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第1/2页)

    学测报名意愿确认表。

    今天发下来的。

    韩穆拿起小小的纸张仔细端详，姓名、出生年月日与就读学校，总之是些基本资料，给予人填写的除了家长签名外，只有最下面的两个打g区域。

    同意参加或者、不同意参加。

    「这张收到礼拜五，记得回去给父母签名後交回，然後g一下是否参与考试。」

    班长的声音彷佛还回荡在耳边，下一节下课时班长的座位上却已经累积了七八张，大概这些人的家长都长在他们手上吧，韩穆忍不住轻笑。

    然後他放下了纸张。

    「学测吗......」

    轻轻闭上眼，韩穆感觉自己落入了一片无穷尽的黑暗之中，不知道自己将往何方。

    ＊＊＊

    「未来？」

    放学後杨洛亚迳自抛下一句「我去帮你交东西等等到校门口」後就背起书包先行离去，正在思考要不要先处理完笔记时苏若沂却突然被杨沁彤搭话，转过头就对上她兴奋的双眼。「对啊，以後想做什麽、之类的，刚刚和悠悠聊到的。」

    「没事那麽早想g嘛，小彤真是Ai担心。」

    「只有悠悠才会那麽不在意啦，我们也高二了耶。」

    苏若沂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笔，杨沁彤和米悠再度在她眼前上演起了争执戏码，并不是感情不好的那种，事实上两人称得上十分要好，但不知为何却总是在争辩些什麽。

    「个X不同吧，她们两个本来就是互补的类型。」

    「这样不会很累吗？」

    「就算累也是她们自愿的。」吴子矾依然是一贯的温和浅笑。「说不定那些情谊就是从争执中产生的、大概。」

    苏若沂不是很能理解，但这也不是特别需要去理解的部分，她思索一阵後停下手上的动作。「那你呢？」

    「什麽？」

    「未来的部分，她们刚刚提到的，你有想过吗？」

    「我算是步步为营的类型，虽然也有一个具T想前往的大方向，但对我来说也不算什麽，毕竟还没被实现以前都是空谈。你呢？」

    「我没想过这种事。」苏若沂看着手中的笔。「虽然课业还行，也被赋予了各式各样的期待，但我好像没有真的特别想完成的事，也没办法想像未来可能有的改变。」

    「本班长年稳定的校排一居然将自己的课业定义在还行，那我们其他人要怎麽办啊。」

    「你太夸张了，又不是课业好就有用。」苏若沂忍不住笑了出来。

    「若若你觉得呢？未来什麽的。」

    「欸？」没想到两人的战线居然拉长到这里，苏若沂愣了一下，接着就听到米悠凉凉的说：「她成绩那麽好哪里都能去的啦，小彤你担心太多了。」

    「能去又不代表那是真的想望。」

    杨沁彤说的话以一种预料外的方式JiNg准敲击上苏若沂意识中的某个点，一直以来她考虑过的只有杨洛亚，升上高二後多了这些人，但论起自己的未来她从来没有设想过，名为展望的蓝图上乾乾净净、宛如一张白纸。

    她想要的是什麽？

    「倒不如说你别再打扰班长大人了，要聊天我奉陪，嗯？」

    「我好奇的是若若的答案嘛，等、等等、吴子矾不要抓我、要抓也不要抓书包背带、我自己能走、不要拉、我说了不要拉——」

    然後作为声源的三人离开了。

    分为两个回家组跟一个社团组，转过走廊末端往办公大楼的转角後教室就再也听不见三人的声音，像是之中有着一道决定X的屏障，俐落乾脆的阻却了所有事物，却在少nV心中留下一个悬而未决的问号。

    苏若沂甩了甩头，她现在该考虑的是完成笔记，加快书写速度後她终於将段落划上了句点，接着赶忙收拾东西走出教室，顾虑到或许等了一段时间的杨洛亚，她的步伐不自觉逐渐加快、加快、加快——

    然後踩空。

    「啊——」

    杨洛亚还在等，第一个闪过苏若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