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想把你关在笼子里 (第1/2页)

    今年的春节是个冷春，温度刚刚过了零度。

    可秦悠此刻却是手脚冰凉，冷汗倒挂。

    越往旧桥下走，风口越多，四面八方的穿堂风如游蛇一般流窜在秦悠的周围，刺得他直响打哆嗦。

    拱形的石桥跃在水沟两边，这条沟是条死水沟，淤堵的尽头就在不远处，上面建了马路，通了车，故这座石桥也无人问津。

    旧桥周围被各种废弃的烂尾工程建材包围，因为有拱顶遮天，能避风挡雨，倒是成了不少流浪汉安家的地方。

    桥底不知道谁接了电，电灯泡颤颤巍巍地挂在桥下，被风吹得直晃。

    陈川在扑朔的光线中，伫立在桥底，宛若一具站立着的死人。

    “我们又见面了。”陈川干哑的声音飘起，他如幽灵一般看着秦悠，表情中带着渗人的寒意。

    这是秦悠第二次单独和陈川相处，上一次他和秦衿险些要拆了陈川的胳膊。

    巨大的恐惧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他咬了咬牙，问道：“陈川，你派人跟我。”

    陈川比秦悠高一些，凑近之后，秦悠能看见他苍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他想到停尸间里的那些死尸，好像皮肤就是这个颜色。

    “嗯，”陈川忽然之间伸出手，用拇指摩挲秦悠的脸。秦悠想躲，被身后的人一把钳制住胳膊。陈川盯着秦悠的嘴唇看得非常兴奋，连指尖都带着微弱的颤抖，“你怎么总在人那么多的地方呢，秦悠。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你单独相处。”

    “去你妈的！”秦悠破口大骂。

    他偏过头，拼了命地挣扎。他被陈川语气和表情恶心得喘不过气，他就算死在这边也不想听陈川再说一句话。

    可身后的男人力气非同寻常的大，任凭秦悠怎么使劲，他都纹丝不动。

    陈川真是个实打实的变态。

    秦悠挣扎的过程中，陈川就一直双手抱臂，站在一旁，像是欣赏一幅展览品似的看着，没有一丝恼怒。

    秦悠瞪着他，突然飞快地踩了身后男人一脚。

    男人一下泻了力，秦悠连忙猫下要躲过男人挥来的手臂，飞一般地往来时的路上跑。

    但他显然太过天真，陈川并不只是雇了一个人。没跑几步，路口处又有两个成年男子出现，将道路堵住封死。

    三个男人很快将秦悠包围，冷空气中，秦悠甚至闻到了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油垢的臭味。

    秦悠几乎没有多犹豫一秒钟，就挥出拳头。

    他用了全力，面前的男人脸上立刻挂了彩，身体往旁边闪了闪，亮出空档，秦悠趁机往外蹿。

    但他很快被其余两个按住了肩膀，他感觉身体被腾空摔到了地上，很快流星雨一般的拳打脚踢朝他身体各处砸来。

    “啊啊啊！”

    就在秦悠用力拽住一个男人的脚踝把他掼倒时，他左侧的胸肋骨被另外一个男人狠狠得踩了一脚。

    他只觉得眼前黑了片刻，然后发现自己被拽着头发重新拖回陈川的面前，明晃晃的灯泡照在他眼前，又把他拉回到现实中来。

    胸口呼吸生疼，口腔里蔓延出一股血腥味。

    “秦悠，我发现你受伤更好看了。”

    陈川把他扶着靠坐在一处墙边，然后把他的外套拉链拉开，扯了扯里面的毛衣，露出秦悠一小节锁骨。

    刚刚那群男人有几下是掐住他的脖子，于是脖颈那边此刻是一片破了皮的红印。

    在秦悠剧烈的喘息中，陈川抚上秦悠的伤口，然后用指甲掐了进去。

    “啊！”秦悠短促地叫了一声，又咬紧牙关。

    相比于疼痛而言，陈川举止给他带来更多的是恶心。

    他不明白陈川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拒绝发问，拒绝和陈川有任何互动。

    他只觉得脖颈处冷得发抖，起先他以为是风，却发现那股寒意来自于陈川的指尖。

    “秦悠，你怎么能做到那么乖，又那么倔呢？”

    陈川还在摩挲着他颈项处的伤口，伤口被他掐出了血，又被他来回反复地弄得更深。

    他像是在爱抚一件艺术品，又像是在破坏一件残次品。

    “你做我的狗，好不好。”陈川幽幽地问。

    秦悠虚弱地笑了笑，然后一下子卯足了劲把陈川推到了地上，发狠地骂道：“草你麻痹，老子干/死你！”他不顾胸口撕心裂肺的痛，弯下身揪着陈川的领子猛揍了两拳。

    在第三拳落下的时候，陈川稳稳地接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拧——

    “啊啊啊！”

    秦悠再也忍不住，疼痛让他低吼出声。

    “再拧这只手就要断了。”陈川平静且残忍地说。

    秦悠满眼猩红，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他没想到陈川一个弱不禁风的同龄人力气会这么大，还能精巧地找到了人体的极限点，施以极刑。

    他疼得没有办法反抗，因为稍有不慎，他的左手腕就会断裂。

    他甚至能听见自己骨头绞在一起的声音。

    “你叫得我都硬了。”陈川露出了一丝渗人的微笑，他盯着秦悠的眼神里带着无以名状的兴奋，“你真适合当条狗，秦悠。”

    我去你妈的当条狗！

    秦悠气血上涌，喉间几近腥甜，他的身上被汗水浸湿，冷风鱼贯而入，就着陈川令人作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