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帝】短篇合集_【修帝】灵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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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帝】灵犀 (第2/5页)

眸对视,嘴角平下来,笑声停止住,笑意却还在眼里,他们相互注视,看着看着两个人就拥吻在一起。

    天地皆寂。站前广场零零星星几个人,拖着箱子的,抱着孩子的,上车的人朝着不同的候车室而去,下车的人朝着广场的不同方向而去。凌晨十二点半的车站,芸芸众生都有自己的故事,谁的与谁的都不相同。就像广场中央的那两个年轻人,谈了四年的恋爱,隔了小半年没有见面,几百公里的路,几个小时的车,见面却只知道笑啊笑的,然后就吻在一起,吻毕继续笑着,呼出两团白雾,连一句“我很想你”都忘了说出口。

    “饿吗?”阿修罗把帝释天的手跟自己的一起揣进大衣兜里。

    凌晨十二点半,当然不是什么吃饭的时候。帝释天摇摇头,又点点头,他赶火车没有吃晚饭。

    按说这么晚到鬼域,应该赶快收拾收拾回酒店休息才对。但两个人却在下雪的街边转了起来,毕竟是周五,他们还有着两天的有恃无恐。车站附近并不那么繁华,大多数饭馆都已关了门,转了几圈只有一个卖炸串的小摊还在营业。老板拧开了炉灶,笑眯眯看着两个年轻人选串串。暖黄的街灯照得地上的雪也亮晶晶,油炸豆腐和蘑菇在锅里滚动起伏,老板问,吃辣吗?

    两个人一个使劲点头,一个使劲摇头。

    坐在凳子上吃起串,帝释天才想起来絮絮地讲路上的事情和最近的事。他是如何在周五下午的科学史课的最后一个小节从后门偷偷溜走,如何提前把背包行李都转移出去还嘱咐了毗琉璃替他看着点,如何坐上公交,换了几班地铁,在烟味儿弥漫的车站踮着脚看了多久的检票大屏……阿修罗就在一旁笑着听,笑着笑着忽然一拍脑门去翻自己的包,三秒以后他从里面拎出一支惨不忍睹的玫瑰。

    “草怎么把它给忘了!”阿修罗试图让那支在包里被笔记本电脑和电源适配器反复揉搓的玫瑰恢复原状。

    帝释天笑啊笑的。他接过那支花,我很喜欢,他说。炸串摊挂着老式的灯泡,灯下晕开一片椭圆光环,光环里能看清飘飞的雪絮。忙完了最后一单的老板摘下手套围裙,转过身去看那两个特别的食客。人高马大的那个坐在塑料小板凳上,一双长腿几乎都要没处搁——说实话他有点担心他的板凳的寿命。略矮些的那个一手拿着最后一串鸡爪,另一手拿着一支玫瑰。板凳太矮,长头发和格子围巾都拖到雪地上,荒唐的荒唐,滑稽的滑稽,故事很多,听众很少,别离容易,相逢太难,烟火啊,世界啊,爱情啊,人间啊。

    ……

    酒店前台的收银员第三次敲错了阿修罗的手机号,她实在是太困了,毯子也滑到地上。帝释天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半,是世界沉睡的时间。他忽而想起大学时候两个人去看夜场的电影,看完大概也有这么晚了,天域市繁华的学院路街道在夜晚依旧繁华,阿修罗指着一座灯火通明的高大写字楼对他一本正经地说,以后绝对不投这家。

    转眼,他就真的已经工作了。

    他们拎着行李上楼。房间在三楼,帝释天跟在阿修罗身后,忽然觉得从前那个篮球场上张扬又肆意的男孩好像已经悄悄变成了男人。校园里的日子总能将时间概念模糊,他总觉得自己还没毕业,研究生也是生,火车票都还带着优惠的,可是他又抬头望一望阿修罗的背影,惊觉原来时间还在向前奔流。

    门卡刷开房门,帝释天刚把房卡插好打开大灯,身后房门就“砰”一声被阿修罗关上。他的背包和外衣被阿修罗一起扒下来,整个人被按在玄关的墙上,那么大一只阿修罗就朝他盖过来。金绿色的眼眸无辜地眨一眨,阿修罗?他歪头笑着问。

    然后他就被铺天盖地的吻袭击了。

    这个吻和刚才车站的那个完全不同。阿修罗整个人都很着急,他一手撑在墙上,另一手握着帝释天的下颌,不由分说就侧着狠狠地吻。他极霸道地撬开帝释天的牙关,一路深入,唇舌交缠。帝释天配合着他,手从放在胸前下意识的推拒姿势滑落到身侧,而后又重新抬起,揽住了他的腰间。津液在口中交换,帝释天刚才嚼的那块桃子味的口香糖的味道还在口中,现在阿修罗也变成桃子味的了。帝释天下意识闭上眼睛,阿修罗吻他的时候,他总是闭上眼睛。

    也不知攻城略地了多久,直到帝释天的喘息已经有些急促,眼角有了些晶莹,阿修罗才放开他。他看见帝释天缓缓睁开那双漂亮的翠色眸子,眼里含着雾气轻轻地喘,到这儿了他才终于想起来说一句:“我很想你。”

    帝释天望进阿修罗深红色的眼眸,他替他将散落的发丝别到鬓角,轻柔又眷恋地答:“我也是,阿修罗。”阿修罗实在太喜欢这个角度,帝释天需要稍微仰一仰头看他,斜着45度,目光交汇的时候恰好能看得见彼此眼中的光。但眼睛怎么会发光呢,那眼里分明只装着对方的倒影啊。

    阿修罗俯下身去,将自己毛剌剌一颗脑袋埋在帝释天肩窝,贪恋他身上的味道。帝释天被他的碎发弄得痒了,带着笑打趣:“你嗅什么呢?”

    洗衣液,洗发水,香水,都没变。阿修罗想。还有他身上独有的淡淡的莲花香气,也没变。“嗅你有没有沾上野男人的味儿。”阿修罗不正经笑道。

    “那……”帝释天任凭他施为,他知晓阿修罗一向喜欢这种掌控他的感觉。问他的语气勾魂又摄魄:“沾上了没有?”

    阿修罗便笑:“没有,但也没有我的味道,怎么办?”

    他微微动一下脑袋,嘴唇吻上那纤细的脖颈,不出意料地感觉帝释天轻微颤抖了一下,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阿修罗将膝盖挤进帝释天的腿间,硬物硌在帝释天身上,他在阿修罗的吻与爱抚中伸长脖颈,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一手抓紧阿修罗背后的衣料,另一手抚上硌他的罪魁祸首。他说话的尾音都像带着钩儿,轻声喘息中他开口,用讲悄悄话的声音问阿修罗:“多久了?”

    “两个小时以前。”

    “你……哈啊……都不解决一下的吗?”

    阿修罗在帝释天颈上啃吻,直到帝释天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喘息此起彼伏,帝释天的头向后一仰,正巧碰到了墙上面一排灯的开关,关掉了大灯,又碰巧打开了四周的一排小氛围灯。房间里的光暗下来,也暧昧起来——暧昧得要命了。

    手指开始在身上游走,一路从玄关到床上,解了扣子又松了领口。衣服一件一件堆到地毯上,阿修罗一门心思地只想把面前这个人cao死在这儿,手指不由分说地就往后xue去探。他伸进一指,另一手去掰帝释天的脸庞过来以吻封缄,将千般万般柔肠百转的呻吟都堵在了他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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