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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系统不给金手指?豫哥自己开 (第2/2页)
自己这些年做下的bSi寡妇吃绝户、中饱私囊设私税、组织械斗打Si人的事情一一东窗事发,王太爷又惊又怕,一句“冤枉”卡在喉头,没说出来,整个人便厥了过去。 眼见王太爷不中用了,数名姬妾顿时乱作一团,又哭作一团。 铁面将官却丝毫不动容,一挥手,身后的士兵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王太爷家是如何在皇权倾轧下犹如摧枯拉朽般毁于一旦,具T的情形,王豫并不知晓,他只是从将官手里拿到了钥匙,知道那父母留给他的房子,他随时想住便能够搬进去了。 王豫的评书说得好,如今是客栈里的摇钱树,掌柜给他安排了最清净雅致的院子。他倚着矮榻,坐在天井的银杏树下,把玩着到手的钥匙。那是一把铁铸的钥匙,用得久了,通T浸着油光的黑sE,借着yAn光瞧去,竟觉得这黑sE犹如浸饱g透的血痂,便怔怔的有些出神。 杭杉送走将官,从外面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杭杉不由得想起,那日他们站在旧屋前,不得其门而入,他有些疑惑,又有些隐隐的愤怒“先生,这不是你爹娘留给你的屋子吗,为什么要走?”王豫却丝毫不恼,只道“为了有一天能够将它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拿回来”。不过半月光景,果然是名正言顺明光正大地拿回来了。 杭杉走到王豫身边,垂头带着不自觉的恭敬:“先生,容郎君来了。” 王豫仍把玩着那把铁匙:“请他进来。” 容止很快就进来了,他依旧穿着胜雪的白衣,鸦青sE长发一半束着,一半沉沉披散下来,往天井里的银杏树下一站,长裾曳地,衣带当风:“王先生。” 王豫拎起茶壶,倒出一盏茶来:“容郎君,请坐。” 容止走到王豫的对面坐下,接过茶盏没有喝,目光落在王豫始终握在手里不断把玩的钥匙上,便开门见山:“拿回父母留下的屋子,是公主答应王先生的答谢之一?” 闻言,王豫的目光也跟着一起落在自己手中的钥匙上:“是公主告诉容郎君的?” “不是。”容止摇头。 王豫释然了:“也对,以容郎君的聪明才智,我求的是何等庸碌小事,自然是可以轻易猜到的。” “这是庸碌小事了,却是非公主殿下出面,不能办成的庸碌小事。” 王豫点头:“容郎君说得是,bSi寡妇吃绝户、中饱私囊设私税、组织械斗打Si人这些事情,几乎每个一族之长都g过。王太爷这个家主不算最好的,但也绝谈不上是最坏的,我拿这些做文章,根本扳不倒他。” “但公主出面就不一样了。” “是,”王豫又点头,“皇权倾轧,雷霆万顷,这自是最快,又最好的法子。” “不仅如此。” “容郎君还有别的看法?” “这位王家太爷虽然地位卑微,代表不了建康门阀,但他问责下狱的每一条罪名,都可以代表刘宋泱泱士族。公主此次大张旗鼓,士族门阀都免不了要掂量一下,下一个开刀的是谁。” 王豫合掌一拍,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说法。” 容止并不理会王豫的装腔作势,继续道:“公主这般行事,说得好听,是敲山震虎,说得不好听,却是打草惊蛇。公主方将府里的郎君们送出去,虽去了要紧的衙门,却尚未掌着要紧的位子,这些日子又日日忧心给陛下讲故事,此时若跟盘根错节的士族门阀对上了,是不是过于激进了?” 容止说得这般细致入微,虽态度诚恳坦然,却显得过于交浅言深了。王豫反复把玩着旧屋的钥匙,油亮的玄sE铁匙在他的手指间不断旋转,一如他正飞速转动的思绪,终于,王豫迎上容止沉郁的目光,微微一笑:“这个问题,容郎君当问殿下,不当问我。” 如此拙劣的四两拨千斤,让容止不由得也笑了,嘴角轻扬便让整张冰雪俊颜都为之消融的微笑:“那除了拿回旧屋,王先生还向公主要了什么其他的答谢,容止可以相问吗?” 王豫略一沉Y:“其他的答谢,我不说容郎君必然也已经猜到了。毕竟,容郎君正是因此而来的。” “殿下令我,保护王先生的安全。” 王豫点头:“钟年年是建康最美的nV郎,整个刘宋都有不尽的倾慕追求者,其中不乏冲动激进之人。我自然要留得这条残命,不能让年年尚未过门,便背上克夫的恶名。” “王先生思虑深远,居然尽是为了钟年年的拳拳痴心,容止佩服。” “王豫身世惨淡,能得如花美眷实属不易,想得多一些,也是应当的。” “王先生参加竹林宴会,为公主解围,得娶钟年年只是机缘偶然,却能够立刻想到求公主保护要回旧屋,得公主荫护避开激进Ai慕者。知道的人只说先生才思敏捷,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先生智谋出众,自竹林宴会发生的桩桩件件,尽皆在先生筹谋掌握之中了。” 对于容止的试探,王豫并不反驳,只道:“世间的事大抵都很难分得十分清楚,容郎君觉得是才思敏捷便是才思敏捷,觉得是智谋出众便是智谋出众好了。” 杭杉远远地站在廊下,但见容止和王豫坐在银杏树下,同样清风盈袖,同样长裾曳地,同样面容沉静,同样风流雅致,只觉得画面风光霁月,却又锐气太盛,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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