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过往：第一次见面 (第5/5页)

    一弦鸣镝遽然穿过眼前，在昏暗的林中划出银亮的弧线，百步外当即传来麋鹿哀鸣，凄厉尖啸，惊起林间一片寒鸦。

    朱允炆眼睁睁地看着那美丽优雅的动物踉跄跪倒，鲜血从x口处流出，琉璃般的眼珠瞬间流逝光彩，对着Si麕哇的一声大哭：“呜哇......四叔坏！说好了不杀它了的......呜呜呜......”

    貂裘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疏朗的笑声从两人身后传来，秦王朱樉骑马从朱棣身侧穿过。

    “哈哈哈四弟，被我抢先了！真不好意思！”

    秦王本想和燕王打个照面就进攻下一个猎物，不料看见他怀里正哭得梨花带雨的侄子。

    “哎呦怎么了小家伙？哭得那么伤心？是不是你四叔欺负你了，告诉二叔，看我以后不好好教训他。”

    朱允炆一cH0U一cH0U地抹着眼泪，语无l次地说：“四叔.....伤及无辜.....那些鹿儿好可怜......呜...”

    朱樉听闻侄子幼稚的控诉，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哼，无辜？这乱了纲常，分不清孰是孰非的世道，谁是无辜？谁又是有罪？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强者就是天理！败者只能任由刀俎处置！”

    随即漫不经心地弹去袖口草屑，策马狂奔踏向另一个林场，马蹄声渐远，四周只遗朱允炆低沉的cH0U泣呜咽。

    朱棣遥望二哥逐渐远去的背影，刚刚一句肺腑之言如字字珠玑，当时只道是寻常，岂知这匆匆一语，竟成了他与侄子此后兵戎相见的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