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玷污白月光_16诡计多端的坏男人/心软的小菩萨/拉扯开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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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诡计多端的坏男人/心软的小菩萨/拉扯开骗 (第2/2页)

寸寸游离,一副开始魂飞天外的样子。

    明盛目光一错不错,笼在沈迢的五官上瞧了许久。

    久到沈迢的脸轻轻撇开,当做他们并没见面。

    沈迢差点要把地上的砖石盯穿,生怕一下破功被明盛认出来,毕竟自己骗了人,就算早有计划事出有因,他也不禁心虚。

    更何况除去不愿解除婚约,沈迢还听说,从沈家老宅回到南王府后,明盛大病一场,好像承受不住未过门的未婚妻病故的消息。

    没经历过真正的分别,沈迢还以为只要想念便够了,哪里想过原来生病一事还有积郁成疾的选项。

    晓得的那天人便心慌慌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嘴巴笨死的小少爷至多在斗气时多嘴两句,此时各种心绪上头,一时哽得说不出话。

    可尽管千般不愿,沈迢觉得,毕竟那是明盛,自己一定是一个照面就被认出来了。

    那边的明盛好像是逼出来笑容,才知道鹿苑的小菩萨舍友是未婚妻的兄长似的,颇为亲近地重新打招呼。

    “舅兄原来就是小菩萨,”他念着那三个字,显得有些暧昧不清,“您跟稚月长得真是相像,方才长赢失礼了。”

    沈迢转过头来,鹅黄的发带甩到胸前,眼眶也变得圆滚。

    他像是不谙世事的月上仙,飘逸的衣裾轻摆。

    见了世上第一个遇到的凡人,满心都是困惑不解,似乎看不透这不曾了解过的俗世红尘。

    明盛学过应对外界的常人,沈迢却是真正在塔里长大,从未想过学习应对人事。

    沈迢难以藏匿自己的情绪,要被认出的紧迫过去,又轻易显露出没有被认出来的失落。

    他想要佯装高傲,抬抬自己的下巴,用嘴硬绕过心里的茫然无措。

    却想起既然明盛没有认出自己,那对方便只是南王世子了,好像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随意。

    沈迢扶着门框迈步进来,瞧见学舍里的两张床铺是相对的,想到日后还要跟明盛朝夕相对,忍不住有些委屈。

    说话的时候仍是不自觉在推怨:“也没有那么像嘛……”

    明盛藏匿着滋生出的贪婪欲念,将现时的沈迢以新的样貌,刻印进心口。

    心思转变后,他的情绪便不再如往日外露。

    在沈迢眼里,一个劲儿怀想沈稚月的明盛显然并不认同他的话,只是瞧着他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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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道:“毕竟是……兄妹。”

    沈迢重重放下书卷,弯曲的纸页在空中打颤。

    他生气了。

    明盛没有认出他也就算了,怎么还故意气他,太过分了!

    鹿苑的其他人发现,最后一名同窗到的时候,苑里总不爱理人的小菩萨更不爱理人了。

    不过还是那般漂亮,多看一眼都是神清气爽。

    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新来的是南王世子,与沈迢的关系细细掰扯一番,算是差点成为妹夫与舅兄。

    只可惜,听说与沈迢十分相像的女郎已经香消玉殒,不然……

    不对,没有什么不然,那可轮不到他们。

    南王世子嘴里老是会说到那位女郎的名字,每次都会引来沈迢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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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回沈迢都会用一副想要生气,却又不好意思生气的表情,然后以听起来无比可怜的语调问:“你老提稚月的名字做什么?”

    似乎光是念念他meimei的名字,就算是欺负过他似的。

    那时明盛便会变得失落。

    “因为我一直想念着稚月啊,实在害怕忘记。”

    他抿唇,认真反问:“舅兄,难道你不想他么?”

