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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意(主要角s出场,战损,杀人描写有) (第1/1页)

    滕许晓走进烂尾楼时,有意看表确认时间。

    警局下班时间是6点,6点30分他在单位食堂结束用餐,花45分钟乘地铁回到城郊出租房,7点22分于小区门口签收快递,7点25分偶遇房东并向她问好,7点28分打开家中电视机,更换着装,然后出门。

    楼梯间有人在打电话,通话进行了13分钟才结束,下楼时他没有和那个人碰面,溜达到河边乡道时,正好8点整。

    白色丰田是套牌,车内算上司机有3人,滕许晓坐在司机正后方的位置打着呵欠,一行人在到达下一处道路拍照闪灯前驶入土路,颠簸了9分钟,到达目的地——一幢郊区烂尾楼。

    8点15分。

    滕许晓收敛好工作一整天后的倦意,用手套完整覆盖指掌和腕部,套口上拉,压在衬衫袖扣上,收紧系带固定,摇头制止副驾随行,独身走进烂尾楼楼道,适应片刻黑暗,下行至地下室。

    这地方不行。他在心里暗自抱怨:早些时候怎么偏偏挑了这个地,没有电,照明全靠一盏手提灯,能看清什么!

    罢了,他挥手示意其在场的人离开,光线昏黄,光暗边缘隐约有两个人的轮廓,或趴或倚,没一个站得起来的。

    趴着那个双手紧缚在背后,察觉有人来,哼哼声立马拔高了几个调,脸还贴在地上,就用肩头支着地,以别扭的姿势朝着光源爬来,像极了某种视器官没有分化的蠕虫。他抬头时,滕许晓发觉这人脸也滑稽得很,左侧颧骨肿得老高,右眼周一圈乌紫,半张熊猫脸,看得人手痒,下次一定要告诉底下的人,打脸要对称。

    “你比我大,我叫你声哥。”滕许晓蹲下去,暖黄的光打在他脸上,本就温驯的五官罩上一层柔和的假象,“所以,王哥,可以告诉我,我的东西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批货不是我动的……我怎么敢!求,求你,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滕许晓打断道:“可是老K把你送过来了,你的意思是,他在逗我玩吗?”

    那人没接话,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哀求,不值钱的眼泪流得到处都是,电线绕上脖的时候嚎地愈发大声,破破烂烂的声带估计这辈子都不曾如此努力地工作过,躯干从地面弹起又砸落下去,拱起一圈灰尘,不像蠕虫了,像砧板上的鱼,谁碰谁沾一身腥。

    电线在那人颈后交叉,一匝一匝缠在滕许晓手上收紧,勒索与皮肤接触的地方凹陷下去,阻断空气血流出入的管道,被害人面色很快涨红发紫,大张着嘴发出“嗬—嗬——”的嘶鸣,所有参与呼吸运动的肌rou都收缩到了极致,卖力地企图扩张胸腔,哪怕抽吸进一点氧气也好,一切都是徒劳的,只有胸骨和锁骨上方深深凹入证明这具身体为求生付出过努力。

    几次强直性的抽搐后,那人瘫软下去,滕许晓还是保持这个姿势勒足10分钟,而后拎住电线提起对方上半身,轻声问:“死了吗?”没有反应;晃一晃,“真的死了吗?”仍然没有反应。

    那就是真的死了。

    在待办事项后面打勾是一件鼓舞人心的事,滕许晓拿起手提灯,走到倚靠在墙壁上的男人身边。男人垂着头,头发被血凝块粘成片状,脸上几道流柱状血痕已经干涸,他看上去还年轻,不超过30岁,掩饰情绪的火候明显不到位,惊疑、诧异以及占据主体的愤怒,滕许晓猜他有很多想知道的,但是…难道没人教过他,“用沉默给嫌犯增加心理压力”在这种情景下不适用吗?

