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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1页)
    埃诺斯没兴趣搭理这人一时兴起的调侃——厄比斯每天都在说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怪话。“你准备用这些面包干什么?”他问。    他们中无论哪一个都不用进食,乱吃地表的东西没准还会不小心被光明魔力侵蚀。    天知道这些卖食物的有没有在上面附一些魔法来提高它们的口感。    当然厄比斯已经不用担心被光明侵蚀的问题了——凭他那不知道哪来的光明魔法——没准他使用了那个叫艾莉克希娅的女人的邪门药剂,埃诺斯漫无边际地想着。    “或许可以用来喂鸽子?”厄比斯思考了一下。    “那就用来喂鸽子!”他自顾自地下了决定,拉着埃诺斯向王国公园走去。    公园里没什么人,他们一路走到了蒙顿最大的喷泉边,一大群鸽子见到有人来,知道自己将有口福了,飞速围了过去。    厄比斯用手把面包搓成碎渣撒到地上,鸽子们就聚集在他面前啄食,一切看起来无比和谐。    ——如果埃诺斯没有看到他在面包渣中掺了点用光明魔力包裹着的黑色液体的话。    一如既往的恶趣味,可怜的鸽子!    厄比斯作秀完,他手里的面包还剩大半。“可以去喂天鹅。”他掂量了一下袋子的重量。    那群鸽子某一瞬间陷入了宁静,向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行了个有些渗人的注目礼,然后又乱作一团,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厄比斯对天鹅也是故技重施,在确保每只天鹅都吃下了带着黑色粘液的面包屑后,他转过头,黑色的头发在湖边的微风中轻轻飘动。    厄比斯语气轻松地问道:“要不要来试试喂天鹅?”    “……”埃诺斯接过了装着面包的袋子。    ——    把那袋面包用完属实是个耗时间的活,他们几乎把公园里能看到的鸟类都喂了一遍。    厄比斯也把那些可怜的动物都寄生了一遍。    夕阳攀上树梢时,二人才慢慢悠悠地转回旅店。    “你觉得那个勇者会不会亲自来送面包?”厄比斯抛出了一个问题。    “可能吧。”埃诺斯模模糊糊地答道。    其实他觉得按今天看到的那个勇者怕得不行的样子,大概率不会。但是他觉得厄比斯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厄比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隔天一大早,窗外就传来了爆炸声。    埃诺斯猛地惊醒:“发生了什么。”    “外面有教廷的人在抓捕深渊教会成员。”厄比斯醒的比他早——或者说他可能根本没睡。    过了一阵,外面的响动渐渐平息了。    埃诺斯睡意全无。“艾莉克希娅是深渊教会的人?”他突然联想到了那个地下教堂。    地下教堂,深渊教会,好吧,他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没错。”厄比斯很爽快地给出了答案。    教堂建在地下估计也是致敬深渊了,埃诺斯瘫在床上,又问:“蒙顿还有多少那样的地下教堂?”    “也许几所,也许十几所,谁知道呢。”厄比斯摆摆手,“教廷的人没准都是一些草包,让他们在首都扎了根。”    ——    后面的几天埃诺斯没有再被厄比斯拉着东跑西跑,一直在旅店躺着。    周六如期而至,埃诺斯坐在床上,看着对面墙上的挂钟。一直到八点四十,送面包的人还没有出现。    埃诺斯感到有些无聊,厄比斯刚刚出去了,留他在这里等面包。他很想闭上眼再睡一觉,埃诺斯掰着手指想,如果八点四十五送面包的人还没来,他就要睡个回笼觉了。    他打了个哈欠,门在此时被敲响了。    埃诺斯打开门,门外是那个卷毛勇者。    诺玛提着一袋面包,有些庆幸开门的不是那天在店里和他说话的人。    面前的男人脸色苍白,看起来没有什么生气。他和那个订面包的人有着同样的黑发黑眼,但头发要长一些,在脑后束了个低马尾。    或许他们是亲戚之类的吧,诺玛想,把面包递给埃诺斯。    埃诺斯接过袋子,突然尴尬地想到厄比斯没有给他钱,他有些踌躇地准备开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金属与玻璃碰撞的声音:    “你来了!我们刚打算离开!”    是厄比斯,他从诺玛身后冒了出来。诺玛被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突然多了一袋东西。    “面包钱。”厄比斯绕过诺玛进入房间,撂下这么一句,然后关上门。    诺玛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看手中的钱袋,掂量了一下,又看看房门,摸了摸鼻子,离开了。    房间内,埃诺斯感到一阵头疼,“你把那个瓶子给了他?”    诺玛是普通人可能感受不到,但那么浓郁的光明魔力,他摸过一次后就记忆深刻。    “我在上面下了禁制,对别人来说只是一瓶普通的疗伤药剂。”厄比斯显然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你这样会害了他。”埃诺斯感觉头更痛了。    “我有分寸,”厄比斯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收拾一下,我们要准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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