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_斑鸠。其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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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鸠。其一 (第2/3页)

一唤……母亲却是再也起不来了。

    彼时正好又撞上当朝贵妃薨逝,葬礼便一切从简,匆匆地便埋了,裴峥也只来得及最后看上一眼。

    幸好,母亲看起来走的很安宁,他这样想。

    只是再之后的日子于他,几乎可以算作是地狱了。他作为裴家嫡子,却是个残废,本就是裴老爷心中一根刺,如今没了母亲庇佑,更是人人都可以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先是原先在他房中的丫鬟婆子纷纷抱怨他脾气古怪难以伺候,一个接一个去寻了新主。

    再来是每月都要服用的药也渐渐的不够了,他偶尔半夜时分都会心悸醒来。

    中秋家族宴会,没人去叫他,他拖着一副累赘的身体躲在厅门后冷眼看着这一家子喝酒赏月,家庭和美。

    眼瞧着对他从来不假辞色的父亲亲手喂给自己年幼的庶弟一块桂花酥,裴峥感到一阵阴冷的火从心底烧了起来,他头一次知道了,何谓“恨”

    母亲说的没错,他想。

    这人间百态,不变唯有利之一字,没有温情,也没有亲情,从前他为了母亲而活,从此他便只为了偿尽这恨意而活。

    在找到机会之前,只能先忍耐。

    近日裴老爷总是身子不适,即便花重金寻了朝中太医来看也无从缓解,小裴夫人侧房眼珠一转,娇声对裴老爷道。

    “老爷,奴家担忧老爷身子,昨日便托人找了城西那家有名的风水先生来瞧,那先生说…说……”小裴夫人以袖掩面,做一副难以开口之态

    裴老爷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说,“那先生说,咱们家中有不祥之物……妨着老爷了,老爷这才身子不爽的”

    “你的意思是……”裴老爷眯起了眼睛盯着小裴夫人。

    小裴夫人忙又接着说道:那先生也说了,不是没有破解之法,只需要……她上前附耳对裴老爷说了一串不知什么。

    裴老爷听罢皱了皱眉头道,“也不是不可以一试,动静别闹太大”

    “是,奴家一定谨记”小裴夫人低眉顺眼的应声了,只是唇边挂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次日午时,裴峥罕见的被唤去一同用午饭。

    他已许久不曾出现在裴老爷面前了,此时定睛一瞧,虽有些苍白但是如冷玉一般清丽俊秀的面容,几乎和年轻时的裴夫人如出一辙。

    裴老爷感到些许不自在,转过脸去,只剩小裴夫人貌似热情地问候着裴峥近况如何。

    裴峥淡然地一一作答了,心中却警惕起来,这一看便知是场鸿门宴,不知这阴毒女人又要如何炮制他。

    果然过了片刻,小裴夫人开口道,“峥儿今年,已是年过十三了吧?”

    裴峥答了声是,她便笑着接着说。

    “咱们家这几个孩子里,姨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虽然你年纪尚轻还未到婚配之时,但姨娘觉得,得赶紧替你寻个能干得力的夫人照顾你身子才是正经事,我这几个月托人问了不少亲,总算是替你寻到了一桩合适的亲事,那姑娘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可也是正经良家女子……不知峥儿,意下如何呀?”

    小裴夫人话音刚落,席间便四处响起了细微的议论之声,裴峥面上不显,袖袍下的一双手已是攥的死紧,这女人的一番话,分明是在羞辱他

    他才十三岁,便要娶一个身强力壮的童养媳来照顾他,不是暗讽他是个废人是什么?何况他再怎么不得老爷重视,名份上也依旧是裴家的嫡子,居然要娶一个山野农妇,说出去都要被人笑话。

    只是……裴峥抬眼向向裴老爷望去,只见他正事不关己的吃着菜,可见是默许了这事。

    “峥儿感念姨娘关心,自然一切全凭姨娘安排。”说罢,他抬头向小裴夫人展眉一笑,当真是清丽无双美貌脱俗。

    看的小裴夫人一愣,心中暗骂老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

    几天之后,裴峥知道他的“新娘子”大概已经进门了,只是小裴夫人以他们尚且年幼为由,让推迟到成年再举行婚礼,因此,没有仪式……什么都没有,裴峥莫名其妙便多了一个“妻子”

    不过这于他的生活也没有产生多少影响,他只远远的见过那个女孩儿一眼,便被婆子带走说是教习去了。

    好像那个女孩儿旁边,还站了一个稍高一些的男孩儿,他不甚在意,转头便回房了。

    穿过中庭花厅之时,裴峥忽然听见左侧假山后传来异样的声响,似是年轻男女的调笑声。

    他放轻脚步略微走近了些。

    原来是他那庶出的草包大哥和他房里的丫鬟珠儿。

    此时他大哥的手正不干不净的往珠儿身上一通乱摸,气喘如牛,十分面目可憎,看的裴峥皱起眉头。

    “哎呀大公子……咱俩都好了这么久了……您何时才愿意给奴家一个名份啊?”珠儿娇声道,轻轻捶打裴骅的胸膛。“急什么……”裴骅涨着一张脸,去找珠儿嘴唇。

    “连小您好几岁的二公子都娶亲了,我能不着急吗?谁知道夫人是不是早就替您也盘算好人选了?”

    裴骅闻言嘲笑了两声,“你这女人懂什么?你当我娘真给哪个痨病鬼找良家小姐啊?就他也配……告诉你吧,我二弟那媳妇儿,不过就是我娘从城西那家拍花子手里买来的一个野丫头,还白饶了一个半大小子做嫁妆…我娘这买卖做的可真划算”

    “天呐……居然这样”珠儿惊呼起来。

    “那他们身上……会不会有病啊……感觉好脏……”

    裴骅笑得更加放肆,“我那弟弟身上的病还少吗?也不差这一两种了,我要是他……我还不如早点死了轻松自在……”

    裴峥站着听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走开了。

    待他快要回到自己房中,却突然看见自己的房门窗户尽数被打开了,他忙快步走上前去。

    只见他这常年拉着帏帘,黑沉沉的卧房忽然被迫重见了天日,所有的帏帘,被罩,枕席等等一干物什全被洗得湿淋淋的晾在窗台边上。

    这……裴峥向屋内细细看去,果然看见了一个身着寻常佣人常穿的粗布短衫的男孩儿,正蹲在榻边洗着什么……是他的中衣和亵裤!

    裴峥面色一变,忽然感觉自己的腿脚好似来了力气,赶紧上前从那男孩儿手中夺走自己的内衣。

    “诶?你干嘛呀?”

    那男孩儿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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