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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殉》全 (第2/2页)

始数落邢起禹,“说什么会有别的人爱我,说得好听,变成鬼也会吃醋吧?我还不知道你?”

    “不会的,不会吃醋,宝宝,你答应爸爸……”邢起禹不知道怎样改变邢晋的想法,医生给他下了三个月倒计时,他撑了半年,他知道儿子的打算,他的宝贝想要跟着他一起走!他怎么敢死?

    可是人怎么耗得过天呢,邢起禹感受到生命在流逝,他一天天衰竭。

    邢晋的眼泪早在邢起禹刚确诊时就流干了,做好打算后,心境才平和下来,不能一起活,那就一起死,好像也不错。

    听到爸爸的哀求,邢晋平静了许久的心又开始难受,两人谁都说服不了谁:“这回就听我的吧,爸爸,没几天了,我们快快乐乐度过好吗?你以前让我吃这么多苦,流了这么多眼泪,怎么临走还要让我难受呀,你疼疼我吧。”他啄着邢起禹的唇。

    “我好后悔,我把你拖入地狱……邢晋,我不爱你,你给我滚!”

    邢起禹费力推开邢晋,邢晋没想到爸爸居然还有这么大力,险些摔倒,待站稳,重新站回爸爸旁边,又吻他一下,“骗子,你爱我爱得要命!要说后悔,你该后悔的应该是没早点抛开你那点伦理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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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晋把邢起禹扔院子里晒太阳,自己回厨房做饭。他的厨艺实在不好,以前没做过饭,但这儿没办法叫外卖,只能将就吃。

    吵完了吃饭,俩人都忘了之前的不悦。

    邢晋帮爸爸夹菜,见他没怎么动,就拿勺子喂给他,一顿饭吃了近一个小时。

    “爸爸,我下午给你剪个头吧。”

    邢晋把生锈的剪刀拿到院子里磨,不是专门剪头发的剪刀,但邢起禹不会在意。

    “啊——”邢晋把剪刀扔开,手指头被割了个口子,渗出血。

    如果在几年前,邢起禹听到叫唤早就过来了,可是现在他动不了。邢晋走到邢起禹身边,伸手给他看,“爸爸,疼。”

    邢起禹把口子含在嘴里,帮儿子舔去血,“要打针,会破伤风。”

    “打什么呀,浪费。”

    邢起禹僵了一下,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将儿子脑袋勾到自己胸口。

    不一会,邢晋感受到爸爸胸口传来的颤抖和呜鸣,抬头看,爸爸泪水湿了满脸。

    邢晋顿时心里酸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拿舌头舔爸爸的眼泪,“哎呀,不疼的,我就是想让你心疼,我最坏了,你别哭,我心里好难受,爸爸。”

    伤口很小,邢晋缠了下,开始给爸爸理发。他没想到这么难,邢起禹的头发被剪得坑坑洼洼,他有些不好意思,“爸爸,你别照镜子。”

    邢起禹倒不在意,问:“你要剪吗?长了许多。”

    邢晋想了会,不是很信得过邢起禹的技术,于是摇了摇头,还是给爸爸留个好印象吧。

    磨的剪刀也起了另外的作用,先前在市集上买的红布绸子需要裁剪,邢晋全都弄好,装饰好客厅,天已经黑了。

    邢晋又费力将爸爸搬到床上,给他擦洗完,自己去洗了个澡,钻进被窝里。

    三十年里,父子俩曾经分开睡了五年,从邢起禹发现了儿子对他的欲/望开始,后来,几经纠缠,还是睡到一张床了。

    小时候邢晋就爱钻邢起禹被窝,但那会总是热乎乎的,自病后,被窝越来越凉了。邢晋伸手放在爸爸胸口,腿和他的缠住。

    “爸爸,睡着了吗?”

    邢起禹拿自己的手覆盖住儿子的,算是给他回应。

    邢晋把爸爸的手放到自己阴/茎处,脑袋埋在爸爸脖子上,微微蹭着。

    “白天才做的。”

    “想多做几次嘛,嗯哈……”邢晋动作越来越大,因为白天做过的缘故,这次怎么都到不了顶点,他向邢起禹求助:“爸爸,你说点什么。”

    “宝宝。”邢起禹的手揉着儿子的囊袋,用其中一根手指刮他xue/口。

    邢晋的阴/茎果然硬了几分,急不可耐地往邢起禹身上乱戳,“爸爸,爸爸……”

    邢起禹加重手指的力度,邢晋呻吟声回荡在屋里,放肆又清纯。邢晋说得对,他不可能放手,他怎么可能容忍邢晋爱上别人,和别人做/爱?

    “呼——”邢晋终于射出来,懒得清理,抱着邢起禹就这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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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材铺老板讲信用,如约把棺材送到邢晋家,摆在客厅正中央。

    红色的双人棺实在扎眼,红绸布装饰好了客厅,不像灵堂,倒像举行老式婚礼。

    邢起禹出气比进气多,摸着邢晋的脑袋,勉强吐出“胡闹”两个字。

    邢晋吐了下舌头,“好看嘛。”

    捣鼓了一下午,做好机关,确保自己躺在里面也能关好棺材盖,邢晋才闲下来,又缠着邢起禹做/爱。

    “爸爸,你硬了,是回光返照?”

    邢起禹下午的确精神些,甚至能起来走动,他看着邢晋忙里忙外,想上手帮忙,邢晋却不让,说:“留着点力气。”

    结果留着力气做这事,邢起禹哭笑不得,但只能随他去了。

    邢晋逼着爸爸射到他里面才拔出来,累得睡过去,睡时还夹着屁股。

    半夜,邢晋惊醒,摇了摇身边的人,已经没反应了。

    邢晋呆了会,竟没哭,费力把爸爸弄到棺材里。

    连同红布一起买来的汽油倒了满屋,放好引线后点火,钻到棺材里。

    棺材铺老板没坑人,棺材质量挺好的,邢晋将支撑棺材盖的木头拉开,引起一声巨大的声响。

    只剩下黑暗,“爸爸,我有点怕,你抱抱我。”

    邢晋抱着爸爸,摸到他的脸,亲吻了一下,“爸爸,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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