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约书亚_试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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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探 (第2/2页)


    约书亚的偏好好像总在变化,但雷尼并不能找到自己和他们的相似点,这让言之凿凿的大男孩有些懊恼,他不知道怎样去满足约书亚,如何去回应对方的期望。他擅长做约书亚的弟弟,因为这并不需要技巧。这个角色只需要他顺从约书亚的安排,陪伴在对方身边,袒露自己全部的狡黠和愚蠢,赤诚地交付全部。

    此刻的他还太年轻,未曾没意识到全心全意的交付是比人们推崇备至的爱更加诱人的东西。

    关上房门后,雷尼深吸了口气,他必须快点补充上和男人zuoai的知识,以换取停留在约书亚房间的更多时间。问题的紧迫对于性经验几乎为零的大男孩来说,有些荒谬。他试着在网络中检索关键词,在夸张的视频封面中蹙起眉头。

    “这实在是……”想要找到一个形容词的雷尼越发苦手,捂着脸半遮半掩地看视频中精壮的男人如何被roubang征服。从眼神痴迷地吮吸到大张双腿接受粗长roubang的cao干,小视频里的男人很快便爽得直翻白眼,耳机里迅速充斥着男人胡乱的哀求和呻吟。

    雷尼试图让自己专心地去学习一些技巧,但是当他把自己代入其中,有一种逃无可逃的羞耻,约书亚也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吗?他咬着下唇,眼睛不知觉间有些泛红。随机挑选的视频尺度不一,有些超过的内容看得雷尼不知怎么评价才好,好在这个过程中他自然勃起了,能够接受男人的事实让其松了口气。

    这堪称兵荒马乱的准备终究还是要到了被检验的一天,将自己里里外外清洗干净的雷尼在夜色下敲开了约书亚的房门,他磨蹭着跪在柔软的地毯上,攀附的手按在男人的双膝。

    这是一个不错的姿势,雷尼忍不住胡思乱想,我看起来会不会乖一些?

    属于约书亚的手掌在头顶轻抚而过,像是寻常兄弟间的互动,可惜雷尼的视野恰好框住了约书亚腰胯的部分,他能够看见男人薄透丝绸里衣下似有若无的rou色,也能注意到男人下体尚且蛰伏的轮廓。

    他的头脑中飞快散过一些取悦男人的画面,唇舌的吞吐,放浪的话语,一些蠢兮兮的、痴迷暧昧的脸。

    原本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突然摁下了终止符,雷尼摸索避孕套的动作一顿,在自己和约书亚都没来的及反应的过程中夺门而出。

    门扉在剧烈的碰撞中发出一阵嘈杂的声响,青年落荒而逃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即便是下楼梯也未曾有一丝减速,匆忙捡起外套的大男孩争分夺秒地穿上鞋子,在夜色下狂奔。

    “fuck!fuck!fuck!”

    这会儿挤满雷尼大脑的内容统一的变成了脏话,他暴躁地大声吐出那些词汇,像是一头横冲直撞、双目猩红的斗牛。

    当然,没有人在他面前显摆红色的布,把一切搞砸的人是谁呢?

    是愚蠢而胆怯的雷纳图斯。

    他对自己临阵脱逃的行为感到无语,翻着白眼为自我矛盾的行为鼓了掌。重重拍在一块的掌心很快就红彤彤的,张开的手指任由冷风钻过去,却没抓住清醒。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你这样的蠢蛋了。”他在喧哗的街景中自我批判,皱着脸检讨:“你做了决定,却不愿意去面对它。”

    现在无家可归的小狗还有什么好去处吗?接到求助电话的安德烈对此有话说。从被窝爬起来的倒霉蛋在低骂一句“shit”后糊弄地套上衣服,蹑手蹑脚地顺走了他老爸的车钥匙。

    等他架着车驶入雷尼罚站的路口,距那通电活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bro,感谢你在这个艰难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雷尼动作迅速地坐上副驾,感激地大力拥抱了他的好兄弟。安德烈被拍得生疼,龇牙咧嘴地推开了雷尼,婉拒了这个熊抱。“虽然我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直觉告诉我,你这种顺风顺水的人只会自己创造艰难时刻。”

