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_坏了,师弟要走火入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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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了,师弟要走火入魔 (第2/2页)

”他顿了顿,冲我露出一个笑容来,“只好将他们都杀了”

    我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直跳,太危险了,残杀心魔境中的自身乃是大忌,何况他还将“自己”几乎全数杀了个精光,他这几日究竟是如何过的?竟然还能好端端的站在此处同我说话。

    下一刻我的担忧便落在了实地,师弟脸色蓦地一白,一丝血线便从他嘴角溢出。

    “不好……”我凝视着那一抹殷红,心头沉重

    内里外涌,真气逆行,乃是极危险的境地,成神入魔就在一念之差,我与他隔着约莫五丈的距离,小弟子脚程慢,万一师弟……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师父师祖赶来。

    况且……我抬头看向师弟,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幻境,眼神空茫中偶尔闪过一丝挣扎的苦痛之色。

    “别……别…………”他喃喃自语抱着胳膊慢慢蹲了下去,缩成一抹白色的影子,神色间带着孩童的稚弱,我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要把他搂紧怀里遮他的眼睛——少年时期的奇怪习惯。

    那个时候刚上山来,他总是晚上睡不着觉,说有人盯着他看,我只好和他同床一手搂着他一手去遮住他眼睛——

    “我帮你挡着,他就看不见你,我帮你遮着眼睛,你就也看不见他了”

    或许是终于拿回了完整的记忆,年少的时光也跟着变得清晰起来,我想起来那个时候,很小的师弟很小声的对我说,谢谢师兄。他长长的睫毛扑到我手心,像拢住了一只蝴蝶

    我遥遥望着师弟被心魔侵蚀,内心充满怅然,纵使我今日知道了他千般不好,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像两棵病态的长到一起的树,我不论何时,都会因为他的痛苦而痛苦。

    “景明…景明?”我尝试着小声将他唤醒。

    似乎是听见了我的声音,他睁大了双眼茫然的向四周张望,瞳仁急剧的放大缩小。

    见他有所反应,我便缓慢的向前走过去一步……两步,在三步之处站定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景明,你看看我,是师兄在唤你”

    听见我说话,师弟的眼神蓦地停在我身上,如某种野生动物一样紧绷的眼神缓慢放松了下来,又恢复成了先前孩童一般困惑的神色,目光追逐着我。

    “你要走了吗?”他突然开口问道,声音里竟还有些委屈,我忽然有些不确定他看见的是不是眼前的这个我。

    我只好开口哄小孩儿。

    “师兄不走,你跟师兄一起回家好不好?”我紧张的一边说一边盯着后山情况,怕一个不注意就叫封印撕裂了。

    师弟听完垂下眼睫,轻轻的说到,可是我不想回家,那个家里有什么好的?

    我万般无奈扶额头,这崽子从小就跟小姑娘似的难伺候,你说东他偏要说西。

    “那不回家了,你和师兄一起回师门?我们已经在师门了,你瞧,那座山头上缺了一块儿就是你头回拔剑时候削出来的”

    师弟眼睛亮了一瞬,似乎是高兴了一些,转瞬又熄了下去,可是……他不错眼珠的盯着我说,语气缓慢而艰难。

    “这些都是我从别人那儿偷的,若有一日她上门来讨,我怎么办呢?”

    他越说神色越清明,我也无法确定他现如今是否清醒了,只是这浓重的魔气仍让我悬着心。

    “那……你便还给人家吧。”我只得如是说到

    师弟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周遭猎猎的风声忽然也停了。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师兄。”

    不知是在回答外面的我还是里边的我。

    只是下一秒他的身体忽然剧烈的往前一奔,口中吐出大量的鲜血,风声又开始四处呼啸,凄厉之声更胜从前,我心中骇然,当即就要过去接他,这是瓶颈突破失败的入魔之相!

    谁料忽然从后方伸过来一双臂膀死死的将我箍住,我下意识要用剑去斩开,忽然想起这是婉娘。

    “哥哥!你去不得的!!!他已经入魔了!不……他早就已经入魔了!”婉娘歇斯底里的同我喊道,一双伶仃细白的手臂此刻却好似灌注了千钧的力量,将我牢牢钉在原地。

    身后是我阔别辜负了二十年的meimei,身前是朝夕相处二十年一朝入魔的……弟弟,我站在当中,几乎要被他们两人撕裂。

    而此时师弟已强撑着站了起来,周身竟有金光与黑气来回交替,他沾染了血迹的脸庞同衣角和月色一样白,只见他身后凝出一道巨大的金色昙花神纹,却是……倒悬着的!而他眉心蓦地显出一道血红印记,我被这奇诡之景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他竟是……以魔身入圣,以圣心入魔!!!

    转眼天地之间忽起异象,似有诸天神佛诵经之声回荡山谷之中,风雷雨电此时皆为我师弟所驭,我心中隐隐升腾起难言的恐慌,眼前这搅动风云之人,或许已不是我的师弟了。

    而最紧要的……我神色凝重望向后山,天裂之印已感应魔气撕裂了一角,我能感觉到已有妖物从中泻出,巡山的师弟们生死未卜……此时当真是,最坏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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