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二(曦羡凌澄)_第二章 稀里糊涂被外甥指尖到喷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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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稀里糊涂被外甥指尖到喷水 (第3/5页)

是做噩梦了,还是伤口又疼了?”

    江晚吟转了转发僵的脖颈,望了外甥一眼。

    金凌何时回到这里,有没有看到他睡梦中的模样,江晚吟一概不知。只是眼前的金凌神色如常,与平日并无二致,更是跟他梦里的怪异感丝毫不同。江晚吟也觉自己小题大做,不过是来此世后身心不畅,做了个怪梦罢了,竟能教他如此心神不宁,着实丢脸至极。况且金凌是他一手带大、他再熟悉不过的外甥,又如何会是梦中那般模样?

    江晚吟喘匀了气,稳了稳心神,摇头道:“无碍。我就是……”

    他略一沉吟,当即转移话题,“就是太热了,流了许多汗,想沐浴更衣。”

    金凌显然没料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明显一愣,“可是舅舅,你的伤不能碰水,医修们特地嘱咐过的。”

    江晚吟道:“不碍事。我主要伤在左肩,其余只是小伤口,只要注意些,莫让左肩染水便可。”

    金凌皱起眉,面露不赞同的神色,却没再多说什么。江宗主一向喜洁,最是忍受不了浑身脏污黏腻,这点他最清楚不过。他将江晚吟上下扫视了一番,若有所思的目光在江晚吟的腹部徘徊几圈,勉强颔首道:“既如此,我叫他们多打些水来,我帮舅舅擦身吧。”

    见江晚吟细眉一竖,就要拒绝,金凌抢先道:“舅舅现今伤口遍布,又浑身无力,抬手都困难,如何清洗身体?况且——”

    他顿了顿,“况且舅舅昏迷的时日,皆是我帮忙擦身换药,这等贴身之事,我可不放心交给别人。”

    “再说了,”金凌的口气放软了一些,“小时候都是舅舅帮我洗,如今舅舅伤着,我来伺候舅舅是应该的。舅舅且忍一忍,待身上有了力气,再去浴池清洗不迟。”

    “……”

    江晚吟望着外甥,哑然地张了张口,“我还没说话呢,你倒是一堆理由。”

    金凌这一通游说下来,他彻底没了拒绝的借口,不过还是怀疑地打量了外甥几眼,“我昏迷之时,都是你帮我擦的身?你不好好在金家执掌宗族公务,倒是日日在我这里做这些粗活,还有没有点宗主的样子?”

    “公务我可是一样没落下,”金凌眉头一拧,似是脾气上来,又强忍着压了下去,“舅舅先别顾虑那么多,只管交给我便是。”

    随着江宗主的默许,盛满热水的木桶很快被抬入寝室内。桶里放了些疗伤的仙草,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气,江晚吟对这类浴汤一贯不屑,但因着有伤在身,也只得妥协。他行动不便,有些僵硬地等金凌将他扶起,半靠在贵妃榻上,顺滑的长发如流月般散入身后盆中。

    这盆内却并非擦身的药汤,而是金凌特意着人调制的沉香水,专供江宗主洗发使用。江宗主性子强硬,一头乌发却柔顺如绸缎,金凌小时候很喜欢抓着舅舅的头发把玩,现下握在手里,更是爱不释手,仔仔细细地清洁打理。

    江晚吟仰面倚着靠枕,与金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屋外已近黄昏,夏日日头长,残阳顽固地从侧窗洒进屋内,将他小半张脸都渡上了一层柔和的浅光。金凌出神地望着他微微仰起的面庞,忽然道:“舅舅,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每每一同外出,总被人说像一对兄弟。”

    他这话却是乱了辈分,江晚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并未呵斥,也未否认。金凌又道:“现在他们都说,我与舅舅看起来依然像兄弟,只不过——”

    江晚吟等了片刻,金凌却没再继续,只将一面镜子递到他手中。

    “这是何意?”

