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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版结局(接39章) (第2/3页)
不会知晓了。 但楚啸南的出现给了罗钊一定的危机感,那个男人做事不择手段,他担心对方会再次对他的妻儿或罗家下手。敌在暗,他在明,罗钊想办法摸清了对方的动向。意外的是,楚啸南竟然又回到几年前的二层小楼当起了医生。 走进那家熟悉的小诊所后,罗钊感觉短短几年让对面的男人老了十五岁。 “幸运的男人啊,你有一位好太太。”楚啸南笑着道。“我真羡慕你。” 罗钊还记得,这是当年对方救下当年被刺的他后,两人在诊所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 楚啸南像是刚清理完什么东西,用湿布擦着双手,端详着残疾的手指。 “走吧,我花了很大力气去克制,才不去对你下手。”他说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罗钊看着这个男人,对方十几岁失去了父母,又失去了爱人和孩子,似乎离疯狂只有一线之隔,但是对方克制住了。罗钊逃也似的离开了小诊所。 那天晚上,他梦见了闻青禾。那时似乎是孩子一岁左右,Omega把孩子放在地毯上能看到的位置,自己在厨房里做饭。闻青禾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长袍,系着围裙,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把玻璃碗中的沙拉拌来拌去。他不知道这是不是Omega在另一个世界的生活。 哇—— 女儿的哭声打破了梦境。 梦境与哭声交叠在一起,罗钊在黑暗中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哭泣的女儿在小床中不安地扭动着。现任太太把女儿抱了起来,孩子稚嫩的脸让他一下想到了梦中在地板上玩球的小孩与闻青禾。 一瞬间,他感到了巨大的惊恐。似乎闻青禾的意识还留在这个房子里。这个复式公寓闻青禾住了很久,打理得干干净净,无比爱惜。闻青禾是个传统的Omega,虽然他们一开始的婚姻是出于各取所需,但罗钊得到的远比付出的要多。闻青禾在楚啸南的事情上对不起他,但确实曾把他当成丈夫来对待。即使那个和野男人生的小孩,也算个天使宝宝,不哭不闹,夜里偶尔哼一声,Omega去抱抱又会甜甜地睡过去。 两条生命在一瞬间消失。车祸很惨烈,脊椎断裂、颅骨骨折、骨盆碎裂,几乎是没有痛苦地离开人世了。 那晚之后,罗钊开始惧怕婴儿的哭声,哭声让他想到了闻青禾和孩子的亡魂。 只要女儿一哭,他便立刻催促现任太太去哄,如果哭声不能立刻停止,他便恨不得躲到一个没有声音的房间里,甚至躲出家门。随着时间渐久,他对哭声的恐惧日益加剧。 一天夜里,他在婴儿的哭声中醒来。 罗钊打开台灯,拍拍身旁的妻子,“女儿哭了,你去看看。” 妻子朦胧地睁开睡眼,疑惑地望着他,说,“没有声音啊。” 罗钊镇定心神,果然,房间里没有声音。他奔走到女儿的小床前,孩子睡得好好的,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 罗钊慌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三次以后,现任妻子怀疑他有病。罗钊坚决不承认,也不去医院。但Alpha心里知道,他的幻听症状在加重。他不敢去闻青禾出车祸的十字路口,也不敢去闻青禾曾经工作过的鉴定所区域和常去的餐厅。即使如此,每在街上看到身形与前妻相似的男女时,他都会吓得心头一凉。 他去过教堂。他觉得闻青禾身前当过医生,救了那么多人,死后应该会去天堂的。孩子也没做什么坏事,应该也会去天堂。他在教堂里面祈祷,让前妻和前妻的孩子好好待在另一个世界永久温暖的怀抱里,不要来接近他。 祈祷或许有用,随着女儿长大,夜哭少了,罗钊的幻听也少了。正当他以为危机已经结束的时候,妻子提出了生二胎的打算。罗钊不同意。他不想再听见婴儿的哭声,也不想再看到一岁左右的小婴儿,那几乎能让他崩溃。当然,他无法把这样荒诞的理由告诉现任妻子,只说有了女儿就够了。妻子能感知到这不是丈夫真实的想法,软磨硬泡了一阵,罗钊闭口不提原因。 这让现任太太很苦恼。她能感到罗钊并非不爱她或不爱女儿,只是有所顾忌。难以克服的顾忌。 隐瞒本身有时比被隐瞒的秘密更伤人。罗钊与现任太太越走越远,他给了母女俩最好的经济条件,但他回避和否认的态度深深伤了妻子的心。 “你是不是不爱我?”终于有一天,现任太太哭着问出了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在想别人,想你前妻?” 前妻。罗钊没想到,他清除了闻青禾和孩子的所有痕迹,但那个Omega还能借现任妻子之口重新回到这个世界。 罗钊又惊又怒,“没有,你别多想。”他咬紧了后槽牙。 现任太太半信半疑。 罗钊拿出通讯器,“你查吧,什么人也没有。” 妻子没有查。疑虑的种子在两人之间生根发芽。 一年之后,罗钊受够了妻子明里暗里的盘问,他真的出轨了。但是他不认为在出轨。只要没有走心,没有同居,也许就不算出轨,只能算露水情缘。对方是另一家公司的业务中高层,年轻有为,Omega,男性。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和最恨的父亲正越走越像。 罗钊四十岁时,过得风生水起。他事业有成,有美丽的现任太太,可爱的女儿,家里还养了一只猫。而在外面,他有着一个在生意上能够合作的长期情人。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闻青禾了,女儿也不知道爸爸有一个前妻。 他对婴儿哭声有了更强的免疫,甚至敢经过闻青禾出事的十字路口了。那是主城区边缘一处双车道的主干道,附近是居民区,有一处医院,几处教育机构和商店,白天繁忙,夜晚车流量不多。 “爸爸!那是什么呀?” 罗钊牵着女儿,抬头看去。远处的天空中是一小片橙红的风筝,像一条胖金鱼。 “是风筝。”他说道。 “哇。”刚上小学的女儿拿着冰激凌,朝着风筝的方向走了两步,不知不觉偏离了人行道。 嘀——滋啦—— 一声剧烈的急刹车后,一辆越野车停在离女孩不到一米的位置。女儿手里还拿着冰激凌,丝毫没意识到刚刚有多么危急。 罗钊吓得慌忙抱起女儿,差点对着车子里的人破口大骂。 车窗摇了下来,里面是一对老夫妇,慌忙地向他道着歉。罗钊僵在原地,后背发冷,他盯着这对满头灰发的老人,似乎这两人的皮面下藏着另一个人的影子,是闻青禾的鬼魂暗中策划了这场车祸。 他带着女儿离开了十字路口,原本报名的芭蕾课也不去了。 他战战兢兢,感到闻青禾仍缠着他不放。现任妻子问他为什么芭蕾课不去了,罗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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