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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若真心疼我,便亲亲我吧 (第1/1页)
17 尹珏在逼他。 甚至没给他考虑的时间,只等了片刻便作势关门。 尹止都忘了自己究竟是如何把手伸过去的,又是如何拦下那扇即将关上的大门,他只知道,当他伸出手时,他已经做出最荒唐、最可耻的选择。 没人会知道尹珏等待的那几个呼吸间有多煎熬有多忐忑,他生怕会失望,会对尹止生气,会怨恨,所以他没给自己多少时间,他迫不及待想把空间留给舔舐伤口的自己。 这么多天的漫长等待,他备受煎熬,他想尹止想得几近发疯,可面对他时,他除了强逼自己漠视别无他法。 他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 他就怕自己会忍不住,他会失控,他会不顾一切把人抢过来,绑过来。 他有想过,或许他并不是那么在意尹止的顺从,只要人在他身边,是自愿还是被迫有什么分别。 可一想到那双素来纵容宠爱他的眼里只剩对他的恨,对他的漠视,对他的厌恶,他就害怕得浑身发抖。 他的心还是不够狠。 所以当尹止做出选择时,当尹止真的选择他而非世俗时,他险些被天降的幸福溺死。 他的阿止……他的阿止竟然选择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尹珏欣喜若狂,他高兴得险些忘了如何动作,但他也有点害怕,怕是自己看错了听错了,表情隐隐扭曲,喜与忧交织着凝固在脸上,大写的可笑。 可当触及尹止窘迫又羞耻到发红的耳根,略显闪躲的眼神,尹珏才渐渐有了实感。 不是假的。 是真的。 尹止答应他了!! 在被打横抱起的时候,尹止整颗心都是虚浮的。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可眼下他无暇思索这些,他被快步抱到了床上,没有点灯的屋子里又暗又封闭,他甚至没法看见此时此刻尹珏的神情。 但他能感觉到尹珏此时的心境跟他是一样的,是失而复得的欢喜。 他被尹珏牢牢抱在了怀里。 但跟以往那种只是依赖性的怀抱不同,这一刻,他的阿珏像个真正的男人,抱着他最割舍不下的宝贝一样紧紧搂着他。 他微凉且大的手掌搭在他后颈,略有些压迫,强势地将他摁向自己胸膛。 他清楚地听到他胸腔内部如鼓点般躁动的心跳。 很重,很急,却说不上来的叫人安心。 “我还以为,我只能做梦梦到今天。” 尹珏在感叹,在欢喜,但尹止却感觉到心酸,他发现,这些天不只是他一个人在备受折磨,他的阿珏也因他而惶惶不安中。 愧疚涌上心头,尹止心疼地环上他的背,从上往下轻轻拍抚。 他想说对不起,但尹珏似乎提前预知到,轻轻笑了一下,让他别说,他不想听。 他笑起来时胸膛鼓动,声音在胸前震荡,轻易传递到他心上。 他知道他的意思,因而更为歉疚。 “虽然你不想听,我还是想说,对不起,阿珏。” 尹珏微微松开他点,撑起身俯视他。 纵使床上昏暗无光,他还是借着极佳的目力捕捉到尹止脸上的心疼与愧疚。 他忍不住欢喜想笑,但没来得及,尹止的手不知何时摸到了他的脸上。 “瘦了好多。” 尹止指腹徐徐勾勒着尹珏消瘦的脸庞,摸着他明显凸起的颧骨、腮骨,越发的心疼。 从出生起尹珏便一直被人称作是有福气的孩子,他长得白嫩精致,幼时的婴儿肥衬得他的脸蛋圆圆的,轻轻一捏就是一手rou。 藕节似的胳膊腿脚也是rou嘟嘟的,摸着软乎乎,别提有多可爱。 哪怕后来长大些,婴儿肥褪去,他依旧是皮相骨相俱佳,骨rou匀称的很,哪像现在,瘦得脱相,脸上的rou都挂不住骨,活活老了十多岁。 他打小就宠这孩子,何曾让他受过委屈,何曾见过他失意落魄,就连劳青他们都不能越过他给他气受给他苦吃,偏偏因为他…… 尹止自责内疚得不行,眼圈不自禁发红,尹珏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哪会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思,他抬手覆上他的手背,轻轻笑笑。 “没事,会长回来的。” 尹止依旧是那副怜惜他的神色。 他不知道,即便是暗处,尹珏也能看清他的一颦一笑,他蹙着眉心微湿眼眶的模样着实叫人心动,难得脆弱的一面更是让他心旌摇曳。 尹珏不禁失神喃喃:“若真心疼我,便亲亲我吧。”好叫我知道,这一切并非是我的黄粱一梦。 或许是看出尹珏埋藏心底的患得患失,尹止没再犹豫,抬高头捧着他的侧脸便吻上他干裂的唇。 尹珏登时愣在了原地。 他做梦都没想到尹止会如此痛快地答应,而且还是超乎意料地吻他的唇,他还以为,他会扭捏地亲他脸敷衍,像以前应付还是孩童的他那般。 不过尹止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姿势缘故,这样抬着头有点累脖子,很快他便想离开。 可两张唇才分离片刻,回过神的尹珏便立即追了上去。 他的手掌垫到尹止颈后,扶着他的头迎合自己追过去的深吻。 寂静漆黑的雕花大床内立即响起亲吻的水声,急切,激烈,如同两尾水中嬉戏的鱼,你追我赶,情况紧急又紧张。 尹止闪躲着舌头不让碰,他是有点怕了尹珏的凶残,饿了太久的野兽闻到点rou腥就饥渴凶猛的不行,好几次他的舌头差点被他吮断。 可尹止越是躲,尹珏越是急,他掐着他的下颌逼他大张开嘴接纳他的舌头,如灵蛇般狡猾灵活的长舌长驱直入,扫荡着尹止的上颚,卷动着他躲闪的舌头,舌尖不断撩拨着舔舐着尹止敏感的舌面,直把人逼得呜咽不断,装不下的涎水泛滥似的从嘴角溢出。 尹止呼吸都快成了奢望,脑袋不断上仰,大张的嘴仿佛成了尹珏的俘虏,连收缩舌头都成了一种罪过。 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从哪学的歪门邪道,被他认作只有品鉴五味的舌头都能被他当做刑具,或鞭笞,或绞弄,无情又色情地惩罚着他躲避的舌头。 舌面几乎被拍麻,舌下的那条线更是被舔得酸麻不已,上颚、齿龈、腔壁……每一处都似上过酷刑般泛着酸泛着痛。 但与痛楚同行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好像所有感官在这一刻失去了作用,只剩这张嘴在感受世界。 疾风暴雨时是痛的,酸的,轻风细雨时又是酥的,麻的,痒的。 他从未有过这种体验,也从不知道,原来光是亲吻就能有这么多种体会。 他有些窒息,心跳在耳边放大略有些鼓噪。 他有些失神,双目失焦地望着黑暗中的尹珏,看着模糊的他戏谑且恶劣地盯着他,舌尖挑逗似的描着他被涎水泡湿的唇,无端的,他生起一丝羞耻。 背脊被臊意染热,他仿佛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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