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号嘹亮_十年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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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後 (第1/6页)

    深圳港龙大酒店,超级豪华的董事长办公室位於酒店36楼顶层,四周落地玻璃,可以360度俯看市区全景。

    下午两点,秘书内线电话:“董事长,有位叫蔡小莉的nV士想见您。”

    “有预约吗?”

    “没有,她是临时来的。她坚持要见您。”

    “没空。”

    “郭董,她说她是史大波的朋友。”

    “再说一遍,谁的朋友?”

    “史——大——波。”

    “请她上来吧。”

    “好的。”

    秘书领着蔡小莉进来时,郭森林已经起身在等候。秘书转身退出,带上了门。

    一身淘宝服饰的小莉,额头上的细纹记录了十年岁月的沧桑。她腆着笑上前,说:“郭董,真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你。”

    郭森林退後一步,疑惑地问:“我们以前认识吗?”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我在二指的时候,就知道你了。”

    “你在二指待过?”

    “是的,我是二指通信连的nV兵。我简单说一下吧,郭董就明白了。我叫蔡小莉,单城人,和你是老乡。我和文化的jiejie是同学,也是好朋友。我通过文化的jiejie认识了文化,又认识了史大波、王祖国。没有认识你,是因为那时,你已经离开了二指。”

    “喔喔,你这一说,关系一下子就近了。来这边,坐下说。”郭森林指了指沙发,“你要咖啡还是茶?”

    “咖啡,加牛N不加糖。”

    “好,”郭森林拔秘书电话,“小周,送两杯咖啡,加牛N不加糖,再拿个大果盘。”

    森林说:“想起来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哪个跳楼的nV兵。”

    “对,就是我。你怎麽知道的?”

    “我听王祖国说起过。这麽说,咱们是老乡,而且都在二指待过。那你现在……?”

    “我和你一样,都是因为作风问题离开二指的,时间上差大半年,你早一步。我这麽说,你别介意。我来深圳十一年了。”

    “都过去事了,随便,我不介意。我在深圳也十一年了,深圳太大了,人也太多了,我认识很多在这里的单县老乡,但我们居然没碰过面。”

    “是呀,我是昨天,看到《星报》上刊登你的采访录,才知道你也在深圳,就冒昧找上门了。”

    “应该应该呀,非常欢迎你冒昧找上门来。”森林笑着说。

    秘书送咖啡进来,後面跟着个服务生端着一个超大果盘,放在茶几上。郭森林吩咐她:“你把今天下午的所有安排都取消了,谁也不见。”

    秘书说“是,郭董。”就带上房门退出了。

    小莉说:“你已经是大老板,我还是穷光蛋……”

    “打住,我们既是老乡,又是战友,还有我们同病相怜的不光彩历史,光凭这几层关系,就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认识的人。今天是真高兴见到你,故人相见,分外亲热,你和我是地地道道的故人。你进来前,秘书提到史大波,我就一惊,想深圳还有谁认识史大波呢?我把今天的安排全部取消了,我们可以慢慢聊。来,尝尝我们的咖啡。”

    小莉说:“提起大波,真是可惜。他是天生做官的料,如果他还活着,你们同学中,一定是他官做得最大。”

    “肯定的,上学时,他就展现了这方面的才能。”

    “我和他只接触过两次,为了入党,他教我给连长指导员送东西,我自己根本想不到入党还要送东西。”

    “是呀,他上学时就转圈给领导送土特产,b我们懂事。每次回校都带很多东西,连累我们帮他一起拿,我和文化祖国几个当时看不惯,都在背後说过他坏话。”

    “他Si的真不值。”

    “怎麽说呢?《易经》说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不太相信天意,他的Si,只是一种偶然。”

    “偶然也好,必然也好,他一闭眼睛,轻松了,但他一走,对他的家庭,就是一个天大的灾难。他们全家,他的父母,还有六个弟弟meimei,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我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

    “我知道。”

    史大波,前第六学员队学员,他的骨灰盒已经葬在他爷爷NN史财主和地主婆的坟边。

    当时拿到毕业证,大波的老乡郭文化和王祖国本来想去华山玩一趟,在西安三年,居然没去过华山。但同学传说,去新单位还要二次分配,去晚了好位置就被别人抢了。毕竟是前程要紧,俩人不得不放弃去华山的念头。

    本来已经拿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去新单位报到,教导员晚上临时召见他俩。

    教导员说:“我们队领导想拜托你们办件事,这也是学校领导的意思。你们都知道,大波的骨灰盒还躺在行李房,他迟早得回家。你们是大波的老乡,学校想委托你们先把大波的骨灰盒送回家。你们也可以顺便和父母家人团聚一下,再去新单位报到。”

    俩人老大不愿意,但又无法推托,只好领命。

    他俩把骨灰盒装在一个老式的旅行袋里,一路风尘赶赴石板村。去年暑假他们来大波家玩过,住了两天。呆佬娘还认得他们,在家门口见到他俩,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惊疑交加,连忙请进屋里。

    俩人板着脸跟呆佬娘进屋,在屋里的呆佬和众弟妹都迎了出来。

    文化把旅行袋放在地上,脸sE凝重,说:“大波妈,大波爸,今天我们代表学校送大波同志回家。”

    呆佬娘慌忙问:“大波在哪?没见到他呀。”

    文化便和祖国俩人一起打开旅行袋,把大波的骨灰盒捧出来,小心地放在堂前的八仙桌上。众人惊呆了。

    祖国说:“大波同志去世了,这是他的骨灰盒。”

    呆佬娘怒道:“胡说!昨天还收到大波的信,说他留校了,分配到训练部当参谋。你们是同学,怎麽能这样咒人?”

    文化说:“大波妈,你要冷静。出了点意外,大波同志确实牺牲了。这是我们学校出的Si亡证明。”

    呆佬娘接过Si亡证明,看见“史大波”三个字,顿觉天旋地转,身子软塌塌往下倒,昏厥过去。呆佬和众儿nV赶紧扶住她,七手八脚抬着她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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