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贵妃 (第2/3页)

着素罗春衫，眉目如画

    右颊一点浅浅红泪痣，正是先皇后顾如云。

    画旁题诗一首，字迹龙飞凤舞

    正是当年皇上亲笔所书：

    「如云如梦亦如烟，一别经年不复还。

    画里重逢空对月，泪痕犹涴旧衣斑。」

    皇上抬手轻轻抚过画中人的脸庞

    声音低哑：「如云，你若还在，会不会怪我？」

    他转身，目光落在一旁的金猊炉上

    炉中焚的是「雪中春信」

    正是当年顾皇后最Ai的香。

    香烟袅袅，像一条白练，缠绕在画中人的脸上。

    「我本以为，这一生再不会有人能替换你的位置

    可如今……」

    他抬头，目光落在窗外的雪地上

    那里残雪未消，yAn光洒下，像一块块碎银。

    「我无法控制自己Ai上她，她像极了你

    ，却又不完全是你。」

    皇上转身，目光落在一旁的龙案上

    案上摆着一封未完成的奏摺

    奏请册封阿史那婉歌为后。

    封和亲公主为后，是绝不允许的

    他伸手，指尖在奏摺上轻轻摩挲，却迟迟未下笔。

    「我Ai她，却也恨她。她让我想起你

    却又让我看清自己的无能。」

    他抬头，目光穿透画纸

    落在画中人的脸上，泪水终於忍不住滑落：

    「如云，我该怎麽办？」

    雪霁初晴，御苑梨枝着雪，风吹便簌簌落下。

    柳映梨抱着一只小银炉

    沿廊寻找晨间折下的雪梨花，想cHa瓶给花汐。

    转过西廊，忽闻细细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