    他莫名接过,向镜中一望,镜子里面是一张伤病中有些发白的脸,下颌尖尖,细眉杏目,两片湿红的菱角嘴唇如花瓣般微微打开,与前世的他毫无二致。他又转了转手腕,将镜子转向金凌,镜中映出的面孔却不是少时的金凌,更接近于他印象中已为人夫的金子轩。

    江晚吟透过镜子打量金凌几眼,又重新照回自己,倏地明白了外甥的意思:江宗主生得十分显小,之前舅甥二人被误认作兄弟时,金凌还未长成,自然还是江晚吟看着年长些。而今金凌长大,江宗主却因修为极高的缘故,容貌未曾有过改变,故而现今两人一同出现,虽依然是“兄弟”的外貌,但这谁是哥哥,谁又是弟弟,便不好说了。

    江晚吟顿时气结,随手一扔镜子,没好气地斥道:“没大没小!”

    “舅舅别跟他们置气,”金凌安慰着他,唇角轻轻扬了扬,“寻常凡人不懂修仙之术,有这样的误会也正常。”

    江晚吟简直恨铁不成钢:“何来正常!你若勤修苦练,多涨些修为,也不会有这等荒唐事!现今——”

    他抬目看了眼金凌,想斥他不务正业,天天与长辈腻在一起成何体统,又想到自己重伤未愈,金凌衣不解带地照顾,事事亲力亲为,实在是孝心感天,绝无指摘之处。况且从现今的状况来看,金凌的修为功力亦是不凡,在同辈中已是佼佼者,可见并未偷懒。江晚吟一时骂也不是,夸也不是,咳了几声,索性眼不见为净,闭目不再看他。

    金凌的心情却丝毫未受影响,轻快道:“舅舅别气,休息一会儿吧,我帮你按揉xue道。”

    他不知从哪个医修处学了些xue位揉按的手法,洗净头发后,又在江晚吟的头部和后颈处轻轻按摩,方用灵力弄干了发丝,松松挽了个发髻。江宗主许久没被人如此伺候,只觉浑身舒适放松,不一时便昏昏欲睡。

    金凌又按揉片刻,这才取了沐巾,蘸了些药汤,为江晚吟擦身。

    江宗主的寝衣已被解下,上身赤裸在外,只有左肩伤处还被细绢严严实实地缠裹住。他皮肤腻白,稍有些擦碰便分外显眼,此时身上的微小伤口虽已愈合得七七八八,还是能看出青紫泛红的痕迹。更遑论左肩的新伤,金凌见过那伤痕,映衬在如雪皮肤上,尤为明显可怖。

    金凌攥着沐巾的手紧了紧,双目死死盯着细绢,动作却极尽轻柔,小心翼翼地在江晚吟的皮肤上轻轻擦拭。

    “舅舅,伤口疼就告诉我,我再轻些。”

    江晚吟阖着双目并未看他,似是快要睡着了,低声道:“不碍事。”

    除了金凌的动作轻柔适中,教江宗主舒服得直想睡觉,江晚吟还存了点私心,不大愿意睁眼直视外甥。这世江宗主虽不是地坤,上身不像前世的他那样有起伏线条,当惯了地坤的江晚吟还是没来由地感到别扭。许是地坤的身份令他敏感孤冷,十分抗拒旁人近身,金凌虽是他的至亲,这世的样貌却也不再是他记忆中熟悉的模样,因而如此亲密地让外甥帮忙擦身,于江晚吟而言实在有些尴尬。

    金凌似是感受到舅舅的情绪,也默然无话,只专注于手中的动作。待帮江晚吟仔细擦过两遍,他又取了些乳膏,仔细涂在各处伤痕上。老医仙在世时,为消除江宗主的戒鞭痕费了不少心思,如今这痕迹比之前淡了许多,金凌涂完小伤口,特意多取了些祛痕膏,在戒鞭痕处轻轻揉弄。

    江晚吟任他揉抹片刻,忍不住道:“好了吗?”

    戒鞭痕在胸口处,被金凌温热的手心越揉越热,那手掌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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