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风升雨急萧蔷祸起香消玉殒繁花散尽 (第4/5页)

莫忆卿屋里走去。

    莫忆卿正百无聊赖等戚石榴回来，听见门声，满心期待，见莫忆明伸出头来，心又凉了，蜷缩在椅子上。

    莫忆明道明来意，又说：「玉儿去了几个时辰了。」

    莫忆卿顿感蹊跷，说不如找珩儿商量。戚石榴推门进来，姐弟将此事相告。戚石榴心想史峰实是个聪明人，刘长庸果然朝Ai将玉儿下手，但自己还需忍着这件事，不能坏了史峰实的大计，否则要毁了自己的前程，便说自己累了，翻倒床上，扳起枕头靠在身後歪倒。

    莫忆卿一时间只能想到h琮、浩洪等人平日素与玉儿有交情，拉起莫忆明往那些人房间去了。二人先拜会h琮，进门见三兄弟同样姿势，各持一座，闭着眼睛打盹。姐弟陈明来意。h琮心想，二房主找玉儿，必定有他的道理，让玉儿下山去办事也说不定，倘若茫然让两个傻兄弟去找，惊动房主，简直自找苦吃，劝慰姐弟几句。姐弟再说什麽，h琮皆装聋作哑，白琥青圭也学起他，说些转弯抹角、云山雾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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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弟劝三人不成，从房中退出，找到珩儿，三人一起行到浩洪房间。敲了半天门，不见动静，擅自推门。房间空无一人，三人将门掩好，决定回房商议，一推门，见玉儿在屋里。莫忆明冲到前面揪着玉儿的衣领问：「你到哪里去了？」

    玉儿见三人焦急看着自己，莫名其妙道：「二房主叫我过去……」

    「平璧剑没对你怎麽样吧？」珩儿问。

    「他？」玉儿懊恼道：「现在我是门长，关他P事，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挺好。」

    玉儿完好，珩儿埋怨自己多疑，灰溜溜回房去了。莫忆卿劝玉儿小心，也回到房中，将此事告速戚石榴。戚石榴沉笑一声，暗自道，好个二房主，狡兔三窟，还带先m0底的，翻了个身，继续捣鼓手中针指。

    玉儿与莫忆明道：「二房主要行动了，周乐浣恐怕要倒戈，这次二房主真是胜券在握。」

    莫忆明替他担心：「你别尽为二房主卖命，自己多加小心。他我倒不担心，就怕平璧剑那个小人使坏。」

    玉儿笑了，见莫忆明目光闪动，关怀切切，心中温暖，对他点头。沉默过後，玉儿红着脸拉起莫忆明，边推门边说：「我们去吃晚饭吧，」右腿没抬起，被门槛挂住，一头扎到地上。莫忆明笑话他，将他抄起。二人打趣，奔去饭堂。

    从此以後，玉儿去二房主处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终於有一天，一去即是一日，莫忆明左等右等不见人，等到半夜，抹黑将莫忆卿唤出来。戚石榴也醒了，估测这次应该唱上真戏了，加件衣服，与他们一同出去找珩儿。珩儿因上次多事，惹得大家虚惊一场，一直怪罪自己，再来一次，前途岂不毁於一旦，执意不再出门。莫忆卿见劝他不得，拉着莫忆明与戚石榴寻了七十五出来，几人一同去找浩洪。

    浩洪倒挂在屋内练功，见几人半夜前来，吓了一跳，从房梁上翻身而下，听闻是要找玉儿，连连摇头道：「玉儿有大事办也说不定，明早可能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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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忆明见浩洪也不为所动，情急之下，跪倒在地，发誓说不论出了何事，由自己承担。浩洪见状，无法推脱，点头道：「可是我能帮你的，也只是在五杂教里走一遭，看看他到底在哪里，别的，我真的管不到。」

    莫忆明感激涕零：「浩洪大哥轻功了得，打听出来玉儿在哪里，是否安好，告诉我们就行，不需你出手。」

    浩洪劝他们回去等消息，更换一袭黑衣，关门出屋。四下无人，轻松一跃，窜上房顶，脚点砖瓦，悄无声息在房顶慢慢寻找，遇到房间全暗的，趴在屋顶听会动静，遇到房间有灯的，跳到跟前探听虚实。

