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24 害怕被马咬的小男孩 (第1/1页)

    档案24害怕被马咬的小男孩

    三十三岁的格拉弗博士是维也纳知识界和文化界的俊彦，他同时拥有法律学学士与音乐学博士的双重学位，在一家大学里教音乐，很多报章杂志上写文章。他是佛洛伊德「周三会」一群以医师为主的知识份子，每个礼拜三晚上定期在佛洛伊德家中聚会，讨论JiNg神分析与其他学术研究的成员之一，也经常邀请佛洛伊德和他的妻子玛莎去听音乐会。

    有一天，格拉弗向佛洛伊德透露：他有一个四岁半的儿子，名叫汉斯。汉斯很聪明，但最近却显得焦虑不安，情绪低落，「他现在不敢上街去，因为害怕会被马咬。」

    「被马咬？」佛洛伊德有点好奇。虽然当时维也纳街上有不少马车，有人担心被撞上，但为什麽会担心「被咬」呢？「他对马的恐惧越来越强烈，他不敢和保母到公园里玩，连星期天我要带他出去走走，他也说不要。」格拉弗担心地说。

    「汉斯曾被马咬过吗？或是被其他动物咬过？」佛洛伊德问。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今日的畏惧往往是来自昨日惨痛的经验。

    「没有。他没有被马或其他动物咬过，也没有被马惊吓过，」格拉弗想了一下，说：「只有一次例外，有一天，她和他mama走在街上，看到一匹拉着公共马车的马突然倒在地上，无助地踢着牠的腿，好像就要Si了。他当时似乎受到不小的冲击。」

    这可能是一条重要的导火线，但在导火线後面，应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起火源。

    「汉斯对动物有什麽特别的地方吗？」佛洛伊德先从导火线的周边找起。

    「他好像对动物的X器──照他的说法，是小便的东西──特别感兴趣，我们带他去动物园时，他最先看的就是每只动物下面的器官。他也一再问他mama是否有一根J1J1或小便的东西……。」

    这是因X好奇而开始X探索的小男孩常有的表现，只是汉斯也许b其他人来得强烈。

    「对了，有一次他还误以为母牛的rT0u是小便的东西，而问我说里面为什麽会跑出牛N来？」格拉弗说：「在meimei出生後，那时候三岁半的汉斯，经常站在旁边看meimei洗澡，想找她小便的东西。」

    「你儿子正想解决人从哪里来？这个伟大的谜题哪！」佛洛伊德笑着说：「它跟古希腊底b斯城人面狮身像所提出来的谜题是一脉相承的。它是启发儿童心智力量的第一个问题。」

    这样的恭维并没有让格拉弗开心，他反而有点担忧地说：「但也许太有兴趣了，所以我和我太太都无法让他的手离开他的小J1J1哪！」

    「你们什麽时候发现他会sh0Uy1Ng？」

    「大概三岁的时候，我太太发现他在玩自己的J1J1。」

    「你太太的反应是……？」

    「她威胁他说：如果你再玩你的J1J1，就要把它割掉！」

    「我想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佛洛伊德说：「它会让汉斯产生我所说的去势焦虑呀！汉斯目前对马的畏惧说不定就和这个有关。」

    儿童zIwEi是相当普遍的事，特别是男孩子。汉斯从zIwEi里获得了快感，他觉得J1J1是身上最宝贵的器官，所以会特别去留意其他人和动物「小便的东西」。他在sh0Uy1Ng时被母亲发现了，「你再这样，就要把它割掉」，虽然只是一种口头威胁，但对汉斯小小的心灵来说，却是真实的恐惧和焦虑的根源，因为他注意到nV孩子和有些动物并没有像他一样的「小便的东西」。为什麽没有？说不定就是被「割掉」的。

    提到X器，格拉弗忽然说：「我想汉斯似乎被什麽特大号的yaNju吓到了，据我所知，马的yaNju是很大的，在维也纳的街上到处有马在跑，汉斯看到牠们的大yaNju，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怕马，不敢上街。」

    「但他是怕被马咬啊！」佛洛伊德说：「不过你的看法倒是触发了我的灵感。汉斯和你们夫妻的关系如何？」

    「汉斯喜欢黏着我太太，他一看到母亲走远，就会哭闹，而我太太总是会跑过去，将他搂在怀里哄他。有时候在深夜或早上，他会跑进卧室，说他很害怕，我太太就会温柔地将他拉到床上，让他贴着她的身T，安慰他。我倒像是一个碍手碍脚的人哪！」

    佛洛伊德露出一个微笑，x有成竹地说：「你对我所说的伊底帕斯情结恨父恋母情结应该不会陌生吧？汉斯正是一个小小的伊底帕斯啊！他依恋他母亲，但却觉得你这个做父亲的碍手碍脚啊！」

    「但这和他的畏惧症有什麽关系？」格拉弗不解地问。

    「人类的心灵经常以一种东西来替代另一种东西，你刚刚提到有大yaNju的马，」佛洛伊德解释说：「在汉斯小小的心灵中，马就是你这个父亲的替代物。」

    父亲有大yaNju，马也有大yaNju，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你不是说汉斯和母亲在街上曾看到一匹马摔倒，奄奄一息吗？」佛洛伊德说：「汉斯也许希望你这个父亲就像那匹马一样，有个三长两短。」

    格拉弗苦笑。但希望父亲「消失」掉，好让他能单独占有母亲，确实是很多「伊底帕斯期」男童心灵中幼稚的想望。

    「这虽是儿童狂野的愿望，但也让他产生罪恶感，因为父亲毕竟也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呀！罪恶感使他害怕受到惩罚，也就是被马咬。」

    「为什麽是被马咬？」格拉弗问。

    「怕被马咬掉他的J1J1。马还是你，他是怕被你去势呀！不要忘了，你太太的威胁一直让他担心。汉斯对母亲有一种模糊的X慾，而祸原就是他的J1J1，所以他担心被你去势。当然，他的不敢上街也有一个附带收获，那就是他可以和母亲厮守在一起。」

    格拉弗至此总算明白自己五岁儿子「复杂的心事」。

    佛洛伊德对格拉弗说，要开导这麽小的孩子，父母远b医师来得适当。於是，格拉弗和妻子耐心而慈蔼地向汉斯解释男生和nV生的不同、nV生为什麽没有像他一样的J1J1、nV生没有J1J1并不是被割掉的……；然後，以一个五岁小孩听得懂的语汇，他们尝试让他理解，男孩子喜欢母亲、渴望母亲的搂抱、想要取代父亲的地位，这些想法也都是很自然的；但要拥有母亲的Ai，并不一定要让父亲消失，因为父亲也是Ai他的……。

    几个月後，格拉弗来向佛洛伊德报告说，汉斯不再怕被马咬了，也不再问「小便的东西」和「小孩从哪里来」这类的问题；他可以自由自在地随家人上街，吃得好、睡得好，又成为一个活泼快乐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