    “需要我代理下心理医师照顾你脆弱的内心吗?反正我已经干上司机这个活儿了。”安德烈没有急于发动汽车,啼笑皆非地拍了拍面前的方向盘。让雷尼这么一折腾,那点困意早就消失了,现在他更好奇大半夜离家出走的雷纳图斯能给他带来什么乐子。

    “那倒用不上。”雷尼耸了耸肩,他早就在等待的过程中恢复正常的神色,维持着往日同朋友们交谈的口吻。“我需要你收留我一晚,然后明天带着我一起返校。”

    听到诉求的安德烈表情有点微妙,这个避而不谈的姿态让人多少有点抓心挠肝,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憋闷:“你不能吊起我的胃口又什么都不说!”

    他在抱怨中发动了汽车,任由车窗卷进的风吹乱那头蓬乱不羁的金发。雷尼安静地扣上安全带,将目光转向了自己一侧的窗户,断断续续被路灯照亮的倒退街景让他想起自己曾从老旧相机抽出的胶卷。

    安德烈不是安静的性格,他瘪了瘪嘴,还是有些憋不住地说:“显然你已经不是叛逆期的青少年了,而且,说真的,你哥哥并不是那种不讲理的性格。到底发生什么?让你在这个时候选择找我投宿?”

    “你平时可是约都约不出来的——安德松家的乖宝宝。”

    雷尼并不介意安德烈怪里怪气的腔调,他知道对方只是在关心他,但是自己困扰的事情有点解释不清,甚至也无从开口。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只能是再次回避地说“等我考虑好的时候会告诉你们的。”

    “fine.”安德烈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自己的嘴巴,像是一只怨念的鸭子扭过头看雷尼,他婴儿蓝的眼睛在这一瞬间看起来像是一尘不染的天空。蓝色是一个温暖的颜色,但是别在现在,雷尼心中一片动荡,慌乱地躲闪开视线的交接。

    当雷尼躺在安德烈收拾好的床上,才真正地感同身受了卡夫卡的那句话——“我们唯一能够逃避的就是逃避本身。”他的手指不住地摩挲着手机屏幕,如果他想,就可以轻易地调出来置顶的联系方式,并且和哥哥说清楚自己的犹豫和抱歉,甚至也可以倒打一耙地说些不应该的胡言乱语——可是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有做。

    安德烈似乎觉得进食可以缓解负面情绪,自作主张地叫了披萨外卖。咬着披萨一角的嘴巴说起话来含含糊糊,但不影响他“推销”的热情:“嘿,我可吃不完这么大一份,今天我们偷偷地吃,反正教练也不可能窃听我的电话。”

    雷尼捧场地笑了笑,利落地翻身下床。大手接过安德烈掷过来的碳酸饮料,就像赛场上接过橄榄球一样可靠。入手的水汽和凉意让他识趣地挑起眉,陪着安德烈席地而坐。

    微辣的腊肠披萨在复烤后依然香脆,韧性的饼边嚼劲十足,一口下去焦香四溢,这时候再抿上一口汽水,不能再完美的饮食体验。安德烈舔着嘴巴吃得不亦乐乎,雷尼虽然胃口不佳,还是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块。

    好友的嘴碎在此刻变成了一种优势,他找了很多话题同雷尼闲聊,还无所谓地说“晚睡也没关系,明天我们可以在车上眯一会儿。”

    他的贴心和有意的照顾让雷尼有些感动,这或许是因为安德烈的父母是虔诚的天主教信徒,固执遵循传统的夫妻从不做避孕并前后生育了六个孩子。作为家里第二大的孩子,同时也是最大的男孩,安德烈和他的长姐分摊了不少照顾弟弟meimei的活动。虽然薇薇安总是吐槽安德烈有时候说话不太过脑子,但是他确实是个友善好相处的家伙。

    当好友贴心地拿出新的洗漱用品并娴熟地为他揶好被子,雷尼不得不在这过分的贴心中合上了眼睛。周围全然是陌生的气味,他辗转反侧,终于还是在不可抵抗的疲惫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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