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5) (第1/1页)

    他心痛地说：「水伃，你多Ai惜自己一点好吗？你的歌声那麽好，你那麽喜欢唱歌，你说你不喜欢了，你要是真的不喜欢就算了，为什麽要这麽折磨自己的喉咙？」

    「我不用你关心！你没资格关心我！」

    「我也想你，水伃，我真的也很想你。」

    她推开他，「闭嘴，你根本不Ai我！你只是失去了，才会留恋，其实你就根本不Ai我。」

    他痛心的皱眉，不甘愿地拉住她的手，「我对你的感情你就是这样看待的吗？」

    「那你要我怎样看待？是你提的分手！」她甩开他的手，「是你害我去KTV就会想起你！你不知道我一进KTV就哭了，在大厅就哭了，根本走不进包厢！因为我会想起来，每次都是你拉着我走进包厢。每次唱歌，你都拉着我的手，我站着唱你就陪着我站着，我坐着唱你就陪着我坐着，我要怎麽唱歌！是你b得我没办法要放弃唱歌！」她哭到讲不下去，声音嘶哑又含糊，却彻底呈现着当年的苦痛，「每天跟自己讲一万遍，你不会Ai我，你不会想念我了，我没必要再想你，把你放下吧！你根本不会知道，我当初是怎麽走出来的，你现在y要跟我讲这些，你要g嘛！你能帮我什麽！」

    这才是她不唱歌的真正原因，不是不想唱，不是麻木而放弃，而是根本没办法唱，让喉咙坏掉甚至是b迫自己割舍掉的办法。她也很绝望，一如她喉咙现在的状态，声音一点都不清晰，他却听得一清二楚，声音像刀子割进他的耳朵里，鲜血淋漓。

    他眼泪掉的b雨势还猛，他害她唱不了歌吃不了苹果，真该Si，怎麽能抛下她呢？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该抛下她，他提分手不是想让她痛苦。他舍不得的抱住她，声音痛苦的嘶哑起来，「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真的很Ai你。你相信我。当初分手，我也舍不得，我还去找过你，那时候根本放不下你，我要担心的事情b你多，但这不代表，你在我心中没有我在你心中来的重要。」

    她擦乾眼泪冷静地说：「没关系，Ai情本来就不重要，你现在再说你有来找我有什麽意义？你以为我会相信？」

    「我有！我按照你之前给我的课表去学校找你，我很想你，可能开不了口要你回到我身边，但我就想看到你。我跟踪了你一整天，我看到你跟别的男生出去，最後还送你回家。」他的语气彻底透露了当年的痛苦难过。

    「所以你觉得我当年是因为变心就无理取闹无中生有？」

    「我那时候跟了你一天，看到你们去KTV，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知道你跟他可能什麽都没有，但以後也可能会有什麽，我没有自信再跟你走下去了。不是只有你没有安全感，我缺钱，除了读书和陪你聊天之外，我都在打工，我没有太多钱可以下去找你跟你出去玩，我也没有足够的时间陪你，那时候我被当了四科都不敢跟你说。」

    她不想解释自己当年的心情，倒不至於是因为伤得太深无法言说，而是因为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特地去把一切说清楚证明什麽，不管证明出来的是Ai或不Ai，又有什麽意义。

    「那你现在说这些g嘛？你有nV朋友，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他沉默了。

    「不要想说你对她没感情，现在都二零二三了，不是一定要结婚，你却拖着一个nV生陪你谈恋Ai，你难道跟她说你只是想玩玩不想负责吗？如果没有，那没了感情为什麽不提分手？不管有没有感情，你今天所说的，都很渣！」

    他不是不敢面对的人，他也从来不欺骗，「有感情，在你出现之前，我也打算要娶她，我也Ai她，但你出现之後，我发现我已经没办法像之前那样Ai她，我跟她没有未来了。水伃，我想要一个有你的未来。」

    「我有男朋友，我已经要跟他结婚了，他爸妈知道，我爸妈也知道了，所有的亲戚朋友也都知道了！」

    「我陪你面对。你刚才为了我流这麽多眼泪，不要告诉我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不接受这个说法。感情没有那麽多考量，我Ai你，我会让你幸福，我会为了你抛掉所有考量，你呢？」

    她摇摇头，「我们的感情真的已经过期了，我没办法为你抛掉所有考量，就像我已经没办法再唱歌，一切都不会再一样了。」

    他抱住她不肯放，「没有过期，我一直都没有真正忘了你。我们都一样，都只是在b自己往前走。」

    他是理智的，知道要往前看，逝去的不可能再追得回来，追回来也不一定就能像当初那样。可是现在才知道，他不是真的能把她放下，而她居然还是和当初一样，那样x1引着他。

    「水伃，相信我好吗？我会陪着你，所有的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包括你的喉咙。」

    她哭着摇摇头，「Ai情不是人生的全部，是我以前太傻了。我没想过上大学人就会变，我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样，虽然我知道隔着几小时的车程，还得花几百块才能见面，可是柯凯茗，我以为至少我们的Ai情应该可以疯狂到大学毕业。我是那麽的努力，我在你学校等你下课，你下课後再等你家教结束，我以为我在你心里也该这麽重要。但现在我知道，Ai情从来不是人生的全部，你现在这样说你很快就会後悔。」

    「Ai情是我人生的全部！水伃，我当初虽然为了学业放弃你，但你也知道，我从来就没有什麽理想，我只是快被现实压垮，才不得已分手。你在我心目中才是最重要的。水伃，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她忍不住哭了，天知道她多麽想要重新拥有这段感情，她有多麽想相信他说的话。

    「我已经答应学生了，我要继续留在这里，他们很需要我，我不想让他们失望。我也已经有婚约了。我不要跟你一样违背承诺！」

    「你不会，这都是我的错。你不会让他们失望的，他们那麽喜欢你，一定舍不得你继续折磨你的喉咙，不要怕，不要勉强自己，我会陪着你。语沛我会去说分手，你男朋友那边，我也可以帮你去说。小朋友这里，我也可以帮你说。」

    她一边悲观一边又善良，那种无助又执着的善良，总是让他放不下她，「就算你都做不到也没关系，还有我，我会永远Ai你，这是肯定的。就算是分开的那时候，我也是Ai你的。」

    雨渐渐地停了下来，柯凯茗依然拉着她的手，她真的也不想放开柯凯茗的手。

    「小螃蟹，回到我身边好吗？所有的一切，我们都一起面对。」

    她无法克制地说：「好。」

    他低头亲了亲她，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她忍不住脸红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样。

    「小螃蟹，我会盯着你去看医生，治好你的喉咙，顾好你的胃，我们可以过上曾经我们想要过的日子。」

    他们凝视着彼此的眼睛，彷佛回到了最初的时光。过去的情感是一道门，他们都以为自己早就把钥匙丢掉了，他们也都以为彼此都不想再见面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都站在门边，只要一开门，就能看到彼此。

    现在，他们终於把门打开了。

    真好，依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