    沈迢与明盛的座位也近,能够清楚地看进明盛对过来的眼睛。

    黝黑的瞳珠里清晰得倒映出沈迢的容色,他有些晃神,只觉得那道身影竟像是往日他对着铜镜,发丝散落擦净口脂的模样。

    沈迢一烫,又恼又羞,逃避似的连忙转头也不回答。

    少年半束的发披在背上一动不动,衬出纤瘦动人的线条。

    每寸明盛都知道,那里的肌肤阴影会打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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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盛轻轻地,像是在帮不知如何是好的沈迢解释,也不叫舅兄这个恼人的称呼了:“是我唐突了,忘记幼光与稚月轮流养在老太太身边,互相错开也未曾见过几面。”

    经受书院定时定点的授课,已经让性子疲懒的沈迢觉得度日勉强。

    更别提还有个今时不同往日的明盛在。

    他因为现状身份,既不能像以前那样跟明盛说话,又不气恼这人怎么还没认出自己。

    沈迢不如周围的人心里充满弯弯道道,来太学院上学还没学到与人相交的寻常心性。

    在他的想法里,他现在算是明盛的舅兄,就算被认出来,明盛也不应该像以前那样拿嫁人欺负自己了。

    于是一想起来,果然是气鼓鼓的,钟声一敲,回学舍的步子都跑得快了些。

    不过回到学舍,沈迢似乎更无处可躲了,他便叫带来的仆从快些打热水来。

    洗过之后,拆了被褥,面对着粉墙钻到床铺里。

    本意是要躲避,结果因为天气转凉,睡在绵软的被子里实在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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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沈迢的头首就沉在枕中,唇珠也似在暗恨,微微翘起,却是诱人发吻。

    可他忘记了用饭,总归到了夜里还会醒一遭。

    沈迢被饿得睁开眼睛,睫毛倦怠地闪动着,烛火都已经熄尽,好似是到了深夜。

    他已经从面对着墙壁改换了身形,变成正面仰躺。

    还没等沈迢舔舐干涩的唇,竟然有人先一步凑过来,炙热的唇吻轻柔地落下,有十二分的克制与难耐。

    沈迢一下清醒了,他抓着卷在身上的软被,差点叫出来。

    不过突然想起,这间学舍里剩下的那个人是谁。

    窗外有些许月色照进来,微弱地拢出明盛熟悉的轮廓。

    沈迢那天生带水的眼睛在月色里漾着波光,也只有他自己不知道,他醒来的样子显而易见。

    在呼吸变换之时,明盛便决定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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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近乎沉重地喘息着,抑制自己想要咬住唇下嫩嘴,将人吃掉的渴慕。

    按照早有的预想,明盛装作不知守在床边多久的情状,通过万分贴近的吐息,将那个带着无数爱欲的名字叫出来。

    “稚月……”

    怜爱的舌尖游走着,扫过沈迢颤抖的唇珠,将之含入口中,用牙齿轻巧地研磨。

    沈迢这样迟钝的人,在一瞬间明悟。

    明盛叫的,正是自己。

    阴狡的软rou挤到沈迢的唇缝中,肆意地欺负不敢阻拦地唇舌,痴痴地刷过整齐的齿,一直勾到软嫩的颊rou上。

    明盛喘得厉害。

    他不住地吻着,好似在补偿这些天的缺失,逮着一个睡着的人作弄。

    一双手撑在床铺间的手忍不住抚摸到沈迢的脸上,沿着那弯细滑的肌理摩擦,轻拂过尖俏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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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在挠着小猫的颌线,一直痒到沈迢心里。

    明盛嘴边牵出丝,气息落到沈迢转闭上的眼睫上,他从喉咙里溢出些声音。

    听起来有些痛苦,引得闭上眼睛的人忍不住掀开眼皮,被流动的气吹热了睑眶。

    仿佛是不愿在清醒时对峙,明盛只能在夜里质问。

    “为什么,你要骗我呢?”

    沈迢的心跟着他发颤的声音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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