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08 (第2/4页)

林启艾去做那什麽味觉细胞的分离实验。」h计皱起眉头。

    「喔？为什麽？」她忍不住眯起眼，林启艾分离味觉细胞，到底甘h计什麽事？

    「你也知道课长讨厌赖博，你还偏偏去重启这个实验，我是知道课长很喜欢你啦。」h计刻意对她诡异地笑了一下，「但事情不是这样做的。林启艾试用期结束就要走人，你就让她打打杂、倒垃圾、给你递茶水，何必还要因为这样跑去招惹赖博？现在还让她当主持人？」h计伸手抹了抹嘴，「年轻人啊，做事情就是不会想周全一点，事情是越简单越好，你把事情用得越复杂，只会越难收拾啊！」

    「h博的意思是？事情怎麽会难以收拾？启艾无论如何都要离开了不是？」她反问道，她越来越不懂h计到底在介意林启艾什麽？

    「唉！很多话我不好直接说。」h计看似苦恼地抓了顶上所剩不多的头毛。

    「h博请直接说。」她坚定地看着h计。

    「就……」h计看着她三秒，「算了算了！时间到你就会明白了！我只能说，这个计画能停止就停止。」h计耸耸肩，决定不继续说下去了。

    她静静地看着h计。最後决定直截了当。

    「h博，我们话就直说了——你究竟为什麽那麽讨厌启艾？」

    h计被她的直白给愣了三秒，「我哪里讨厌她了？」

    「你哪里没讨厌她了？」她开始细数，「你一直嫌弃她工作能力差，但她在我这儿明明好得很——平心而论，不只好得很，还是相当地好。这点是连赖博都称许的。」这是她进中华制糖近十年来，第一次对h计这麽不客气，「还有请问你，这是什麽？」她拿出那张曾经消失的假单。

    h计看见那张假单，脸sE顿时忽红忽白，良久才迸出一句「这哪里来的？」紧接在後的是B0然大怒，「不会吧？你来偷翻我办公室？」

    「我才想问你，为什麽你要挡假单？」她不理会h计的质问，而是直截了当地问着自己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周昕璇——」h计脸sE沉了下来，「你现在是要跟我作对？」

    h计不亏姜是老的辣，丝毫没被她的问题给引导走。

    「h博，我怎麽敢？」她假装面露害怕，「我只是无意间看到这张假单，然後替您收好保管，并且为了您好，那天才会跟您说，很多事情我们应该要知会一下彼此才好，这样做起事来，想必会b较缜密，才不会漏洞百出、前功尽弃。」

    「哪里漏洞百出？哪里前功尽弃？」h计哼笑道，「一张假单能代表什麽？周昕璇，现在假单在你这儿，你怎麽证明这张假单是在我办公室找到的？说不定根本就是你看林启艾不爽，暗中拦截这张假单，害我不能同意林启艾的请假、最後害她旷职一个月哪！」

    「h博，您嘴巴还真厉害。」她微笑道。

    她也知道h计所言，完全没有破绽。

    假单上，h计很聪明地没在他的栏位上盖章，如此一来，便如何都无法证明是他阻挡了这张假单的会签流程。

    h计明显立於不败之地。

    「周昕璇，你为了林启艾，竟然来翻我的办公室。」h计噘起嘴，「你真的想跟我作对？」

    「h博，」她对於h计的恫吓无动於衷，「无论我是如何拿到这张假单、也无论你有多麽会凹，事实就是你挡了启艾的假单。所以，请您Ga0清楚，现在启艾是我的人。既然你不让我知道为什麽你要对付她，那我也没必要再处处忍让你对付她。」她不客气地说。

    「周昕璇，我说你真傻还是假傻？」h计嗤笑，「你如此保护地要命的林启艾，不只我，不知为数多少的知情人，无不想除掉她！没人想沾到她——除了你。」

    「不知为数多少的知情人？」她愣住。

    知情人？

    谁？

    他们为什麽无不想除掉林启艾？

    又，不知为数多少？

    所以到底是几人？

    「我知道课长现在被那个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味觉细胞分离专利给迷得团团转。」看起来h计明白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但总有一天林启艾还是得走。在事情变得更复杂之前，趁现在计画也才刚开始，我奉劝你一句——赶紧收手吧！」

    h计不再多说，转身开门便yu离开，却差点与自成大归来的林启艾撞个正着。

    「唷，这不正是我们的新科主持人——林启艾吗？」他见到林启艾，马上酸言酸语。

    「h、h博好！」只见木头还傻里傻气地对藏她假单的人打招呼。

    「我不好！」h计对她吼完，便无礼地走了。

    林启艾被吼得愣在办公室门口数秒，这才走进办公室。

    而她没料到林启艾会那麽早回公司，差点来不及把手上的假单给藏起来。

    「回来了？还好吗？」不动声sE地将假单藏到电脑键盘下方後，她镇定地看着林启艾。

    「一般般。」

    她一下就嗅到林启艾的冷淡。

    她忙了一整天，撰写计画、跟杨宜桦会谈、修改计画，接着往上送审、好不容易经过课长、所长，最後送到总公司法务室，目前正在审核她订定的条约内容。

    她也为了林启艾，才刚跟h计唇枪舌战一番、甚至已经挑起与h计的对立。

    她做了那麽多，一心就是要让林启艾坐上计画主持人的大位、藉以保住林启艾。

    而林启艾却在此时此地，莫名地臭着一张脸，语气还如此冷淡？

    「一般般是什麽意思？」她忍不住挑眉。

    「这是今天的实验纪录。」而林启艾看似不想多讲，只是拿出今天实验的数据。

    她见状，没说什麽，但基於一种幼稚的自尊，她故意将身子靠了过去——而果不其然，木头马上又僵化了。

    她内心发笑，但依然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实验数据上。

    实验结果显示，昨天做的两盘细胞培养Ye失败了，於是林启艾又微调了两个实验步骤……总之，目前进入trail-and-error的阶段。

    「我明白了。」她拿起热腾腾的计画书，「这是给你的。」

    「这是？」林启艾接下计画书，一脸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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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的计画。」她说着，期待林启艾的欣喜反应。

    在中华制糖，人人想当计画主持人。

    当上主持人除了表示能力达到一定水准外，更重要的，是可以决定预算、更可以决定是否要聘请助理协助实验，这对许多人来说，是一种「掌权」的途径。

    「我的计画？」但林启艾只是愣住，右手抚着计画书的封面。

    「对，你的计画，你的第一份计画。」她仔细地看着林启艾，在那几秒间，似乎经历了震惊、傻愣、不可置信、狐疑、愤怒等等奇特的情绪，就是没有「欣喜」。

    最後，那双唇片才终於开阖起来。

    「昕璇……」林启艾犹疑道，「为什麽让我当主持人？我根本是细胞实验的门外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