    偌大五杂教，夜黑人却不眠，各个屋子b白天还热闹，有赌钱的，有吃酒的，有媾欢的，有叹气的。浩洪满脸无奈，往门长处行走。雷炽燎与邱垂坡的屋里只有鼾声，周乐浣在屋里与两人说话。浩洪想听清楚，藏身於门外。几人声音甚低，浩洪作罢，朝花字门处行去，陈落英的屋内黑着灯，上前偷听半天没有人声，跳上房顶，向房主的屋子跳去。二房主屋子漆黑，不见动静，大房主房间亮着灯，浩洪飞落院中，猫腰贴在墙外，闻得陈落英正在房中。冯准搂搂抱抱，满口不堪wUhuI之语。浩洪躲在墙角，脸红一阵白一阵，没想到冯准这麽大岁数，风SaO不减当年，满心佩服，心想正事要紧，起身前行至三房主院中，四下打量，见屋内灯光灰暗，双脚使力，飞身上房。

    三房主的房顶甚不平坦，软绵绵。他未在意，继续飞奔，未出五步，落脚之处塌了个小坑，脚一下陷入坑里。浩洪使轻功跳跃，没想到左脚踩踏之处悄然塌陷，两脚卡在坑中不能动弹。浩洪弯腰，运功cH0U脚，只见黑夜之中，一片利刃由肩膀划过，指在眼前。浩洪震惊，抬头看见三房主围脸掌灯，露着出凶狠目光道：「早知道有人会来暗算我，正等着你呢。」浩洪哆嗦，不敢欺瞒，将玉儿之事说出。三房主见是玉儿，知道二房主终於放下舍弃玉儿这一步错棋，便警告浩洪不要将今日会面说出去。浩洪磕头拜谢，从房主院子退出，抖抖冷汗，三房主房顶设有机关，实在高明，回到莫忆明房内，一五一十描述一遍。

    莫忆明问：「那教主呢？玉儿和二房主会不会在文苑里？」

    「我可不敢去，擅闯文苑是挨千刀的Si罪，」浩洪想起三房主房顶上的机关，想若那是教主，自己小命早就殁了。

    莫忆卿心急如焚，对浩洪道：「现在能指望的人，也只有浩洪大哥一个了，请大哥务必再去教主院子里走一遭。」

    「是啊，」七十五同声央求。

    浩洪执拗不过，说道：「好吧，但是倘若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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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忆明从墙角将自己的剑取下来，拍到桌上，跪倒在地：「浩洪大哥，你还信不过我吗？假若出事，我一个人担，否则你们用这把剑，把我的心肺都挖出来喂狗。」

    莫忆卿也跪倒。浩洪扶起姐弟：「你们不必如此，要说这件事，算我为玉儿做的吧。」出门直奔教主文苑，寻着黑乎乎小道，踮脚走到笔剑堂，蹲在墙角听了半晌，轻轻推门，见那堂门锁着，查看夜sE，飞身跨上屋顶，奔往後院教主歇息之处，逐一查找。後院除了个把守卫的和管事的，别无他人，浩洪叹息，与那座座黑漆的房子作别，回房如实陈述。

    四人见浩洪已将五杂教翻了一遍，想不出别的招数，再三感谢，呆坐在屋内。戚石榴想，其实玉儿不难找，问问史峰实便知，但又想，玉儿只是二房主出的一步棋罢了，好戏还在後头，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败了。

    送戚石榴与七十五两个回房，姐弟呆在冰凉屋内，守到天亮，不见人影，跑去找门卫反复询问，门卫摇头说不见玉儿出入。二人心中更急，茶饭不思，折腾一天，饭堂厨房角落寻过，直到太yAn落山，还不见人，将门敞着，坐在屋里等待，又是一夜。

    莫忆明瞪大眼睛，心越跳越快，就要冲出x膛，深呼x1几次解乏。莫忆卿已撑不住，趴在桌子上打盹。那夜间寒风吹得热血也能结冰，莫忆明等待许久，无法睡去，披上厚服，将门掩上，一个人往大门走去。大院里只有枯树曲折繁乱的影，怪物一般，张狂挥舞，狰狞摇动。他不知觉走到门口，被门卫拦下。

    其中一人质问道：「你不知道半夜不准出梨园天下？」

    莫忆明央求，门卫执意不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