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自述（含过往黑车） (第4/4页)



    就算曝光一切，也很快会被压下去。面对这个财阀只手遮天的国家，他仍是那个无力反抗的10岁孩童。

    何况如果这样做，会不会连累舅妈？

    韩雪哲出现严重的幻觉，幻听，幻视。

    他有时听到爸爸舅舅骂他，有时又听到mama对他说:“小雪，好好活下去。”

    可是mama，活下去好难啊。

    为了活下去，韩雪哲只能分离自己。

    只要让这具躯壳受到伤害，他躲起来就好了吧。

    反正痛的要死的不是他，只是躯壳而已呀。

    这之后，韩雪哲轻松了很多。

    2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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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雪哲已经攒够了解约的钱。

    但他不知道，他很久没有去看自己的存款了。

    就算离开CM，他能干什么呢？他没有家，没有人爱他。他什么也不会，他只会张开双腿呀。

    他的身体里藏了好多东西，玻璃碎片，烟头，好像还有蜘蛛尸体。

    那天韩雪哲在熟悉的病房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黑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我为什么还活着？我居然还活着呀。

    我这么脏，没有人会爱我的，mama也不会爱我。

    我还是去死比较好吧？

    韩雪哲吞下一瓶安眠药，然而被及时发现，救了回来。

    玩他最久的金董事很生气，他用脚狠狠地踢踹韩雪哲的下体，直到韩雪哲的yinjing像是水龙头流水一样不停的尿出鲜血，止也止不住。

    那天以后，韩雪哲在床上躺了两周，他的yinjing再也无法勃起。

    金董事威胁他，他要是再自杀就给他注射卡洛因，或者让他的舅妈失业。

    在他24岁生日的那个晚上，他的后庭被塞入一整个玻璃杯的全部碎片。

    他在熟悉的病房醒来，得知自己被人买下，要被送到邻国。

    他其实有些听不懂，他只希望这次的老板玩的狠一点，最好把他玩死。

    这位老板居然是位女老板。

    H国的女老板都不喜欢玩他，女老板一般喜欢干净的。

    女老板说的话他听不懂呢。

    什么“珍惜”，什么“爱护自己”，他听不懂。

    女老板喜欢玩主人宠物的游戏啊。

    2

    那之后，韩雪哲再也没有痛过。而且她也不是女老板，她是主人，自己也很忙碌的、努力工作的主人。

    韩雪哲不用参加任何活动，不用登台表演，每天要做的只是给主人做饭，上语言课，睡觉，然后主人回家抚摸他拥抱他，夸赞他，陪他吃饭，带他做治疗，陪他散步。

    韩雪哲恍然大悟。

    原来又是幻觉，又是梦。

    明明他的美梦早在10岁那一年就做完了。

    难以想象，他居然敢做这种梦。

    不知道梦破碎后，迎接他的会是什么呢？

    ……

    让他恐惧的是，周围的一切越来越真实。主人身上的薰衣草香，主人身上的温暖，主人给他的小灯笼的光亮，主人的声音，主人衣服的质感，主人手指的纹理。

    为什么会这么真实？

    2

    韩雪哲害怕这种真实，这会让他以为这是现实。

    他怎么敢有这种幻想？

    如果这样幻想，当一切破碎的时候，他要怎么活下去啊。他要怎么面对疼痛，面对肮脏的现实？他不是只能去死了吗？

    这个美梦好长好长，让韩雪哲忍不住幻想永远不会醒来。

    每一天睁开眼，他都确认自己是不是还在那个熟悉的房间，确认他幻想出来的主人还在不在。

    主人喝醉了酒，第一次cao了他。

    为什么会疼痛？

    梦里也会疼痛吗？

    他不敢质疑，不敢思考。

    ……

    2

    主人心情变得糟糕了，她不再陪伴自己了。她不再带他散步，不再给他读故事，不再夸赞他。

    虽然她还是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微笑，但韩雪哲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笑容背后的疲惫和不耐呢？

    他自己曾经就是这么笑的啊。

    韩雪哲明白了。

    他的梦要破碎了，他要醒了。主人的不耐嫌弃就是征兆。之前很多噩梦都是这样的，先美好，后把美好的一切撕碎，先让他看到mama，然后又让mama骂他，他早就习惯了。前面的梦越美好，后面的噩梦越恐怖。

    可他真的无法迎接之后的噩梦了，噩梦或是醒来，他一个也无法忍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曾经感知到的真实让他燃起一丝勇气。

    他向主人主动求欢了。

    可是，这次的性事一点也不痛，甚至很舒服。

    他就知道。

    2

    性事怎么会不痛呢？

    好可怕，差点就被骗了。他居然真的会幻想一切是真的呢。

    韩雪哲已经许过太多无望的愿望了，他再也不会信了。

    他不想被迫看到后面的噩梦了，或者不知道哪一天醒来，面对黑紫色yinjing和可怖的刑具。

    他要死在这个美好的梦里，这样他就永远是主人干净的猫咪了。

    虽然他已经很脏很脏，但是只要在主人之后不被其他人碰就可以了吧？希望主人能够原谅贪心的他。

    神啊，经历了这样的人生，就让他做一场永不结束的美梦吧。

    ……

    果然，自杀之后就会回到现实。

    韩雪哲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医院，熟悉的病房，绝望而甜蜜的笑了。

    2

    这一次，他要死的干干净净，他不会给别人抢救自己的机会了。

    听说人死之前会有回马灯，曾经历过的一切都会在眼前浮现。

    他不想回忆那些肮脏的过去了，连mama也不想回忆。

    回马灯的时间应该很短暂的吧？

    这样短暂的时间，他想用来回忆那个美梦。

    回忆他的主人，回忆主人的歌，回忆主人陪伴他的所有时光。

    神啊，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请允许我。

    请允许我死在对主人的回忆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