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纠缠的日日夜夜_你有你的笼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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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你的笼子 (第2/2页)

姜藤不知何时就记起以前的事,怕姜藤怨恨自己再离自己而去。

    傅业深狠狠心,对怀里的姜藤说:“不怕,我陪着你,没事的。”

    姜藤抬头怯怯地看他一眼,下一秒便要从他怀里挣脱,然而傅业深将他抱得更紧了。

    姜藤失声尖叫:“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出去!”

    傅业深尽力安抚他:“姜藤,冷静点,做完检查我们就出去!”

    姜藤开始尖叫,捶打着傅业深试图远离他,然而傅业深极有技巧地躲开了,从后制服住姜藤的双手,但姜藤依旧不肯听话,手指紧抠傅业深的掌背,见傅业深没有任何松手的意思,便开始上嘴咬他的手臂。

    傅业深吃痛,却依旧不肯放开。

    艾医生冷眼瞧着与以前一样的闹剧,熟稔地对傅业深说:“我带了镇定剂。”

    姜藤惊恐地回头看他,又看看傅业深,知道这两人蛇鼠一窝,但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傅业深,于是他改变了策略,不再挣扎,身体瘫倒在傅业深身上,没多久已经泪水涟涟。

    姜藤哭着求傅业深:“求你了,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出去……”

    而傅业深还是不肯放他出去,温声解释:“这里只是给你看病,姜藤,我在你身边,没人敢对你怎样的。”

    医生听了这话挑挑眉,看着惊魂未定的姜藤,笑了出来。

    姜藤闻声朝他看过去,只觉得医生并不是在嘲笑自己,而是想到了别的什么好笑的事,因为他的眼神虽落在姜藤身上,却有点空洞,好像在发呆想着别人。

    姜藤一阵头晕,他越发觉得自己醒后处于一个巨大的迷宫中,往任何一个方向逃都不得要领,重要的是,有人不愿意他逃。

    他摇头,倔强地看着傅业深,一字一句道:“我不愿意,我要出去。”

    医生闻言,已经打开了手中的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根针管。姜藤瞪大眼睛,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呼吸变得急促,脑子像被灌了水泥一样又重又痛。他只知道一定要抓紧傅业深,便钻进傅业深的怀里,只是态度依旧强硬。

    “我要出去!我不愿意在这里!”

    他发了狠,指甲狠狠楔进傅业深的手臂,回头瞪医生一眼。

    医生不大高兴,他更愿意看到姜藤顺从的样子,姜藤但凡倔一分,自己就把他改造成想要的样子,无论用什么办法。

    但这件事,首先要傅业深同意。

    医生朝傅业深展示自己手中的针管,像以前很多次一样用眼神无声地告诉他,姜藤很快就会变听话了。

    然而这次傅业深犹豫了。

    他看着怀里因流泪而在表面上变得无害的可怜的姜藤,心软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心软,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但往往他对姜藤心软一次,姜藤就会伤害他一次。

    医生觉得傅业深不会重蹈覆辙,又朝他走过去,蹲在他和姜藤身边,将针管推出去一点,大有只要傅业深点头,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将摁住姜藤,将药剂注射进姜藤体内。

    姜藤偏过头看着针管,忽觉全身的力气都在迅速流失,他的脑袋痛得不正常,耳边的嗡鸣声没那么强了,只是好像有人在同他说话,但姜藤仔细分辨,却只发现现实里,医生和傅业深在无声地对峙着,无人开口说话。

    姜藤再也受不了了,他几乎到了癫狂的边缘,最后看一眼傅业深,但傅业深面目狰狞,同记忆里温和的傅业深重叠,姜藤发出一声尖叫。

    他朝前扑去,眼疾手快地夺过医生手里的针管,对准医生裸露在外的皮肤凭本能将针管推到底,接着他推开傅业深朝门外跑去,幸运的是门并没有锁,他很快就逃离了。

    医生捂住脖子,没料想居然还有被姜藤反咬一口的时候。他冷冷地看着傅业深狼狈地站起身追在姜藤后面跑,环顾一周,眼神锁定在正中央被白布覆盖的正方体形状上。

    他站起身,却稳不住身体,清晰地感受到非法药剂在自己体内迅速生效,他开始使不上劲。这种药剂很伤身体,但只要不长期用,顶多睡上一觉。

    医生用最后的力气将白布扯下,灰尘飞舞过后,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连通了电源的铁制狗笼。

    姜藤失措地奔下楼梯,慌乱中被自己绊倒,身体一轻,不真切的失重感让他放声尖叫,下一秒他已在楼梯上摔了好几下,跌在休息台上,头依旧痛,眼睛也开始迷糊,但耳边的声音越发真切,将一切感官都盖住。

    姜藤只能听到傅业深叫自己的名字,他的声音像从隧道里传过来一样缥缈,脑内一时闪过很多画面,但无论怎样姜藤都抓不住这些零散的记忆,好像有什么东西真真正正地发生在他身上过,而现在统统都消散了,只有无尽的迷惘。

    姜藤又听到傅业深在叫自己,他打起精神,看见傅业深从楼梯上飞奔而下,跪在自己身边。

    傅业深这次很惊慌失措,不似刚才在房间里面目狰狞,恼羞成怒地拿皮带挥舞。姜藤很冷,手脚尤其冷得像冻在冰雪里一样。没理由地,姜藤觉得躺在仪器上被禁锢住五体时,也应该有这么冷。

    他动弹不了,慢慢地分不清一切,抱着一只黄色的狗缩在角落里,他的脖子被什么东西钳制住了,有人居高临下地站在自己面前,按住自己的头。

    “还不回去睡觉?”

    姜藤不回答。

    那人的语气重了一点:“抱着狗干嘛?你已经贱到想和它睡了?”

    姜藤顺着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狗链向上看去,只是看不清是谁这样践踏侮辱自己。

    不过他从声音分辨出来了。

    “它有它的笼子,你有你的笼子。”

    傅业深猛地一扯狗链将其收紧,姜藤被勒得窒息,一双眼瞪得很大,活下去的欲望从未如此强烈。

    濒临死亡时,傅业深又将狗链放松,让姜藤大口大口地吸气,条件反射地干呕。他慢慢蹲下来,像抚摸小狗一样抚摸姜藤的脸,姜藤不敢抬头看他,身体轻轻发着抖,徒劳地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

    他只听见傅业深问:“你是跟我睡,还是跟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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