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玷污白月光_08保健室里的束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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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保健室里的束缚 (第1/3页)

    08

    元殊青租住的小区收房有七八年了,物业换了几轮,安保不算很好。小区大门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全靠带密码的单元门提升安全度。

    席恒半挎着书包,一路走到熟记于心的单元门边。

    他抬头,一直数到第五层。

    临近十一月天沉得更快,窗台昏暗,只看得到冒出一点头的洗衣机。

    黑黑的一大块,很显眼。

    屋内没开灯,显然住户还没回家。

    也对,席恒亲眼看见元殊青带人打车走了,当然不会有人在家。

    在路灯边站了一会,席恒裤兜里的电话响了。他像是有点冷,喉咙抽气着,令下半张脸的肌rou一起抽动,连带着牙齿磨出酸涩的骨响。

    滑开接听键,来电人是他爸。

    [人到哪里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爸……”席恒努力湿润喉管,声音却还是干涩得怪异,像夜里嘶声的枭鸟。

    席恒抬手输入单元门的密码,滴滴的电子音一直传到通话里,那边没问,他反倒扯出笑来,恶劣的,笃定的。

    只是说得亲昵缠绵:“没办法……”

    “我现在,在我男朋友楼下呢。”

    电话里沉默片刻,问席恒。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晚上。”

    ‘嘟’的一声,门开了。席恒也挂掉电话,推门走进去,刚好电梯停在一楼。

    他站在梯箱里,金属壁磨花了,有些模糊,倒映出一团扭曲的人影。

    席恒走出电梯,他定在楼道里,动作并不连贯,显得突如其来。

    做Alpha好吗?起码现在不好。

    席恒死死地盯着属于元殊青的那扇门,像个偷窥并判别小男友是否出轨的苦主。

    一步一步,他走得很轻,走道上灵敏的感应灯也不曾亮过,直到他能悄然探得一星半点的私情。

    “这个味道……”

    他厌恶至极的味道。

    席恒下意识停住了呼吸,眼珠卡顿地转了转。

    代表着Alpha所思所想的信息素张牙舞爪,从门的边边缝缝不断溢出。

    它们顺着那个人来去过的线路外延,铺满了五层的过道,甚至包括这部电梯。

    它们的情绪太多了,痛苦的、威吓的……

    最多的却是得意。

    席恒身体开始抖动,手指书包肩带上抓出深痕。

    喜欢这种感情会把人变得得寸进尺,一开始只是见个面就好,到后来看多了,见面已无法满足,便想更加了解对方。

    了解对方的小动作、喜好、时间表……了解那些没什么人知道的秘密,了解他的一切。

    席恒当然了解,他了解得太多。

    席恒的眼眶浮现出血丝,攥紧骨节捏得咔咔作响。

    他忽地笑出来,牙齿紧紧,从缝隙里呢喃:“到底是哪一个……哪一个呢?我得冷静点想想……”神经质的,仿佛永不停歇。

    到底是高中后不再联系的转学生室友,还是那天接送元殊青上学的有钱人。

    或者都不。

    而是那个风尘仆仆,肮脏又低劣,当众亲吻他人脖颈的不要脸的小混混。

    为什么那么脏的也可以?

    为什么。

    年轻的Alpha垂着一张脸,在昏暗的过道里缓慢踱步,犹如一团阴冷蠕动的人形淤泥。

    他明明已经暴怒到面目狰狞,开始狂躁地释放起自己的信息素。

    可只一想到,元殊青所住的地方始终围困着jianian夫的气味,无法入侵无法圈占,席恒的理智便轻轻碎了。

    思绪崩溃彻底,他只能想得入神些,再入神些,才能在脑中理开简单的谜团。

    席恒不禁用头抵靠在墙边,咬着指头流下缕缕的血痕。

    暗红的体液一滴一滴,点在深色的水泥面上,凝成一团油污似粘稠脏乱的印子。

    他太过认真,以至于电梯门打开了也没听见。

    吃过晚饭后散步回家的邻居一脚踏亮了感应灯,当即被默不作声背对着自己的人影吓了一跳。

    年轻的Alpha身形都有点像,似乎每一个都高大宽阔,带给别人很多压力。

    邻居当然认错了。她是个热心的beta,以为还是上次那个靠在墙边不走的。

    脑海里掠过元殊青那张青涩却惹眼的外貌,她自然又打趣地开口招呼:“今天周一,你怎么又来门口等人了?小元还没回来?”

    直到对方侧身抬头,露出一副更显亲和的脸。她这才发现,两个人长得完全不一样。

    年轻的Alpha下巴结了几滴干掉的血痂,与元殊青有着统一标志的校服上蹭了些红褐色的点。

    长得越是温吞带笑,此刻便越是吓人。

    邻居嘴里‘呃’了一嗓子,不禁往后,迈腿退贴到自家房门上。

    席恒笑意愈盛,声音沙得刺耳,不怎么好听。

    “请问,您刚才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年轻的Alpha身形移动着,惯会装得礼貌,“作为青青的男朋友,我想了解一下……”

    席恒一边问着,一边半垂着脸。

    额发下,那双眼珠钉住未动,从刚才起就没有一丝一毫地偏移。

    他颈间腺体怒胀着,分泌的信息素早已不再是无形的气息。

    规整扣拢的衣领绷得很紧,似是吸了许多热汗,濡湿的歪扭着。

    医院的单人床很窄,两个人青春少年很难挤在一起睡,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病人’。

    元殊青就睡在了那张空余的病床上。

    也不知到了几点,门外偶然还有值班护士走过的声音,其余一切都静静的。

    在暗色里,殷舜的眼睛模糊地勾勒出另一张床上的轮廓。不再是打了药剂后没有联系没有逻辑的残梦,现在正是现实。

    帘布轻响,不知道是不是窗口挂了几件湿衣服的缘故,风钻到床前,拂过殷舜赤裸的手臂。

    临海市没有真正的冬天,即使十月到底了,温度依旧偏热。

    湿热的气流绷在殷舜的皮肤上,潜入他的想象,令今夜也似曾经的无数个夏夜。

    一到夏天,他的朋友便会找到某处狭窄暗淡的地方,可能是躺着也可能是坐着。倦懒的、冷淡的,整个人凝固成一团雪粉的色块。只缓缓眨着眼呼着嘴,细汗泌出水泽,让青青的眼、淡红的唇模糊地点在那张脸上,在旁人眼里框成一副主色靓丽迷艳的油画。

    一如现在。

    那截支出袖口的手静默着,松松摆搭住被面,轻易为淡黑的房间添上些许的亮晕,柔润得像是一块轻薄的月光。

    元殊青晕红的,恹恹的脸渐渐浮现。

    即使是这样的脸,最常拨给殷舜的也是轻轻眯上眼眶的浅笑。

    说不定还会用着被温度烤化的声音呼唤,“殷舜……”

    对一个人特别,并不只是散发热情就算数。

    而是就算他总共只有10点的喜爱,也愿意分给你5点。

    殷舜不知怎么,抬手抚摸着紧贴腺体的药贴,入针的隐痛里渐渐鼓胀出温热,他下意识半阖着眼,把那些自己也捉摸不透的情绪藏起来。

    或许是因为出身,殷舜想。

    他生来便拥有太多东西,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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