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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1/1页)
我在昆虫观察箱旁唤着阿锹的名字,唤了很多声。 「恩,我还在。」 温柔从前方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阿锹的声音,熟悉却有点低哑的,久远的陌生,他的声音的魔力总是可以让我想像到他的表情。 我终於发觉自己为什麽这麽焦虑的理由,原来我自从听到他的杀人自白… 已经很多天都没听见像睡前听广播电台入眠的声音。 一定是我谈恋Ai谈的浑然忘我,都没发现周遭开始发生变化,瞄到电脑在桌上也好一阵子没碰了,好久没上PTT,也好久没看剧了,简直戒掉虚拟,回到现实。 我又一直不停的跟阿锹说话,我想提醒他的一直存在着,接着终於听见他的侃侃而谈。 「很对不起,我真的杀了一个nV孩,记忆起这件事情时,我也难以置信,看到你那样崩溃又矛盾,最後冷漠不理睬的态度,我真的很沮丧,我不知道怎麽安慰你,甚至求你原谅,报应让我今生不是人,我没有眼泪,连跪求你的能力都没有,我想告诉你我有多後悔做这件事情,可是不行,都是藉口,杀人者该Si,况且是手无缚J的nV孩,这些辩驳都很多余,你不想听也不会听了…」 「我会听的!」我激动的反驳他。 「你不会听了,我太了解你了,情绪激昂时根本听不进其它的。」 这是真的,阿锹看过我工作不顺的歇斯底里,我喝烈酒大吐抱马桶唱歌的样子。 「为什麽你总是b我还了解我自己?」我颓然的双手垂下。 「谢谢你质疑我的存在,我应该要忘记能跟你G0u通的能力,禁止自己再度开口,禁止自己能再度思考,忘记我有前生,遗忘为人的记忆,了无生趣当一只很认命的虫子。」 很久没听到阿锹说这麽多话,那些嗓音依旧很温柔却带着忧伤。 接着我有点难过,甚至很想哭… 想起电视上那些杀人犯的父母,他们是否跟我一样的想法,一切我都不相信,你都是我心中那个阿锹。 「对不起,我连你哭的时候,连拥抱你的能力都没有,很多时候我真的很想拥抱你,可是我没办法,我只有又短又毛茸茸的脚,触感刺人,连当一只疗育毛绒的宠物猫狗都不如,我的身T无法展现我的表情还有情绪,一切无能为力…还好…你出现了b我更有资格拥抱你的人,我真的很谢谢他,真的…」 接着我一直大哭了很久,我不能碰阿锹,因为他只是一只虫子,在人类面前太脆弱,我好怕他被我情绪激动而捏碎… 一切都毫无办法的无能为力… 我只拜托他千万不要丧失跟我说话的能力。 这天我失眠了… 而他在昆虫观察箱,悠悠唱起了歌,就像一只小小生命住在一台收音机里,而巧合的很像的这样的状况。 「粉雪舞う季节はいつもすれ违い 人混みに纷れても同じ空见てるのに 风に吹かれて似たように冻えるのに 仆は君の全てなど知ってはいないだろう それでも一亿人から君を见つけたよ 根拠はないけど本気で思ってるんだ 些细な言い合いもなくて同じ时间を生きてなどいけない 素直になれないなら喜びも悲しみも虚しいだけ 粉雪ねえ心まで白く染められたなら 二人の孤独を分け合う事が出来たのかい 仆は君の心に耳を押し当てて その声のする方へすっと深くまで 下りてゆきたいそこでもう一度会おう 分かり合いたいなんて上辺を抚でていたのは仆の方 君のかじかんだ手も握りしめることだけで繋がってたのに 粉雪ねえ永远を前にあまりに脆く ざらつくアスファルトの上シミになってゆくよ 粉雪ねえ时に頼りなく心は揺れる それでも仆は君のこと守り続けたい 粉雪ねえ心まで白く染められたなら 二人の孤独を包んで空にかえすから」 我反而没睡着,听着听着,未乾的眼眶又Sh了,阿锹的声音太有感染力,不强势的温柔像一片羽毛搔弄心底最敏感的地方,轻轻触动诱发情绪却很有後劲。 我有问阿锹说,学过日文吗?他说没有,但看日剧学了26音,我却觉得他唱得太好,虽然听不出来日文对不对,b起现行流行的电音舞曲,压抑又浅又深般的唱腔搭配着日剧,像用一把锐利的生鱼片刀刃切出一道细小却极深的伤疤,浪漫而刺痛,让人泪腺耸动。 阿锹说他以前是会自弹自唱的人,而这首歌是他学了很久,想唱给nV朋友听,但她没有听到,我却意外变成第一个人听到。 他说恢复记忆不仅想起了杀人片段,也想起了这首歌,这算是好事吗? 「这首歌让我想起大学刚毕业,我看得哭的稀里哗啦的剧配上这首歌。」那是更多逝去的青春。 「2005年一公升的眼泪的粉雪,很开心在这里我跟你没有代G0u,以前的片对我来说,更有纯粹的感动。」 接着,我好像看到20岁的金边男孩对我笑,亦或是说我看见20几岁的我,看这部片後,有十个月在大学宿舍Repeat这首歌,陷溺那样为生命脆弱的情绪。 我爬起来,跟阿锹一起找这首歌的翻译,接着跟着哼起来,至於失眠…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粉雪纷飞的季节里我们总是擦肩而过 即使在人群里看着同样的一片天空 即使在冷风中感受着相似的寒意 或许我并不了解全部的你 但我还是在一亿人当中找到了你 虽然没有证据可是我真的这麽相信 倘若连一点小小的争执都没有又如何能一起走人生的路 如果无法坦率面对无论快乐还是哀伤都只是徒增空虚而已 粉雪若连内心都可以被染成一片雪白 我俩是否便能够相互分享孤独 我将耳朵贴在你的心上 只想朝那发出声响的地方 深深地直落下去在那里再次与你相逢 说什麽渴望相互了解只注重表面功夫的其实是我 我只能握住你冻僵了的手那是我俩之间唯一的连结 粉雪在永恒的面前也未免太脆弱 在粗糙的柏油路面化作了水渍 粉雪时时内心会脆弱的动摇 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可以继续守护你 粉雪若连内心都可以被染成一片雪白 便能包覆起我俩的孤独返回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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