哭得更厉害了,手握成拳捶着桌面,心道,这是存心想饿死人,白茸才最该登上恶妃榜!

    晚上,他坐在妆台前照镜子,脸上青一片紫一片,像只大花脸猫。他心中气恼,暗自骂着,这时外面的门锁动了。

    须叟,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宫人提着灯笼站在廊下:“我家主人请徐美人喝茶。”

    “你主人是谁?”

    “请移步,莫让主人久等。”

    徐蔓披了衣服,跟着走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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