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者_潇湘泣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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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湘泣泪 (第2/3页)

明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他话里的结构让他敏锐地觉得不太对劲——陈伟就两字,这华朝大部分人都是两字和三字,他话里是“名字地最后一字”,也许是他过于敏感,总觉着他话里是已经把自己当作三个字名字的人在对待。

    “继续。”夏子明沉声道,这家伙的话从面儿上看是很荒谬的,但是请看看他——夏子明自己,他被困在这里,这不是更荒谬的事吗?周围那些捧腹藏笑的人会理解自己的处境吗?也是不能的吧,他们应该也会对实境也是这种态度吧。对方在夏子明不注意的角度轻笑了一下,“这签子告诉我,卦面是‘月满盈,福祸双行。’但世事往黯,这卦面又有什么可看?公子且听我一言,‘醒来比什么都重要,醒来了才能开始逃跑’。”他说完了便低下了头,只留夏子明自己消化他话里的意思,弦外的音乐无法穿过这空心断节的竹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夏子明听不懂,也懒得去思考,因为感觉他一思考就会掉进对方的陷阱一样。“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那人就往着夏子明的方向做了个揖,然后转身朝着竹林里走去,只留下那方案桌跟一群看完好戏的好事之徒叽叽喳喳地讨论,“那可不,下次见面你就得跪在地上了。哈哈哈。”

    夏子明感觉心里很厌烦,不知道怎么地,就在见了刚刚那个人过后,他说的话,还有他整个人都让他感觉本能的厌恶和恶心,但是理智却反常地告诉他——这个人并没有做任何事,情绪怎么会莫名其妙这么高涨?这个人肯定有别样的原因!这样地自我割裂,让他处于一种非常矛盾的状态,故而厌烦的情绪也就油然而生,它的出现是那样的奇怪和不合理,好像它就诞生于矛盾一般。

    夏子明要去的药房是在东部,在这段小插曲过后也不甚在意,整顿好情绪过后周围的人已经散尽了,不过是看了个玩意儿,看了自己被当猴耍了一通罢了。夏子明没有那么强的偶像包袱,并不觉得自己“右相二公子”的身份需要端得多高,也就让他们笑笑算了,深呼吸过后就走进了门洞里,往竹林中间细小的石阶走过去,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侍人或者侍女,甚至之前那个男的都没有看见……这地方部分地区是开垦出来了的,给外院的那些婆子管家种东西补贴府邸,年底剩了点也就让她们各自拿回家了,所以这地方不能说是荒无人烟,但是确实是有点大,毕竟之前是层层叠叠的琼楼玉宇。这段有点长的路途显得有那么些阴森骇人,但是最终还是通过了这竹林到了外院。

    之前朱婴炀和他的随从也是在这外院的马厩里会和,但是因着三人有功夫在身上,这片竹林和找地的功夫也就并不那么费事,比起内院忙前忙外的那副模样,现在外院落在夏子明眼里就是俨然一副悠闲的样子。

    外院占地的都是些需要跟外界交互的部门,右相府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这主要是因为右相和郝氏出身自寒门,右相只读圣贤书,但是郝氏作为“贤夫”,自然得掌握一系列营生的活计才能支持陈母那些年的苦读。现在虽然可以吃着右相的俸禄度日,但这宅子就可以吃下大部分右相的俸禄,输血不如造血,郝氏开源节流的思想与他以前的活计能力相匹配,在这外部也就自主得能有些营生——这是为像白家这样得大族所不屑的,并不是说白族这样的仕宦世家珠光宝气不食人间烟火,而是这种事情她们是有专门的管家嬷嬷去把持,不会让主夫去亲自设立和经营,这账本甚至都不会送到他们面前,他们的陪嫁大多可以做会计出纳的工作,或是抬个有些算计能力的侍人做通房,驭下的本领要多少有多少,郝氏这般做法在他们看来就是自轻,自己作践自己,这不纯纯脑子有问题吗。

