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玷污白月光_10被B死的仙门首徒/失败的献祭/像是凡俗在讨取神明的垂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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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被B死的仙门首徒/失败的献祭/像是凡俗在讨取神明的垂怜 (第1/2页)

    失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虚柏尊者跪倒在地,古朴素淡的形容蒙上一层土灰,没了平日里的仙风缥缈之感,不可谓不狼狈。

    他的头低垂着,几乎要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余一截老迈彻骨的下巴,露出一道深刻紧抿的凹陷。

    “尊者……”有人呢喃着,音调颤抖。

    这一声打破了之前久久未散的死寂,接二连三的呼唤,仿若吮骨的藤蔓缠上了颓败的老者。

    没过多久,那些人惶惶不安的木钝里,情不自禁多长出了些怨怼。

    不少围倒的仙门弟子激动地掉泪,嘴里念叨着林妙玄的名字。

    就在刚才,虚柏尊者以养育之恩和仙门安危为由,决心献祭自己的首徒,开启上古的分流大阵,将仙魔两道再度分割成两个世界。

    虚柏尊者说,他不相信魔头。

    说林妙玄已被血河魔君蛊惑,轻信了对方随口的誓约。

    说这位仙门第一宗光辉灿烂的首徒,就是足够开启分流大阵的养料。

    “阿妙,师尊也不想这般绝情。若不是血河魔君已经整合魔道,对仙门蠢蠢欲动,师尊心里,你才是应该接手玉隐宗,接替我的那个人。”

    这话半点不假,甚至情真意切。

    林妙玄是虚柏尊者从一名濒死的女修肚中剖生养大的,若非如此,也无法活着,好好长到现在的年岁。

    静俏如夜中月色,靡光白雪的修士沉默着。

    浅淡的瞳轻轻落到虚柏尊者身上,似玉盘的晕轮,飘忽地弥散,冷酷地映照出老者苍白的丑态。

    这世间恐怕只有两个人知道,林妙玄言辞笨拙,解释的时候也像外表一般,总会跟其他人隔着一层。

    但他却是极为通透,通透到知道自己不必解释了。

    因为虚柏尊者现在就想要林妙玄还上这份恩德。

    从一开始林妙玄就没有逃脱的意愿,他往前,走到了虚柏尊者的身边。

    许多人都偏过头,红着眼睛。

    却因事关仙门存亡的大事,不敢对此事有任何异议。

    气流吹过,林妙玄的睫毛并不平静,他轻声问虚柏尊者:“那之后,我还会剩下什么?”

    到底是自己曾经一心看重的弟子,虚柏尊者固守决心,不愿看他。

    只回答道:“身躯、神识,什么都不会剩下。”

