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自医_4论春药作为道具在海棠文学中的普及型运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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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论春药作为道具在海棠文学中的普及型运用 (第2/5页)

混账,混账玩意儿,自己三宫六院,还有脸要求苏逾白守身如玉。要求便要求了,谁叫他周越琰偏偏在苏逾白这儿脸大,让就让着,自己喜欢的人,自己给他在心里杀人纵火的权利,自己犯贱,还能怎么办。可他妈的周越琰非但不来找他,居然还叫条狗来看着他,说是保护,才过三天就暴露狱卒的本性了。

    这算什么?把他当家畜么?既不想要了,还怕他乱跑到别人家里去。他明明是打定了这辈子和周越琰一刀两断的念头挂印出京的,可现在却像有人在那头一把拽住了割断的丝线,把他五脏六腑给扯得飞起来。他气到头来竟然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僵直地转过去,径直往楼里面走。

    伏肆已经挡在他身前:“您不能进去。”

    “你算什么东西?”苏逾白道,“滚,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治你。”

    伏肆没动。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缓了药瘾,”苏逾白寒声道,“这样总不行了吧。”

    他拈出一颗红丸来,双指用力,当场碾碎。

    里面爆出一层薄薄褐色的稠体来,像是虫子被挤出的内脏。腥甜的味道钻进鼻孔。伏肆往后退了一步,他僵着,忽然捂住肚腹,虾米一样弯下腰,膝盖通地一声磕在了地上。

    “王虫感应到臣民死了,”苏逾白轻声道,“发怒了。”

    他绕过瘫跪在地上的伏肆往里面走,暗卫喘着气,单手撑着地面,撤开了捂着肚腹的手,抓住了苏逾白的袍角。苏逾白拈出第二粒红丸,头也没回,一压碾碎。

    那苍白的手指一瞬间便松了,伏肆弓起背,蜷缩在地上,戴着护腕的手在地上深深地抠抓着,指节凸起,唇角溢出血流来。

    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忍得厉害,压得也很深,像小兽在呜咽着哭。

    “到一边死去,”苏逾白从他身边走过,进了那辛夷居的大门,“别妨碍老板做生意。”

    阿竽胆怯地看了他一眼,绕过去跟在苏逾白后面。老鸨懒洋洋地从楼上下来迎,一副眼高于顶的架势,她瞧见苏逾白掀起那块青绯玉佩在她眼底晃了一下,老鸨立刻变了脸色,屈躬卑膝地把他迎了上去,额头都差点贴到地面。

    这扬水城的花魁叫魏紫,果真是一朵好牡丹。被叫起来伺候时云鬓半散,还带着睡意,但柔媚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她睡眼朦胧地斟茶,洒出来几滴,也不去擦。轻挽了罗袖露出一截光洁的藕臂,支在桌上,不顾老鸨的脸色,自顾自拿了支水烟枪吸着,慵懒舒展,再妩媚不过。

    苏逾白将分野佩放在桌上,她眼底现出一丝慎重,挥手叫老鸨退下。却也不显讶异,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苏逾白食指叩了叩桌:“最近来的客人,可有佩这个的?”

    魏紫朱唇含着烟管,缓缓吐出雪白的烟雾来,并不呛人,丝丝幽香蒸出来,味道奇异辛辣:“不记得了。”

    苏逾白挑了挑眉,魏紫并不动容,只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不管是什么客人,长什么样,戴什么巾子帕子,说些什么醉话,都是露水姻缘一场,男人又有什么值得记的。天亮起来,便全然忘干净。婊子无情,不过是混口饭吃,白公子该是知道的。”

    “既然是混口饭吃,便该知道哪道菜不能动,”苏逾白说,“若是筷子偏个寸许,被赶下桌去事小,人头落地事大。芸娘都记得的事,你若比不过她,倒也枉做这群芳之首了。”

    魏紫偏过脸去。她深深吸了一口,半晌才吐出来:“她现在怎么样了?”

    苏逾白食指在脖子上划了一道。

    那烟管颤了一下。

    魏紫轻声道:“白公子莫要唬人,贵客都是八抬大轿,叫父母官来作陪的。你又拿什么来作保,偏叫我记起这有的没的?”