    值得一提的是,右相是略有几块薄田做庄的,所以免不得的,这东部往来住宿留下的会有些庄稼人和田间老叟,他们手指甲还留有早晨晨起被露水打湿的泥土,随着夏子明脚步的颠簸,前后飘动的面纱上是一双略微有点迟疑的双眸——来往的人都会以一种温敦的目光对他进行打量,这地方管理相对没有内院那般严,每张脸都必须与名字对应上,但是他们倒是不至于这样对着自己看吧?想来也正常,多半是自己穿着太过突兀,看起来不像是外来的侍人。

    夏子明终是在一略微有些岁月痕迹嵌灰的匾额下找到药房,这里只有一个药童,坐在门槛上脚边放着之前在竹林里采的药材,在仓库储存多时,现在在挑出些发霉的扔掉……夏子明凭借自己这副身体对医理知识的了解,向药童询问,但又不敢询问太过仔细……“是二公子身边的傲月哥哥需要。”药童对来者身份不甚在意,只是按照对方的要求抓好药,带他到熬药的地方,礼貌询问是否需要自己帮忙,然后就继续坐到门槛上。

    夏子明特意做成药丸形状,他熬药的时候闻着着药气,总感觉不对,但是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告别在门槛上昏昏欲睡的药童过后再次穿过竹林,站在洞门外的正是已经穿戴一新的傲月,他冲着从远处而来的夏子明微微颔首,侧立一边,待夏子明经过的时候,重新闻到傲月身上的脂粉香也就心里稍微舒坦了一点……希望他不要太过在意吧,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做太多,在保全他又必须方便朱婴炀的立场下。

    “公子,可给我看看那药吗?”夏子明心中警铃大作,心道他该不会突然寻短吧?但是看他的精神状态又不太像,而且寻短的话也没必要来吃自己这毒哑人的药丸吧?便从袖口里掏出装在白瓷瓶里的药丸给他。

    傲月从小跟着郝氏跟着伺候,是十足十的家生奴才,自然也学的郝氏的一星半点,也颇识得药性。“公子,这药味道不对。好似是有草药受潮发霉导致的。”夏子明熬煮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心里想着没多大问题就作罢了,“没事,药效差点但是不至于没有。”夏子明……突然不过脑子的话让他事后自己都为之一惊,这话里的意思会不会有自己不在意傲月的这档子事?“……希望吧。”随后就将药丸还给了夏子明,本分地跟在他身后。

    “你知道外院来了个很会算命的侍人吗?”夏子明突然想起刚刚那股子厌恶的情绪,这般问道,“有吗?没有啊,这人事采买都是林妈身边的林叔负责的,他没有引进来一个会这般歪门邪道的人啊?公子何故这样问?”傲月清亮的声音从夏子明身后传来,心下便不再考虑他,既能借壳还会脱壳,看来凭自己是无法触及的了,只不过特地跑到这右相府同自己说这般胡话是意欲何为?“没事。”傲月见公子不想多言也就不再过问。

    待重新回到那个院落过后,朱婴炀让随从接过夏子明的药给那男人灌下去,只见他挣扎一番却被那高壮的女人所制服,然后被迫打开咽喉,然后强灌入那颗药丸,顺着喉咙滑落……那男人瞬间发出呜咽声,喉咙深处发出嘶吼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夏子明冷眼看着,朱婴炀点点头让那随从带着小周女儿和这男的回到马厩去,“注意一点吧,这药不是即效药,这般做戏只怕是不安分的主儿。”傲月也冷眼看着地上的人装模作样地蠕动,他可看不得那男的的轻狂样,打量着满屋子的人都是傻子呢?公子不说就自己来戳破。

    “……”夏子明默认,朱婴炀也沉默了,只那抓着男人臂膀的女人手下的握力更紧了几分,只让那男人惊呼,“哟,我这力道居然还是解毒的良药。”那男人只抬头猛瞪那女人,那女人玩味地看着被自己抓着一个胳膊半个身子还瘫软在地上的不服气的男人,将人打横抗在肩上,叫他更难受屈侮,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的,随后走出门外,便不安分地左右蠕动,但又不敢太过幅度大,万一一个不小心让自己摔了下去,吃痛的可是自己……

    待三人走远过后,小周女儿还试着回头看了眼傲月……心下五味杂陈,但是终是说不出一个字来,而傲月本身其实也感受到那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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