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芭蕉_好久不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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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 (第1/2页)

    昏黄的灯光照在会所走廊,配合着墙角大片的阴影为夜色增添了粘稠的暧昧感。

    瘦弱白皙的男人被逼至墙角,修长的手指无措的摩挲着光滑的墙面。

    “陶礁。”随着一声低沉的话音落下,空气中紧绷的危险感骤然散开,笼罩了男人全身,连脚趾都不禁蜷缩了起来。

    白皙的男人缓缓抬起头对身前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压低声音喊了一句,“周总。”

    陶礁的头皮有些发麻,在男人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下他像是不着寸缕,想到这里,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向上微挑的眼角也染上了桃色。

    周珏宇低下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贴到了陶礁的后颈上,细细抚摸着,纤细的脖颈在大手的抚摸下激起阵阵战栗。

    三年过去了,陶礁看起来还像是刚出校门的学生,黑色的发丝温顺的贴在白嫩纤细的颈脖上,湿漉漉的眼睛此刻写满了无措,漾着水光的嘴唇被他咬到发红,透出一抹欲色。

    周珏宇的喉结微微耸动,强行制止住自己在这里狠狠吻住这小骗子的冲动。

    狭长眼眸中闪过暗色,大提琴般的音色再次在陶礁耳边落下,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在空气中弥漫开,像是情人间的温柔缱绻的呢喃,“你在这做什么。”

    陶礁不由得抓紧衣裤,手心的汗在西装裤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在周珏宇如狼似虎的目光下,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干涩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展开,

    “挣钱。”

    娱乐会所,夜色

    衣着华贵的男女在门口进进出出,奢华的香槟色灯光打在顾客的衣领上,销金窟的名声可见一斑。

    陶礁穿着侍者的服装,灰色的马甲掐出他劲瘦的腰身,臀部美好的曲线在贴身西装裤的勾勒下一眼毕露,像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若不是他显而易见的呆板气息让诱惑力大打折扣,相信会收到不少男男女女共度良宵的邀请。

    旁边的侍者悄悄用手戳了戳陶礁,“经理说今晚3401有大单,有两个侍酒名额,咱们一起去凑凑热闹呗。”

    陶礁垂眸想了半晌,还是答应了,他现在很需要钱。

    说是侍酒,其实就是酒托,不过换了一种隐晦的说法,当然,酒托暗示买酒的方法也会更加情色含蓄。

    能到手多少提成,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不过,要男侍酒的终归是少数,但夜色提供的服务周到细致,对于部分客人的独特癖好,自然也是一应俱全。

    戴上会所派发的黑色蕾丝面具,陶礁跟在经理后面进了包厢,经理亲自接待,看来里面的人来头不小,经理的声音透着谄媚的讨好,“周总,陈总,人带来了。”

    这是哪个大老板,姓周的他倒是认识一个,不过已经是很久前的事情了,陶礁的万千思绪在看到那个熟悉的令人心神颤动的身影时全部终止了。

    他怎么会来这儿?!

    陶礁一直算是个淡定温和的人,但这前提是没遇上周珏宇,在那个男人面前他的情绪会异常的敏感脆弱,就像是兔子见了狼,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让兔子感到即刻毙命的危险。

    周珏宇被陈想拉来会所解闷,并没有什么兴致,他更想回去加班开会做项目。

    桌上的威士忌他只喝了一口就开始闭目养神,听陈想拉着一大票狐朋狗友在那玩的火热,然后就有人提议点两个男侍酒,说是没见过男人发sao什么样,今天到夜色体验体验。

    陈想一听也挺新鲜,加上他知道周珏宇喜欢男人,也存了让好兄弟今晚尽尽兴的心思,便找夜色的经理要了两个男侍酒。

    周珏宇从听到他们要叫男侍酒,眉心就开始剧烈的跳动,心底仿佛有一个声音催促他不能缺席,否则他一定会后悔。

    当经理领着两个男侍酒进来时,他就就紧紧的盯住后面那个清瘦的身影,太像了,夜夜出现在他梦里,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陶礁,周珏宇的舌尖点过下颚再平整的放下,这两个字的发音在在口中来回滚动,灼热的情意快要将面前单薄的身影淹没。

    接着目光锁定那个轻颤的身影。

    抓住你了。

    陶礁不敢抬头,周珏宇恨不得拆骨吃rou的炙热眼神好像要在他身上灼烧出一个洞,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周珏宇眼神所到之处都燃起了一股热意,这股热意来势汹汹,陶礁制服下的白皙皮肤染上了樱桃般诱人的红,汗意像是病毒般席卷了全身。

    他的大脑宕机似的发出了红色警报“快逃!!!”

    想到母亲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身影,陶礁攥紧手心,祈祷不要被周珏宇认出来,他仍旧可以在夜色打工筹医疗费。

    “你过来。”陈想见周珏宇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男侍应看,两人之间似乎是有点故事的意思,便出言打破了这尴尬的画面。

    “能喝酒吗?”陈想故意使了个心眼。

    陶礁光是看着那一杯威士忌胃就抽搐起来,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喝完这一杯,少爷我心情好再开十瓶红酒,全算在你头上。”

    杯子是周珏宇刚喝了一口的,陶礁不知道,傻愣愣的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嫩红的小舌头在杯口一探一伸,周珏宇心里的那股邪火也越烧越烈,沿着胸口向下腹蔓延,狭长的眼眸越发幽深,透露着危险的信号。

    陈想在酒里加了些助兴的药,周珏宇看到了,并不打算制止,他想这一天想的都要疯了,现在也是顺水推舟,补全遗憾罢了。

    冰冷的酒液漫入口腔,在喉道内带起一连串的灼烧感,并不好喝,嗓子眼里里突然生出一股痒意,陶礁捂着嘴,发出连续不断地咳嗽声,他呛住了。

    金色的酒液在抖动中从杯口溢出,肆意的蔓延到陶礁的喉结,侵占洁白的衣领,惊人的狼狈美感,殷红的嘴唇在酒液的滋润下流淌着一层水光,剧烈的咳声是脸上红晕的罪魁祸首。

    周珏宇的双手蓦然收紧,大拇指与食指交错摩擦着,下颌紧绷,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而且,即将爆发,以迅猛的姿态捕捉猎物。

    陶礁在经理的眼色下从包厢离开,向会所的洗手间走去,瘦弱的背影让人很想将他拥入怀中,细密的亲吻,安慰,他会轻轻地颤抖,从眼睛里留下透明的眼泪,像小兔子似的缩成一团,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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