    灯晕明快地晃,滕许晓很乐意同男人多聊会儿天,居高临下的姿态缺乏礼貌,长时间下蹲膝关节会表达不满,直接坐下……不可能!这身衣服昨天才洗过。

    解决方案是滕许晓折返回去,拖住电线,将尸体拉至男人身前,端正坐了上去。

    “夏队,距我们上次见面……过去了3小时23分钟。”

    他从风衣内口袋里取出黑色皮夹,对着光线,确认安瓿瓶里的液体没有混浊,排出针管内气泡的过程中几粒液滴颤颤巍巍滚下,针尖寒芒微闪,忽明忽暗,隐隐酝酿起不安。

    “你的体重是……?”

    夏林华不语,滕许晓盖上塑料针帽,补充解释:“使用药物时,最好维持在安全窗内,血药浓度低于阈值药物无法生效,高于某一数值则会引起不良反应甚至死亡。”

    “我想知道你的实际体重,以计算最适合的剂量。”

    “……叛徒。”

    这声斥骂外强中干,气息不稳,滕许晓见夏林华确实没什么力气,便歇了逗他开口的心思,自己继续说下去:“75.3kg,这是夏队上次体检时的体重,近期你的体型没有rou眼可见的变化,体重理应不会有明显浮动。”

    “其实,也可能长胖了?上个月你烤了很多饼干,吃不完分给办公室的同事,味道很好,但糖分一定超标了。”

    “夏队,还有其他想说的…或者想问的吗?”

    他把夏林华的头靠向一侧,夏林华梗起脖子同他拗,又骂了些什么,几番较劲下来颈静脉的轮廓鼓胀得更加明显。滕许晓手稳,液体缓慢地注入血管,依照常规而言,还应压迫止血,但对方不领情,被甩脱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稀薄的血顺着针眼流出来。

    视线上移,夏林华面色很差,唇色苍白,额角挂着薄层冷汗,费劲地喘着气。滕许晓拨开染血的发,推断这里的创口不至于让人失血到即将休克的地步,和表现出来的症状不相符。

    “你给我打了什么?”

    “单纯的肌松药,不含精麻类药物成分。”滕许晓去楼梯口,向守在外面的部下要来杯水,走回夏林华身边,又断断续续听了一串问题。

    “……为什么,做这种事?”“谁…指使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可能是夏林华今晚唯一熟悉的环节,讯问,就如滕许晓第一天入职路过谈话室时见到的那样。彼时的夏林华身姿挺拔,意气风发,梳理着目击证人词句颠倒的回答,把事件和线索井井有条地放在它们该在的位置。那天早上,夏林华拍过他后背,前臂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拽得踉跄好几步,“新人?那是我师弟了,带你认认我们师父。”

    好啦~我只是突然,有一点,改变主意了,没谁承诺过有问必答吧?人死了比活着更有价值,但多出来那一点价值与小饼干孰轻孰重有待商榷,只是,活着的人不该享有和将死之人等同的知情权。

    他站了一会儿,沉默着,把杯缘送到夏林华嘴边,垂着睑,眼睛一眨一眨,言非所问:“喝点水吧,夏队。”

    手腕下压,液体半强制地灌入,伴随咳嗽声,水痕逐渐晕深襟前衣物。

    效率好低。

    滕许晓撇嘴,目光始终没离开对方颤动的喉结,仰头自己含下剩余的水,掐住夏林华下颌,亲自喂了上去。

    他贴上的唇干燥皲裂,牙关呆愣愣的,被撬开时没做出任何反应,清水小股小股渡过去,舌尖渴望这丝凉意,又畏惧地往回缩,滕许晓大大方方侵略进夏林华口中,舔过上颚勾起直蹿头顶的痒麻。被进犯者终于想起反抗,然而“咬”的意图还没酝酿成行动,滕许晓就用一指卡住后牙槽,随后加上第二指撑开,这下他能安全享用夏林华的嘴巴了,无法咽下的唾液濡湿黑色手套,唇舌分开时牵出一股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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