    若苏逾白还是缇骑统领,那还容她这样磨磨蹭蹭,早暗中捉了回西厂审问。若问拿什么作保,直接一把刀递过去完事。只是如今当了个游方大夫,虽然打扮起来还是那么回事,但也确实只能唬人而已。

    只不过把人唬住,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麻烦事。

    他指尖触过佩上那条龙,道:“姑娘不妨看看,这龙有几爪。”

    这天下唯有天子能佩五爪之龙,倘有私铸,便是死罪。虽然是在干不搀感情的正事,心里终究不爽。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借周越琰那小子的东风。

    魏紫脸上起了变化,她顿了顿,下了决心一般说:“白公子编得倒挺像一回事,只是今日你拿个龙来,明天他拿个虎来,这辛夷居的生意怕是不能做了。庙小容不得大佛,还是请公子先回罢。”

    苏逾白微笑起来:“多谢姑娘。”

    魏紫已经起身,她转身向屋里走去:“无功不敢受禄。白公子若真要听歌赏舞,就将这漂亮衣服换掉,晚上戌时来找老鸨要天字四号房,给公子放些好戏。”

    白虎佩。

    苏逾白端起凉透的茶来,喝了一口。

    与其说惊疑,倒不如说是意料之中。

    还没排除了伪造的可能,却更让人不安起来。

    白虎佩,在当今攘夷大将军肖岸手里。

    肖岸出身大族,肖家牢牢把持军权已有几十年。跺一跺脚天下就要抖三抖,本来对于皇权便是威胁。更是在十年前公然支持前太子,对当时还是皇子的周越琰爱搭不理。太子案发后,肖家当机立断,断臂求生。由这个肖岸亲自告发家主父亲,搜罗证据,一切全推了前大将军出去顶罪。虽然两个哥哥和亲父都被斩首,好歹保住了肖家的大头。

    到了去年新皇即位时,虽然给了块仅次于青龙的白虎佩以示宠幸,但终究心有芥蒂,表面上客客气气,不过是貌合神离。周越琰难有容人之量,刚坐上龙椅便开始不动声色地削肖家的权。肖岸也不是傻子,虽然至今没什么反应,但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也也算是预料之中。

    只是扬水城正是肖家祖上的封地之一,一切产出归属家族所有,连州官都俯首帖耳,皇上也不能插手。他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还没想清楚,阿竽已经蹬蹬蹬地跑上茶楼,气喘吁吁,到他跟前,一口气将茶水喝了个精光。待她喘匀,苏逾白道:“问出来什么不曾?”

    阿竽点点头:“那条花街里,便有二十来个是那山上的村子里来的,我才知道,因为那土是红的,又不生庄稼。她们管那山叫赤石山,村子便叫赤石村。”

    “那村子才多大?这还真是整村的王八了,”苏逾白摇摇头,“穷山恶水出刁民,女人都出来卖,难怪男人见财行凶。只是这扬水城也算个富庶地,若是山中难存家计,早该搬下来另谋生路,为何还苦苦捱着?”

    阿竽挠挠头:“说来也怪,听人说,她们都是两年陆陆续续下来的。早年再怎么艰难,也没见着做到这份上。”

    说者无意,苏逾白听着却眯了眼睛:“你还记得,我们进去时,他们搓皮绳磨箭头么?”

    阿竽昂了一声,苏逾白点点头,道:“那村子,原来怕是一群猎户。靠山吃山,再怎么穷,也是能过的。”

    阿竽奇怪道:“那为什么如今这样凄惨?”

    苏逾白回想起男人们警惕的眼神,咬住嘴唇。

    “怕是被官府禁了,”他喃喃道,细细想了一想阿竽的话,又念起那花魁说的白虎佩,不由得站起身来。眼神深下去,“若当真如此,只怕此事难办。”

    傍晚时分,苏逾白遵着魏紫教诲,套上原来那身青袍子,如约去那辛夷居。天擦黑时,这花街便热闹起来了,户户门前点着七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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