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杜尔拉汉 (第1/3页)

    快一点，快一点，

    所求在不远处。

    穿过，两侧，无人的村庄，

    所求在不远处。

    我侧目观察身旁人的表情，很遗憾，她是个到目前为止可以称得上无趣的nV巫，近乎一成不变的脸sE没有半点动摇。

    四周的墓碑的排列称不上遵照任何规则，散乱而庞杂，前几年凡彼耶尔政府选举时曾将整顿公墓作为政见之一，但最终都因为「经费不足」不了了之。

    当然，前面见过那几千只血鬼的你应该知道背後真正的原因。

    「在附近？」

    我左看右瞧，愣是没有看出这个地方有任何杜尔拉汉曾经存在的痕迹。站起身，双手打直伸了个懒腰，我深x1一口气，蕾娜沉Y了好一会儿。

    「他最後出现在这。」她指着墓碑前的一块空地，我顺着她的话蹲下，眼前那块刻字墓碑上的字虽然不乏磨损脏W，勉强辨认得出上头的文字。

    菲莉尔诺

    抹去

    她的丈夫

    抹去

    「菲莉尔诺？」我念出声，说出的话却像丢入湖中的石子，仅有声音留下短暂浮现的涟漪，却没能带来更多想法。我蹲在原地，盯着墓碑的眼睛渐渐失去焦距，脑中像平静的湖面般一片空白。

    「她和杜尔拉汉有关。」

    蕾娜清冷的声音重新激起湖水表面的波纹，我转头看向她的方向，她盯着墓碑上的文字，垂下的目光使我看不清那双眼中的情绪，她的侧脸下颚轮廓分明，脖子修长，像是只骄傲的天鹅。

    「去镇上问一问？」

    我顺势点了头，然而直到她转身yu离去，我才真正意识到她说了什麽，跟了上去。

    幸好当地居民彼此认识，而我认识欧文。

    「格林小姐，需要什麽协助？」欧文替我满上茶，转身又满上蕾雅面前的茶杯，我窝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坐姿端庄的蕾娜抿了口茶，左手食指不时轻点桌面。

    第二次了，我想，我很好奇她有没有发觉自己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你认不认识菲莉尔诺？」

    「菲莉尔诺？」

    欧文想了很久，我趁着他沉默的时间抬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抱歉，可能帮不上忙。」

    「不，没事。」

    他面上露出歉意，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同时开始思考整件事有没有其他条路可以走。

    民宿大厅十分安静，彷若置身在图书馆般那样安静，只有壁炉中燃烧的柴火劈哩啪啦的声音此消彼长，大厅装潢相当简洁，更多的是木头原始的风貌，想来欧文大概是那些不喜欢用太过华丽装饰点缀家里的人。

    蕾娜身後的方向，墙壁上挂着一幅画，里面是附近理斯山的写生。

    「那幅画是你画的？」我问。

    似乎对於有人问起那幅画感到高兴，欧文立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是的，那是我去年冬天的写生，就在小镇中心的......」

    「对了！或许可以。」

    欧文话说到一半，忽地大叫，吓得我手一抖，差点用腿承接破碎的茶杯，我直觉瞪向他，他赶忙开口打断我呼之yu出的愤怒。

    「小镇广场前的市政厅，里面记载所有历年小镇居民的档案，以协会调查案件的名义向那边联络一下应该没问题。」

    他自顾自走向柜台里那台老旧的拨盘式电话机，我猜测那台电话大概是为了怀旧，又或者根本是他以前留下来的旧东西，半兽人活个两三百年不是问题。

    「是，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他挂上电话，随手写了几个字，接着将那张纸条撕下，交到我手中。

    「找市长的秘书凯特，她是我一个.......朋友，同时负责与协会对接，我已经打电话跟她说过了，她知道要做什麽。」他说，我忽略他话间在朋友之前的停顿，看了看纸条，上面写着「麻烦了」并且属名大雪山民宿的欧文。

    大雪山民宿？真有意思。

    我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同时向他道谢，转头面对闷不吭声的蕾娜。

    她依旧轻敲着桌面。

    「如果要一起调查的话，我想我们最好住在一起？我的意思是，同一间民宿？」我提议，感觉心脏跳得b平时快了一点，现在的我很难忽略她那恐怖的魔法实力，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大概会拒绝这个不知好歹的建议。

    「好。」

    「这样也方便我们.......什麽？」

    我准备好再进一步说服她的话都被她轻描淡写的一个字挡在喉头，她漫不经心地喝下茶轻轻瞟了我一眼，我可不会不知天高地厚再让她重复一次。

    「好的，立刻为贵客安排，请问您的姓名？」

    「蕾娜·莫图斯。」

    「好的！」

    欧文谄媚地笑，他接过蕾娜手中那张信用卡，快步跑往柜台替她办理手续，半兽人也是需要吃饭的。

    nV巫都这麽有钱？

    我看着她收回那张黑sE的卡，心中不禁感慨，她似乎发现我盯着她看，看向我的眼中略带询问。

    「没什麽。」我答，心不在焉地看着後头燃烧的壁炉。

    一点.......也不羡慕！

    早上的凡彼耶尔风光明媚，山脚下的城镇清晨的低温令我身心舒畅，早上以小镇市政厅而言，凡彼耶尔的市政厅里可以说是我看过数一数二地豪华，复古的款式有种梦回1960年代建构的金碧辉煌大教堂感，除了小镇的观光税收，我想跟血族私底下的政治献金大概也有关系。

    「您好。」

    「您好，我与市府秘书有约。」

    我拿出那张欧文给我的纸条递给接待柜台，那位先生接过，抬起手b了个方向。

    「请跟我来。」他说，起身带着我往一旁的入口。

    我们乘坐电梯到达二楼的某间会议室，顺理成章地坐在座位上，我想那张椅子大概也身价非凡，它和一张我在图书馆时尚杂志上看到过的办公室JiNg选辑出现的灰sE椅子十分类似。

    一位身着深灰sE职业套装的棕发nVX走入会议室，我想那是凯特。

    「您好，我是凯特·布雷克史东，叫我凯特就好。」她眨眨眼，也许和我们是被欧文介绍而来，她对我们说话的语气相较其他人，显得格外具亲和力。

    「您好，我叫艾琳雅。」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