    冰玉般的脸似乎有些未尽的情绪,转瞬间又隐没了。

    林妙玄抬手,轻抚着颈间,虚柏还以为,那是对方是在感受血流脉搏,仍在留恋人世。

    催促一样,虚柏尊者让开了盘结出绿枝的阵眼。

    他看着林妙玄走进去,心中复杂的情潮巨浪一般,冲刷着摇摇欲坠的道心。

    虚柏尊者所说的,全都是他认为的真实。

    如果不是因为这仙门之首的责任,他情愿拖到林妙玄修行到尊者之位。

    为天地所钟爱的年轻修士,天生身藏道韵,比虚柏尊者所知的任何一个天才更加耀眼。

    不过百余年,就已经抵过他七八百年的苦修。

    未来如何,自当是一片光明坦途。带领仙门重新在争锋中胜出,已是板上钉钉。

    偏偏林妙玄比谢绻晚出生一千余年。

    纵使林妙玄何种天才,还未登峰的天才就是无用的,仙门的时间不够了。

    但献祭掉这样身怀道韵的修士,堪堪能够开启仙魔分流的大阵,给仙门十万年的时间,拖延到出现一个跟血河魔君匹敌的天才。

    林妙玄是个好孩子。

    尽管到了要赴死的时候,林妙玄依旧是那副少年模样,冷冷清清的,在一众修士里,也卓然超脱的样子。

    没有预想中争执死斗的画面,让本就惭愧内疚的仙门修士纷纷垂头不语。

    属于神魂的灵光在林妙玄迈步走入阵眼时,便不断地逸散,他盘坐而下,长长的衣摆遮住了颤抖的膝骨。

    所有人才发现,原来林妙玄穿了一套华美的雪裳。

    他之后再没盘坐住,松了身形,手掌下意识抓起了颈间的一枚铃铛。

    一切都如虚柏尊者所想。

    除了没有真正开启的分流大阵,还有林妙玄倒在阵中的身躯。

    虚柏尊者不敢上前试探阵法的深浅,他甚至不知道林妙玄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没有生机。

    他根本想不通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消失?”高高在上的仙门尊者最终还是踉跄着,靠近了阵法的阵眼边缘。

    虚柏尊者死死瞪着眼,紧盯着那灵秀苍白的面目。

    “你为什么不上前呢?虚柏。”随着一只手掌搭在肩头,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钻入虚柏尊者的耳朵。

    平淡得恍若凡俗间照面后,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问候,却让人毛骨悚然,发须根根炸起。

    虚柏尊者想要回头,肩颈落在那人的掌中,不得不面对着林妙玄静谧的脸庞。

    他想要用神识去探究,又顷刻间被搅碎了,痛得额角青筋暴起。

    是……

    “血河魔君……!”远远坠在其后的仙门中人骇然。

    虚柏尊者耳边的话平静无波,反倒是后面的修士们看得清楚。

    只听过血河这等外号的仙门修士,不少也在之前的坤元秘境见过其人,当时虽然因为名声惧怕谢绻,在谢绻说话算话退去后,那点惊惧也随之消退了。

    而现在他们才真正明白,人的名树的影,为什么血河魔君会是这样的名号。

    最接近谢绻的修士不禁伏倒在地,被冲天的血气逼得干咳流泪,几近呕吐。

    而后便不再起身,生怕受到谢绻的注视。

    谢绻抓着虚柏尊者,一步步往前走,将人随手拖行。

    像是手里的东西很重,他走得极慢。

    谢绻的视线有些模糊,神思已经陷入了极尽的混沌。

    他另一只空余的手紧攥着,铁环碎裂的瞬间,在掌心压出血痕。

    现在已经显出了原本的样子。

    一截莹莹的绳带。

    谢绻摇晃了脑袋,耳边一片嗡鸣。

    他说:“别吵。”

    可烦人的响声依旧,谢绻躁动着,一把丢开了手里的虚柏尊者。

    好一会他才惊觉,原来吵闹的是自己鼓动的心跳声,还有破风箱似的喘息。

    谢绻捂住嘴,也似被自己周身的血气呛住了,几乎要咳出干呕声。

    他佝偻着肩膀,那张被狠厉破坏了清正五官的脸,一时间心态摇晃,变得愈发成熟,甚至破败。

    “妙妙……”所有人都听到他这样叫着。

    谢绻似乎和虚柏尊者一般,不敢踏足阵眼。

    而是跪倒在边缘,视线锁困在林妙玄的身上。

    曾经会羞怯会恼怒的脸失去了神光,有种冰冷的玉质感,仿若一尊精美的刻像。

    这刻像倚在手臂的线条中,被起伏的衣褶遮住了些。

    有着若隐若现,无法探究的神秘,未知的让人惶恐,让人神往。

    谢绻伸出手,像是想要为神像拂去灰尘的信徒,害怕多有冒犯,又心念往之。

    谢绻将林妙玄小心抱揽在怀中,眼眶充盈着血气,已经没有一丝空白。

    说话却还是带着轻忽的笑意:“你说要对阿绻负责,原来是说谎的。”

    “但是,阿绻怎么会怪妙妙,妙妙只要起来说一句话,我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怀中人十分安静,尖俏的下巴乖驯无比,随着谢绻身躯的颤动,蹭着脆响的灵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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