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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 (第1/2页)

    “之前的规矩,忘了没有?”黎雨眼眸清冷,看着他的脸,似是不经意地问。

    “没忘。”温狐翊不带感情色彩的答复道。

    “没忘?趁早忘掉。我不收旧货。”黎雨笑着,语气却不带笑。

    “你到底,怎样才满意?”温狐诩怒中火烧。

    不收旧货,意思就是旧情人不想要了,是不是?

    温狐翊心里嘟囔:喜新厌旧。

    “怎样,怎样我都不满意。”黎雨不咸不淡地说道。

    争吵不是他所渴望的,再继续下去该如何收场?温狐翊扭头转身就想离开房间,却被黎雨一把拉住,踉跄地趴在床上。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要动手你就动手,反正你也不能把我打残。有合同,作见证。”

    现在的他,心灰意冷。

    签订合同,便是白纸黑字写在法律条子上。

    “怕挨打,拿合同说事,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怂过?”黎雨按住他的肩膀,柔声说道,语气里带着笑。

    合同?

    黎雨自己策划的合同,目的就是让他好有个借口到身边来。

    上面是是什么内容?他再清楚不过。

    “关系户?靠你哥的?那份合同。”黎雨勾起唇角,纤细的手指敲着他的脊背,想着那份拟定的合同内容。

    对方哑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身体似乎也放弃了挣扎。

    他其实不想这样的,如果还有其他办法的话。

    这四五年,他就像一个笑话:永远是那个跳梁小丑。

    赤裸裸的。

    时间不会等待任何一个人。

    他也想变好,可现在的情况,却是留不住人。

    “是的,老师。您的学生一无是处,请您教导。也请您收下我。”温狐翊想成见他,想得快发疯。

    即使只是学生。

    之前他还幻想他俩会回到从前,不过,现在是不可能了。

    他有孩子。

    他已经有孩子了。

    戒尺就这样“啪”的一下,顺风落在温狐翊身下。连着,一下又一下往上叠加。

    妄自菲薄,就是你的学习一成果。

    看来,这些年还真是没学来东西。一上来说话就想要找抽。

    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很疼,只有疼,再无其他。

    床上的人咬着嘴唇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糟糕。

    血珠染红了唇角,妖艳而张扬,像一朵艳丽的玫瑰,开在白色的土壤上。

    房间里的气压很低,只有拍打的声音充斥在耳旁。

    趴在床上的人默念:一定要忍住,明天就把这些通通忘掉。

    我是他的学生,他是我的老师。

    我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温狐翊。

    你该知足的。

    他现在连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还在渴望什么呢?

    他还愿意打你,让你留在身边。

    这样,就很好了。

    声音停止,黎雨紧皱的眉头也终于舒展下来。

    再打下去,这倔强的人可是要把嘴唇给彻底咬破。

    越看越气

    “下次你再说我不想听到的话,我不介意把这个也脱掉。甚至还会有其它。”黎雨的戒尺指了指他穿的七分裤,戏谑的说道。

    当某人不再在意你的自尊。

    当某人不再照顾你的情绪。

    当某人不再关心你的疼痛。

    那么,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温狐翊感受到,一种距离的拉扯,在无限延伸着。

    遥远的银河系,是我们的距离。

    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他们之间会有对话。

    他会告诉他理由。

    他会温和的劝导自己,告诉自己哪里对,哪里错。他不会像今天这样…对他。

    痛意加深,心如刀绞。

    “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沉溺游戏,不预习课本,等着考试倒数吗?”黎雨串插着课本里的文章,用心良苦。

    六一居士的《五代史伶官传序》

    “我学了,可学不会。不是吗?”温狐翊想起自己的前例。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你若愿意钻研,会有收获的。”黎雨循循善诱,带有鼓励。

    选自韩文公的《师说》

    “我同学们暑假也在打游戏。他们也在玩。”温狐翊并没有听进耳朵里。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要往好的方面学。"黎雨依旧和声和气。

    选自孔仲尼的《论语?先进》

    “哥,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吗?我听着膈应得慌。”温狐翊有些不耐烦。

    还有,瘆得慌。

    头皮发麻。

    “你若认真预习课本,我会这样?”黎雨边说边把玩的发烫的电脑合上。

    “哥,你是最懂我的。第一次有人对我说,玩游戏并不是耽误学习,我真的很高兴。但你不知道,我不论怎样学,结果还是那个样子。那我努力的意义是什么呢?”温狐翊自认为努力过,可最终还是考上了一个很差的高中。

    学与不学又有什么区别呢?

    “骐骥一跃,不能百步。弩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黎雨此刻的耐心很适合做一个的教书先生。

    选自荀卿的《劝学》

    “我听不懂!”温狐翊怒道,还有一丝丝的吼。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黎雨叹道:现在,问题已经由“是否预习课本”转化为“是否翻过课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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