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瘾【骨科】_27 顾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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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顾虑 (第1/3页)

    Chapter123、

    “你要回国了?”

    顾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相信他和我之间兄弟情的侥幸,感觉我应该不会狠狠心丢下他一个人在国外。

    很可惜,我直接破灭了他的幻想:“推荐信我拿到手了,我要回国读研,导师都联系好了。”

    “我也好想回国啊。”顾棠一下子就萎靡了,“你哥好得在你出来后还来看过你,阿折和我都将近两千天没见面了,我想回去找他。”

    人一有所期盼,就会格外自信。

    顾棠忽然坐直:“阿折会不会打算给我个惊喜,也联系好了国外的学校?”

    我:“?”

    我“啧”了一声:“你直接问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不就行了。”

    “我不太敢。”顾棠在国外这些年的外貌变化不大,除了身高更加挺拔,气质沉淀得更加沉稳,人几乎和出国前没什么区别,“我有点儿怕……怕他的未来规划里没有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

    我递了支烟给他:“没什么好怕的。最坏不就是各过各的不再联系,反正你家有权有势,大不了把他绑到国外强制爱。”

    顾棠吸了口烟,听了我的开导忽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Chapter124、

    阮昀澍回国之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是医院的“老熟人”莫医生打来得。

    阮芃安背部烧伤很严重,尽管已经做了防感染处理和植皮手术,但还需要静养非常久的一段时间。

    阮昀澍行李箱都没放在家里,帮他打电话给学校方面解释前一周没去上课并不是无故旷课,又在电话里先申请暂时休学,休学材料稍后会补寄,才拎着箱子去了医院。

    病房内的一切都是苦涩而虚弱的,阮芃安趴在病床上,手背上打着点滴。

    有时候时间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明明两人一起生活过十几年,见证过彼此最肮脏不堪的一面,但只是在这分别的短短两千天不到的五年里,那些伴随着身体上剧烈的疼痛而存在的记忆却仿佛被遗忘了一般。

    阮昀澍忽然觉得眼前的阮芃安脆弱的有些陌生。

    即使在高中他被自己告发早恋被打进医院,那时候给她的感觉也不会这么脆弱和苍白。

    现在简直像是……毫无生息。

    Chapter125、

    我遵照医嘱帮阮芃安涂过药清洁消毒,又扶他起来活动让血液流通,准备把他重新扶回床上的时候,被他拦了一下。

    “要做什么?”我耐着性子问他。

    阮芃安指了指靠窗的沙发:“去那儿坐。”

    我回国时国内大多数地区的温度已经是零下了,开着暖气的病房让人昏昏沉沉的。

    阮芃安被我扶着走到窗边,他忽然伸出手,把窗户一下子全推了开来。

    冷风和阳光咻然灌入,但那一点儿微不足道的暖意根本无法与寒冬相比,我们两人就在冷风中坐了下来。

    Chapter126、

    阮昀澍刚坐下几分钟,就皱着眉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找件衣服披上。”

    正要迈开的步子被忽然拉着自己手掌的阮芃安制止住了。

    阮芃安只穿着件单薄的病号服,面色平静:“不穿了,聊几句,说完就关上了。”

    阮昀澍那一瞬间火都上来了,从回国后忍耐多日的脾气终于爆发:“阮芃安,手术也做了恢复训练进程也都不错,你他妈能不能别像快死了一样?!这一个月我连家门都没进在这儿守着你,你每天跟我一个字儿都不说,你究竟是怎么想得?!”

    巨大的不满发泄出得下一瞬,病房内的寂静又迅速重新回拢,连阮昀澍的回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从入院后一直是沉默安静状态的阮芃安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反应,他抬了抬眼睫,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阮昀澍,嘴唇微微动了动:

    “如果我们被盛霈和阮旬越发现了……你会怎么做?”

    Chapter127、

    【那这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

    【谁他妈知道,他说完这句又不说话了】

    【你们之间……不一直都是打直球的吗?】

    我烦躁地将烟蒂扔进垃圾桶,又抽出一支烟点燃,接着回顾棠的消息。

    【你帮我问问莫清折,他这几年是不是撞到过头,把整个人撞成了这么个别扭的性子】

    没等顾棠回消息,我就弹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一接通,顾棠看着只穿了件毛衣在外面抽烟的我就皱起了眉:“怎么穿这么少?小心感冒了。”

    我弹了下烟灰,鼻头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红:“我出来的急,没拿上外套。你说他是怎么想得?发现绝症治不好不想连累我想跟我分手了?怎么可能,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只能是会拉着我一起——”

    我的声音忽然顿住了,轻轻侧过脸,眼角的余光瞥向了呼吸已经平稳下来的阮芃安。

    Chapter128、

    从国外见完阮昀澍回来后预想中的毒打并没有发生。

    我原以为盛霈和阮旬越会让我回家或者直接飞到北京,但他们没有丝毫动静,对我旷课将近一周的时间没表明任何态度,连一条问我去哪儿了的消息都没发。

    我走得突然,虽然没告诉莫清折,但他是个聪明人,稍微一想就能猜到,还帮我在导师那里找了理由蒙混过关,等我回来再去销假。

    上课、做实验、回宿舍睡觉、偶尔和阮昀澍发几条消息证明彼此都还活得好好的,没死也没残,组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平稳的日子在我听到阮昀澍拿到推荐信要回国读研后截止。

    阮旬越倒没什么表示,但母亲这个角色定位似乎总是和孩子相连心的。

    ——不管她究竟是否爱这个孩子。

    我的mama敏锐地觉察到了我那几天细微的情绪变化,每天看向我的眼神都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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